第628章 人精中的人精
阮煙羅等的就是阮煙雪的這一句,轉頭看周遭圍攏過來的看熱鬧的人。
雖然阮家的這些人隻敢看熱鬧,而不敢在阮煙雪和阮煙冰麵前多說什麽,可阮煙羅隻要她們都聽到就好了,“各位都聽到了吧,也算是做個見證,免得有些人說過了轉身就不認的去針對三姨娘。”
“九妹妹,你這話就難聽了吧,我阮煙羅雪既然說了,就會認的。”
“那樣最好,本王妃還有事,回見。”阮煙羅說完,轉身就走。
“喂,你……你……”阮煙冰沒想到阮煙羅現在還敢這樣在她們姐妹麵前囂張,她姐姐再有三個月就是太子妃了呢。
“煙冰。”阮煙雪拍了拍阮煙冰的手背,她現在一定要沉住氣,也一定要有太子妃的樣子。
等她真的做成了太子妃,再來收拾阮煙羅也不遲。
到時候,阮煙羅墨王妃的身份,根本不值什麽了。
至少在她這個太子妃的麵前,就矮了好幾分呢。
阮煙冰隻好恨恨的看著阮煙羅的方向,不過想到她剛剛恭敬的叫阮煙雪為太子妃了,看來,阮煙羅也是對太子妃這個頭銜很顧及的。
這樣就好。
早晚收撿了阮煙羅。
一想到阮煙羅搶走了她的夫婿,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燕寒墨,明明就是她相中的。
她明明比阮煙羅好百倍千倍的。
所以,一定是阮煙羅使了什麽陰招迷惑了燕寒墨。
要是她能嫁給燕寒墨,她和姐姐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墨王妃,從此就高枕無憂了,也算是給娘親長了麵子了。
阮煙羅去見了三姨娘,敘了敘舊,聊了一會,這才起身告辭。
燕寒竹動自己娘親墓園的事情,她一直想不到燕寒竹的目的。
畢竟,燕寒竹做了那件事隻會有損他太子爺的形象,而沒有半點的好處。
但是燕寒竹就是做了。
象燕寒竹這樣的人,也算是人精中的人精了。
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是不會做的。
所以,燕寒竹動娘親的墓園,就是有目的。
隻可惜,她到現在也沒有想出來。
所以,她才約了阮正江三天後再見。
而主要目的,就是想從阮正江這裏聽到關於燕寒竹動娘親墓園的目的。
從三姨娘那裏離開,阮煙羅便到了阮正江的書房。
從前住在阮府裏的時候,她就很少來阮正江的書房。
不喜歡他這裏。
因為,阮正江是與修景宜一起住的。
平日裏,隻要不去寵幸姨娘小妾,都是住在修景宜這裏的。
她不喜見修景宜。
一個人要是能選擇出身的話,她不會選阮正江這個父親,而娘親也一定不會選修景宜這個妹妹吧。
這是個奪命的妹妹。
“正江,阿羅來了。”果然,阮煙羅還沒進書房,就看到修景宜了。
親切的喚她阿羅,仿佛她們的感情有多要好似的,還有修景宜那一臉的喜氣,這是自以為自己以後就是太子爺的丈母娘了。
她好笑的看著修景宜,很想送她一句,人呢,有時候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微微福了一福身,算是打過招呼了,她不想理會修景宜。
不過,修景宜似乎心情很好,也不挑惕她的不理不睬,含笑的迎上來,“阿羅,你父親等你一會子了。”
阮煙羅邁步進了書房,“有勞相爺了。”
她還是疏離的稱呼。
對阮正江,她是沒有辦法原諒的。
居然讓燕寒竹動她娘親的墓園,好歹,她娘親還是他阮正江的正妻。
動她娘親的墓園,他阮正江臉麵也無光吧。
不知道的隻以為阮家無能,才被人動了墓園。
別人是怎麽也不會想到,是燕寒竹動的。
忽而,阮煙羅心底一跳,燕寒竹動了娘親的棺木,會不會是要找什麽?
難道娘親的棺木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這件事,她一直沒有與李媽談起來,是不想讓李媽難過。
畢竟,李媽才是這些年最想念娘親的人。
也是她疏忽了,沒有想到更多。
這會子想起來,她回去要找李媽好好問問娘親當年下葬的情況。
這樣,或者能查到些什麽。
“阿羅,過來坐吧。”
阮煙羅不客氣的坐到了正位上。
不管怎麽樣,她現在是墨王妃。
就是這個身份,她才有膽子不對修景宜和阮正江跪拜呢。
就算是修景宜和阮正江想挑理也挑不成。
墨王妃就是墨王妃,哪怕她還姓阮,她也是墨王妃。
“相爺,我娘親墓園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有眉目了嗎?”燕寒竹動娘親墓園的事情,既然現在隻有她當初的風言風語,並沒有人實錘傳出來,所以,她便假裝不知道。
這樣,阮正江自然也是要裝假不說出來燕寒竹的。
畢竟,燕寒竹現在就要是阮家的乘龍快婿了。
這也是阮家喜氣洋洋的大喜事了。
“我正要跟你說起這事,阿羅,已經查到了,是盜墓的。”
“盜墓?不可能吧,相爺,我娘親的墓很簡單很樸素,這也是當年相爺親自命人修建的墓地,我聽李媽說過了,我娘親的那塊墓地實在是看不出來象是有錢人家的夫人的,那些盜墓的要盜也是盜華麗的墓地吧,怎麽我娘親周遭那些看起來很華麗的墓都沒什麽事,獨獨我娘親的墓地被盜了呢?”
“這……這個本相也不知,許是天黑,一時沒注意,便盜了吧。”
“嗬嗬,相爺這樣模棱兩可的話語不嚴謹吧,象這樣的事情,做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怎麽可以妄自推斷呢,這不象是相爺從前的風格。”
“阿羅,我現在查到的就是這些,除此之外,也沒有了。”
“我娘親的墓是相爺親自安排的,那時我還小,根本不記得娘親都陪葬什麽了,不如,相爺說說看,我也想知道那些盜墓的人都偷走了我娘親什麽東西,這樣我也好後麵補進去,讓我娘親得以泉下安息。”
“這個,當時下葬的物品都是有記錄在冊的,我這就讓人拿過來給你看看,嗯,就心裏有數了。”阮正江淡淡笑道。
這樣的笑,仿佛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哪怕真的拿什麽錄下來的冊子,也是被動過手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