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磨人精兩個
“叔叔,你跟我娘親是好朋友嗎?”燕小錦坐在了燕君離的對麵,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到。
“是。”
“那你會救我娘親嗎?”
“會的,放心,你娘親很快就出來了,你們不要擔心,回到家裏該玩的時候就玩,該吃的時候就吃,別讓你們父親擔心,這樣,他就能把你們娘親救出來了。”
“叔叔是不想父親因為我們而分心,對不對?”
“對。”燕君離寵溺的摸了一下燕小錦的頭,“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不能再與妹妹說走就走了,這樣,隻會給你父親和娘親添亂,而不會對他們有任何幫助,懂了嗎?”
燕小錦耷拉下了小腦袋瓜,小小聲的道:“我懂了。”叔叔說的沒錯,是他和燕小瑟太自以為是了,這樣真的是給大人添亂呢。
“小瑟呢?”燕君離抱起了燕小瑟坐在自己的腿上,看著這孩子,心底湧起了一份說不出的感覺。
“我也懂了,可是叔叔,你是怎麽知道我和小錦的名字的?”
“因為我早就知道你們的存在呀。”燕君離還是溫溫的笑,那是一種親和力極強的笑容,讓人看著莫名的就想要相信他。
“好吧,你和娘親是朋友,你知道我和小錦的名字也是應該的。”
“不過,除了叔叔,可不能讓其它人知道喲。”
“也不能讓那個與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叔叔知道嗎?”燕小瑟天真的問過去,實在是不明白大人間複雜的關係網,明明兩個叔叔長的一樣,為什麽眼前的這個叔叔就可以知道,而另外的就不可以讓他知道她和小錦的存在呢?
有點複雜,她的小腦袋瓜真的想不明白了。
“不能。”燕君離溫和的笑著,對著燕小瑟,心是從沒有過的軟濡,沒見到的時候怎麽也想象不到見到的感覺。
這兩個孩子,他喜歡。
很喜歡。
又或者,隻要是阮煙羅生的,他都喜歡吧。
“好吧,那我就不要讓那個叔叔知道了。”燕小瑟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後,又有心事了,“叔叔你說,我和小錦回去會不會挨打呀?父親大人一定會打我們的。”
“不會。”
“真的嗎?你確定?”
“真的,不過,七哥一定會教育你們的,要是七哥訓你們兩個了,就乖乖的聽著,都不許頂嘴,記住沒有?”
“嗯嗯,我記住了,是我和小錦不好。”燕小瑟說著,打了一個哈欠,她每天中午都要午睡的,可今個為了去風水寶鑒行找娘親根本沒時間睡,這會子困了。
“睡吧,等你醒了就到了。”
“謝謝叔叔。”燕小瑟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燕君離的身上,眼睛一閉,很快就睡著了。
燕小錦不敢睡。
警惕的還是看著對麵的燕君離。
此時回想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跟著燕君離上了這個轎子的。
不知不覺的就相信他了。
燕君離抱著燕小瑟微轉了個身,便抽了一本書遞給燕小錦,“喏,看看這畫冊,一會就到了。”
“謝謝叔叔。”雖然還有點怕怕的,不過燕小錦還是很有禮貌的接過並謝過了燕君離。
打開,還真的是畫冊,畫的都是小孩子做遊戲的場麵,他喜歡。
看到他很快就看得入迷了,燕君離失笑的搖了搖頭,果然孩子喜歡的與大人的完全不一樣。
轎子很快就停在了墨王府的大門外,轎夫前去叩門。
“請問是來找誰的?”墨王府裏小少爺和小小姐丟了,這會子能出去找人的都去找人了,所以府裏現在戒嚴了。
進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
“找一個叫二子的,他丟了的兩個孩子我們家主子爺給送回來了。”
“你說什麽?你們家主子爺手上有兩個孩子?”守門的侍衛聽到這樣的話,驚喜的抓住了那個轎夫的肩膀。
“是。”
“稍等,我去請王爺出來。”
轎夫點點頭,沒有強行進入,這也是燕君離交待的。
要是強入了,隻怕會與燕寒墨的人對峙的。
那不必要。
也不值得。
很快的,一襲玄黑色衣袍的燕寒墨走了出來,“在哪裏?”
“那邊。”
燕寒墨三步並做兩步就到了轎前,“裏麵何人?”
“七哥,不請我進去坐坐吧?”燕君離低低的問,言語間輕鬆愜意。
燕寒墨微一沉吟,道:“請。”
他這一個字,侍衛便打開了大門,放行了。
轎夫把轎子抬了進去,身後的大門立刻又關上了。
燕寒墨靜靜的站在門前,他還不確定燕君離是不是真的把燕小錦和燕小瑟送回來了。
派出去的人一直在找兩個孩子。
都說兩孩子去了風水寶鑒行。
可是現在的風水寶鑒行周遭全都是許皇後和燕寒儒的人,他的人一個也不敢也不能進去,否則,許皇後的人絕對會把他與風水寶鑒行聯係起來的。
有些事,不得不小心。
風水寶鑒行和興盛行是阮煙羅的心血,他不想毀了她的心血。
燕君離輕撩開了轎簾子,頎長的身形微起,抱著睡著了的燕小瑟就走出了轎子,身後,緊跟著耷拉著小腦袋瓜的燕小錦,小家夥沒敢說話,生怕燕寒墨打他的小屁股。
以前他和燕小瑟淘氣惹禍的時候,娘親也會打他們的屁股的。
雖然娘親打的一點也不疼,可是好丟臉呀。
看到燕小錦和燕小瑟,燕寒墨身形微顫,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伸手向燕君離,燕君離便鬆開了燕小瑟遞到了他的手上,“小瑟睡著了,這孩子真象阿羅。”
“謝謝。”燕寒墨生硬的道了一聲謝,今天是二子的錯,不過也不能全怪二子,實在是這兩個小東西太磨人了,磨人精兩個,磨著磨著就把二子的心給磨軟了。
之前就連燕寒儒都上過燕小瑟的當,更別說二子了。
“七哥放心,隻要你和阿羅不想讓人知道小錦和小瑟的存在,我便不會說的。”
“多謝。”燕寒墨還是生硬的兩個字,他對燕君離,怎麽也親近不起來,他也做不到燕君離對他的這種雲淡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