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阿羅,嫁給我
晨曦嫋嫋而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金色與紅色交織的天地間,燕寒墨一襲暗紅色的織錦長袍,頎長的身形就那般傲然而立,而她就這樣望著他時,耳鼓裏全都是燕寒墨的那一句‘本王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就為了這驚喜,所以,他一大早的一身盛裝的親自來送聘禮。
六十六個金子做的箱子,除了他,沒人想得出這樣的大手筆的聘禮吧。
心口忽而一疼,就憑他這樣的真誠,還有幾天前她在墨王府裏他任由她隨意處置許傾城,這所有的所有,他都是把她認定了是他的王妃。
腦海裏繼續閃過她在燕城裏遇見他後的一幕幕,似乎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拒絕他。
可,她不過是從記事起大腦裏就根植了一個這輩子都不想嫁人的決定。
以為此生不會改變的決定,但在此刻這樣的排場下,在燕寒墨靜靜看著她的眼神中,所有,都在翻滾著攪動著她的靈魂,在告訴她,嫁吧嫁吧,他對她,絕對不會象父親對母親那般的結果。
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的仿佛一隻正在充氣的氣球開始迅速的膨脹再膨脹。
算起來,也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爸爸媽媽那樣的結果。
當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她心底一鬆,哪怕是還沒開口,此刻已經有了決定。
如果,他真的對她好,她又有什麽理由拒絕他呢?
肚子裏都有了他的寶寶了,而且還是兩個,她嫁給燕寒墨才是最完美的結果,這樣孩子們有父親她有丈夫,遇到什麽事兒,都有一個男人為她解決。
她想象著那樣的一家四口的畫麵,唇角的微笑越來越嬌豔。
“阿羅,你願意嗎?”燕寒墨腳步輕移,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阮煙羅的麵前。
這是在求婚嗎?
雖然他或認真或玩笑的向她求過了好多次婚,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如這一次這般的正式,這般的讓她心動。
可,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
在她從前的世界裏,男人求婚是要手捧鮮花單膝跪地的。
那樣的求婚才是最完美的。
不過,讓燕寒墨當著眾人的麵單膝跪地,顯然有點難為他了,好歹他也是一個王爺,還是一個領兵的大將軍王爺。
這個不行,那總要有一支花吧,那才象樣。
當突然間決定了要嫁給燕寒墨的時候,阮煙羅一張小臉含羞帶俏,卻也是滿滿的期待他能再給她一個驚喜。
“阿墨,求婚要有花才完美。”她輕聲低喃,他不知道她從前那個世界裏的規矩,她就告訴他。
“花?”燕寒墨微怔,求婚都是下聘禮,聘禮下得越多越顯示男方的誠意,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求婚要送花的。
“嗯嗯。”阮煙羅眨了眨眼,真的確定要嫁給燕寒墨的這一刻,心是從沒有過的輕鬆。
隻是,她從前所有的打算全都要廢除掉,再也沒用了。
三天後,她就是他的王妃,那麽,哪怕她肚子大了也有他幫她承擔一切。
一個人麵對與兩個人麵對,那是絕對不一樣的感覺。
“好,等我。”燕寒墨忽而飛身而起。
明明隻是一件暗紅色的織錦長袍,可他飛起時就象是一隻展翅的雄鷹,“嗖”的一下便縱向了遠處的水塘,眨眼間,一隻才綻的粉色的蓮花便遞到了她的麵前,“阿羅,嫁給我。”
這一瞬,四周萬簌俱寂,整個世界仿佛就隻剩下了她和他。
還有,漫在兩個人周遭的男人的餘音繚繞。
他看著她,雙目炯炯,一眼不眨。
阮煙羅隻覺得心口跳得越發的厲害了。
想起她把許傾城送到他的床上,他居然也會一腳踢下。
那麽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哪怕是她也喜歡多看兩眼,無關愛情,絕對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向往。
可他的眼裏,一直隻有她一個。
小手落在小腹上,寶寶,要答應嗎?
她問寶寶,因為,寶寶也有選擇的權力。
蓮微起,落在她的鼻間,一片馨香,“阿羅,嫁給我。”
阮煙羅對視著燕寒墨的深情款款,此時耳邊才悄然染進了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其它人的聲音,“王妃,快答應王爺吧,王爺一大早就趕過來了。”有兵士扮成的挑夫替燕寒墨著急了,要是這個時候阮煙羅拒絕了燕寒墨,那他們王爺豈不是麵子裏子全都丟光光了嗎?
“王妃,王爺兩天兩夜隻睡了一個多時辰,就為了籌備三天後的婚禮,王爺為了不委屈王妃,但凡是能做的都做了,你知道王爺昨晚上為王妃請了多少桌的筵……”
“二子。”燕寒墨溫和的低喝,也阻止了二子繼續爆料,後天的大婚,他還要給阮煙羅一個驚喜。
不管宮裏的人是不是祝福他和阮煙羅即將的大婚,但是他有百姓們的祝福就足夠了,三天三夜的流水筵,應該才一開始,就不止是燕國,而是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娶了阮煙羅了。
“阿羅,嫁給我。”第三次的脫口而出,這一次的聲音微啞而磁性,就為了她留下了肚子裏的寶寶,他就非也不娶。
花香依然襲人。
燕寒墨執起了阮煙羅的一隻手,白皙中那中滑膩如脂的感覺讓他心神一蕩,同時身體也是微顫,她隻要還沒有答應她,他就時時的處於被動中焦心中。
阮煙羅咬了咬唇瓣。
可就這樣一個顯示糾結的小動作,落在燕寒墨的眼裏卻更顯嬌媚,他手上力道一重,恨不得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
小女人膽子肥呀,一個未婚的女人懷了身孕居然還可以做到處亂不驚,他就覺得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女人了。
本應該是男人該扛的事情,卻由她一個弱女子扛了。
隻要想到她沒去滑胎,他就心底雀躍起來。
那證明她想生下他的孩子呀。
既然想生他的孩子,那就代表她心裏有他。
哪怕再不想嫁他,可她為他生下了她的孩子,他與她,便再也割舍不去那份親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