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是小爺我
阮煙羅皺眉,冷冷的睨著燕寒儒,“你以為那床板下麵那麽好呆嗎?不如,你也進去躺上半個時辰感受一下?”
她此刻,恨極了燕寒儒,把她擄來不承認不說,還敢讓人點了她的穴道藏在床板下,這口氣,必須要出。
“阿羅,你怎麽了?你進到床板裏麵的事情與小爺無關的,所以,小爺沒有進去感受的義務吧?”
這話,說的要多無恥就有多無恥,阮煙羅一抬手,一杯茶就到了手中,“撲”的一下,整杯溫熱的茶水就灑在了燕寒儒的骷髏麵具上。
內室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隻有茶水嘀嗒而落的聲音。
一滴一滴,敲打著阮煙羅的心髒。
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的方向,仿佛她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畢竟,燕寒儒是王爺,而她不過是阮府裏的一個小姐罷了。
哪怕是千金小姐,也比不上皇子的身份來的尊貴。
阮煙羅卻一點也不覺得錯了,就憑著燕寒儒擄來了她,她對他做什麽都不過份。
空氣裏靜了足有三秒鍾,隨即動起來的是燕寒墨,淡漠的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要敢於承認,否則,那就不是男人。”
他沒有指名道姓,不過,任誰都明白他是在聲援阮煙羅,是在指責燕寒儒做了不承認是孬種。
燕寒儒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巾子抹了抹麵上的麵具,然後帶著滿滿哀怨的說道:“小爺我說了沒做就沒做,阿羅,如果真的有人把你擄來這裏,那絕對不是小爺我。
是另有其人,我和太子哥哥就是聽說了阮相爺的奏請,發現了不對,這才趕往這裏的,沒想到被七哥捷足先登了。”
阮煙羅迷糊了,什麽阮相爺什麽奏請,她完全聽不懂,“阮正江奏請了什麽?”隻要一想到她親生的父親居然把她送給燕寒儒,阮煙羅就發誓她這輩子再也不會將阮正江當她的父親當她的親人。
阮正江他不配。
“阮相爺昨天就上了奏折,報請父皇說你失蹤了,我和太子哥哥今一大早就趕去了相府,然後一路查到這裏,難道,不是你與七哥一起下的圈套等著我和太子哥哥往裏跳?”
阮煙羅閉了閉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告訴自己有理講理,絕對不能跟燕寒儒這樣的無賴一般見識,“燕寒儒,我不嫁你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況且,退婚的是皇上也不是我,算起來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所以,你真沒必要這般把什麽都算在我的頭上,甚至於把我阮煙羅想得那麽齷齪吧。
再者,明明就是你擄了我,我親眼所見也是親身經曆,倘若我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
“阿羅,別胡說。”一根手指點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而且眼神絕對的認真,象是,真的不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不願她發如此重的重誓一樣。
可其實,這樣的重誓在現代根本不算什麽,甚至於有點開玩笑的意思,隻有在這古代,人們才會如此的在意吧。
“阿羅,你親眼所見的不過是一個戴著與我一模一樣的麵具的男子罷了,那不是小爺我。”再度開口,燕寒儒的腔調裏這一次居然夾雜了些許的委屈。
阮煙羅一時間迷糊了,對於剛剛燕寒儒的解釋,她有些分辯不清是真是假了。
難道,把她擄來的真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此時想來,一張骷髏麵具,燕寒儒可以有,旁的人也可以。
若是憑一張麵具說明就是燕寒儒擄走了她,似乎,真的有些牽強了。
靜靜的看著燕寒儒的眼睛,她越發的迷糊了。
“阮煙羅,根據阮相爺的奏請,你被擄走的時間是在前天晚上剛剛天黑的時候,那個時間點,阿儒正在宮裏與母後和父皇一起進晚膳,你若不信,去找父皇證實就是了。”一直沒說話的燕寒竹冷聲說到。
對於燕寒儒被阮煙羅潑了水,他此時一臉的氣憤。
“可是後來……”阮煙羅再度迷糊了,如果說那天晚上把她擄來的人她分辨不清也有可能,因為她才一進去阮正江的書房,就被襲擊然後打暈了。
醒來,便到了這裏。
但是後來她遇見的那個戴著骷髏麵具的男人,她很確定就是眼前的這個燕寒儒。
是的,就是的。
不可能有錯的。
“阿羅若不信,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父皇對質,如何?”燕寒儒牽起她的手,就要帶著她去見燕勳。
“放手。”燕寒墨隨手飛了一塊點心倏的打在了燕寒儒的手上,力道不是很重,不過,卻讓燕寒儒下意識的就鬆開了阮煙羅的手。
“老七,說不定是你戴了跟我一模一樣的麵具,然後下了這個套子等著我和太子哥哥往裏鑽,別以為父皇現在把阿羅許給你了她就是你的了。
不一定的。
就象我當初不是一樣與阿羅定了婚,甚至就要大婚了嗎?
結果,說退婚就退婚。
隻要你與阿羅一天沒大婚,就一切皆有可能的。”
燕寒墨淡然起身,頎長的身形徐徐走至阮煙羅的身前,執起她的手,然後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的人,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最終,落在她的小臉上,“阿羅,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柔聲的詢問,完全把旁的人當成不存在一般,絕對是旁若無人的姿態。
燕寒儒臉色黑了,“燕寒墨,還敢說不是你下的圈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晚擄走阿羅的就是你。”
“你覺得本王或者你,舍得給阿羅下藥?舍得把她塞進那窄小的連呼吸都困難的床板下麵?老十七,你不覺得,此時此地,揪出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來更重要嗎?”
阮煙羅微微一怔,燕寒墨的話裏分明有話,難道,真的是另有其人擄了她來?
“七哥明白就好,你舍不得,小爺我更舍不得,走,一起去見父皇,擄阿羅的鍋,小爺我絕對不背。”冷聲說完,燕寒儒帶頭就往門前走去。
那氣咻咻背影,宛若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