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滾燙的氣息
阮煙羅抬首,隱隱的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麽就覺得事態的發展一點都沒有按照她預期的走下去呢。
燕勳否定了燕寒儒,那就是同意了燕寒墨的請求?
不要。
真的不要。
“墨兒,你真心的要對九小姐負責?”燕勳終於看向了燕寒墨。
卻也惹得阮煙羅心神一顫,就有一種要完了的感覺。
“是,兒臣必須娶阮煙羅,非阮煙羅不娶。”
“可是欽天監的結論朕不能當成兒戲,畢竟,朕身為一國之君,要以江山社稷為重,不可兒戲宮闈,所以,你請辭大將軍的事情朕不準奏。”
“那兒臣與阿羅的婚事……”
“雖然凡事不能兒戲,但是朕又不能不顧及阮相的臉麵,所以,朕準了你和阮煙羅的婚事,不過,三年後才有最後的定論。”
燕勳終於說完了。
阮煙羅也長舒了一口氣。
燕勳這是折中的結果。
既象是答應了燕寒墨,又象是拒絕了燕寒墨。
三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
到時候,說不定燕寒墨又不想娶自己了呢。
“父皇,兒臣不想再做大將軍了,兒臣也不怕什麽所謂的克夫,兒臣不想等三……”
“放肆,你這是連朕的話也不想聽了?”燕勳冷下了一張臉,然後起身,“都下去吧,朕乏了,先歇息去了。”
他拂袖而去,不管燕寒墨同意不同意,就這麽決定了下來。
等燕勳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離開大堂,阮煙羅頓時突然間活過來一般,“燕寒墨,不要告訴我,你很愛我。”
燕寒墨大掌微微一動,便握住了阮煙羅的柔荑,“還想保住小命就乖乖的,否則,你怎麽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這一句,他又是以傳音入密之功而語,顯然的,並不想其它人聽見。
一個‘死’字,阮煙羅頓時就乖乖的了。
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活夠呢。
“墨兒,阿羅,你兩個過來。”那邊,一直端坐著的太妃朝著他兩個人揮了揮手。
燕寒墨也不等阮煙羅答應,牽著她就走向了老太妃,然後拉著她一起跪下,向老太妃行宮中大禮,“墨兒謝過老太妃成全。”
阮煙羅恍然驚醒,剛剛老太妃說什麽建議他兩個去什麽塞外,也許根本就是燕寒墨以傳音入密之功授意的呢?
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或者,他越是表現的不在意那個大將軍之位,才更容易保住吧。
再有,倘若不那般說,燕勳又怎麽會同意她與燕寒墨的婚事呢。
雖然三年後才有定論,但是已經相當於她此生非燕寒墨不能再嫁他人了。
燕寒儒已經直接被清除出了局。
除非將來出現一個比燕寒墨還更厲害的,否則,她休想擺脫這男人了。
“起來吧。”老太妃抬手,示意燕寒墨拉阮煙羅一起起來。
那邊燕寒儒已經衝了過來,“燕寒墨,法恩寺菩薩的那一場鬧劇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不是。”燕寒墨冷聲,“十七弟,不管你多不甘心,如今父皇都已經為我做了主,所以,此事除非是父皇再改了主意,否則,絕對不會有轉圜的餘地了,老十七,你從此對阿羅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他牽著阮煙羅的手便旁若無人的往暢春園外走去。
兩個人的影子斜長的打在四野,拉得老長老長。
眼看著終於甩下了暢春園門口候著的太監宮女,阮煙羅用力的一甩,“燕寒墨,你給我說說清楚,老皇帝真的要殺我?”虧她看著燕勳還覺得他挺慈祥的。
“法恩寺的後山上若不是本王打退了虛語,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虛語……”阮煙羅沉吟了起來,好象有點耳熟。
“就是皇上身邊的一等侍衛,若不是你的生死太過重大,你覺得皇上會派他的一等侍衛出麵去要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小命?
如果不是你命大的剛好被本王撞見,阿羅,你早就沒有呼吸了。”
所以,她這是要感謝他唄,“那為什麽皇帝現在又不想殺我了?”
燕寒墨牽著她走向自己的馬車,那邊,二子已經恭候很久了,看見她隨著燕寒墨一起走過來,一張臉上揚起了笑容來,什麽時候二子這麽看好她和燕寒墨了?
二子那笑容,讓阮煙羅全身都別扭了起來。
這廝不再反對她了?
“天極神功。”
阮煙羅豁然驚醒,所以,燕勳留著她的小命,是懷疑她和燕寒墨掉進那個密室後得到了天極神功嗎?
然後,想要從她的身上再找回天極神功嗎?
似乎,這個很有可能。
她現在隻會天極神功的兩個心法,也隻運用過兩個心法,卻覺得無比的玄妙,身體輕盈的仿佛時時都走在雲端的感覺。
就這麽一遲疑的功夫,人已經被燕寒墨拉上了他的馬車。
玄黑色的馬車,一如他身上的長袍的顏色,極簡的車身,可是入內卻極是寬敞,兩個軟榻置在其中,三麵都是一個個的小暗格,讓她想起了他送給她的那一輛馬車。
小暗格裏全都是有內容的。
所以,卜一上了車,阮煙羅連紅袖都給忘記了的就拉開了其中的一個暗格。
一把梳子,碧玉的梳子,觸手生涼,觸感相當好,感覺用這梳子梳頭發一定順滑無比。
燕寒墨有這樣一把梳子不足為奇,畢竟他的頭發一點也不比她的短了。
再打開,是一麵鏡子。
她拿起來照起了自己,就覺得這鏡子很特別,居然不是銅鏡,很是輕薄,拿著根本猜不到是什麽材質,正好奇的看著時,一張俊美無儔的妖孽臉就湊了過來,與她的貼近在一起,再看過去,她怎麽就有一種兩個人在合影拍證件照的感覺呢。
“你,你離我遠點。”男人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脖子上,漾起一片滾燙,她才發現兩個人離得太近了,近得呼吸間都是彼此的氣息,讓人耳熱心跳。
“做本王的王妃這麽不好嗎?阿羅,說說理由。”燕寒墨淡清清的問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鏡子裏的兩個人的合影,她的肌膚如雪,他的肌膚麥色健康,合在一起,阮煙羅就覺得這樣一對有顏值擔當的人根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