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天殺的燕寒墨
畢竟,阮正江現在是極偏著阮煙羅的,還有那個十七王爺,是當今太子爺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兄弟,他更是惹不起。
阮煙羅腳步未停,聽著身後的動靜,阮予謹連追都沒敢追上來,她就明白她的攻心計起作用了。
她不過隨意幾句謊話,阮予謹就害怕了。
雖然上了她的當,不過可知這孩子就象他的名字一樣,是個謹慎的人。
這樣的人說好對付,也不好對付,總之,與他對抗要注意虛虛實實,打吊結合。
“阮煙羅,你不說清楚,不可以進去。”當著十幾個家生奴才的麵,阮予謹被阮煙羅無視,他哪裏受得了這個,一步就追了上去,擋在了阮煙羅的麵前。
阮煙羅低頭盯著阮予謹的織錦雲靴,淡淡笑開,然後,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之前都是虛的,那現在就要來點‘實’的了。
她卜一點頭,院門突然間就從裏麵打開了。
李媽和紅袖齊刷刷的站在門裏,迷糊的掃過外麵的一眾人等,然後,李媽困惑的道:“小姐,辦好了嗎?”
阮煙羅搖搖頭,“好了一半,明個還得去。”
“哦,那快進來吧,多謝六公子護送小姐去辦十七爺交待的這件大事,不過梅苑是內院,就不請六公子進來了。”李媽表情嚴謹,認真恭敬的說到。
阮予謹完全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看來,阮煙羅真的是出去辦事了,還是一件與燕寒儒有關的大事,他摸摸頭,如果說之前隻有阮煙羅一個人的話語他還不相信的話,這會子加上李媽的他信了。
微微的側身,他讓開了。
雖然沒有說話,卻已經表明了他的放行態度。
阮煙羅愜意的點了點頭,抬腳就走進了梅苑,一邊走一邊對李媽念叨著,“瞧你,敬錯了佛,他才沒護送我去給十七爺辦事呢,來找碴倒是真的,明兒,我要跟阿儒說一說,以免有人踩到他未來王妃的頭上,到時候,難堪的可不是我,是阿儒咧……”
阮予謹手撫著額頭的汗,此時腿已經軟了,恨不得他今晚上從來也沒有出現在這裏過,大手一揮,“走。”
十幾個家生奴才很快就做鳥獸散了,這一次是無功而返。
阮煙羅進了院子,小手煽了煽,她好熱。
門口遇見阮予謹的時候,還以為有一場硬仗要打,沒想到她出了第一招第二招,阮予謹就上當了,“紅袖,我要喝水。”
“好。”紅袖加快腳步往廳前走去。
阮煙羅卻沒有跟過去,而是往桂花樹下走去,一眼掃到二子擱在那的布包時,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還行,把東西給她放好了,還行,她沒招惹阮予謹進梅苑,否則被搜出這些明晃晃就放在院子裏樹下的寶貝,她慘了。
“哎呀媽呀,小姐,可嚇壞我了。”李媽撫胸。
讓她陪著阮煙羅一起演戲,還演的這樣成功,實屬不易。
阮煙羅彎身抱起了地上的寶貝,笑道:“明天擺一桌酒席,咱三個好好的慶祝一下。”
“慶祝什麽?慶祝剛剛……”
“不是,明天開始我不用再去那府上了。”阮煙羅抱著包說出這個讓她此時就覺得輕鬆的事情,心情很愉悅,正往廳前走去,就覺得腳踝上突然一疼,“哎喲。”低叫一聲後,阮煙羅眸光迅速掃過周遭,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此時正有一個人盯著她看。
可是打眼掃過,哪裏又有半個人影。
可能是她走路時踩到石子蹦起來正好打在她的腳踝上吧。
這樣一想,才稍稍放鬆了些微。
“小姐,水來了。”紅袖迎上來,一杯不涼不熱的水遞到她的手上。
“小姐,你這拿的是什麽?又是誰放在咱們院子裏的?不會是不好的東西吧?”
“好著呢。”阮煙羅得意洋洋的放下喝光了的水杯,然後再把包也擱在了桌子上,準備再欣賞一次燕寒墨馬車上的那些寶貝。
小手輕解,第一個係扣,第二個係扣……
她傻住了。
“小姐,這是你的肚兜嗎?怎麽被撕壞了?天,這褻……”‘褻褲’二字紅袖一個小姑娘家實在是說不出口,隻是看著包裏麵顯露出來的絕對是阮煙羅的東西一下子就嚇住了。
畢竟是小姑娘,阮煙羅這樣的貼身衣物成了這樣,她要不多想,那就是傻子了。
李媽也變了臉色,“小姐,你不會是……”
阮煙羅一拳砸在桌子上,天殺的燕寒墨,一定是他做的。
否則,誰能把這兩樣東西放進來呢。
要知道,她離開墨王府的時候,她這不要的東西還在燕寒墨的內室裏呢。
這廝來了?
她起身就跑到了門前,“你給我出來。”
然,風燈氤氳的映照著整個院子,花草樹影間,哪裏有燕寒墨的半個影子。
他要是想藏,累死她也找不到。
他可藏樹上藏屋頂,那些地方,都是她上不去的高處。
“小姐,你叫誰出來?”
“沒……沒什麽。”阮煙羅一關門,就想把那男人擋在門外。
還有二子,她讓二子把東西送過來,結果,最後換成了這樣。
她虧死了。
原還指望要是月俸銀子要不回來,就拿這些東西抵了,結果,被燕寒墨那廝給掉了包。
他這也太壞了。
都說明人不做暗事,可他就偷偷摸摸的欺負她,偏她還就是逮不到他的人。
小手支著下頜,阮煙羅了無睡意的坐在燈下發呆。
“小姐,要沐浴嗎?”
阮煙羅的腦海裏就閃過了燕寒墨今天晚上帶著她光臨的那間湯池,八顆夜明珠呢,還有那麵牆,她到現在也不知道燕寒墨是怎麽開怎麽關的,好神奇。
“小姐,要不要沐浴?水已經燒好了。”
阮煙羅點了點頭,“要。”
許傾城出現的時候,就為了不想聽牆角看不該看的,她爬著從燕寒墨的內室出去,好髒呢。
在現代習慣了天天洗熱水澡的她要是一晚上不洗,她就睡不踏實。
進了浴房,正要脫衣服,阮煙羅又是想起了燕寒墨,她此刻就覺得她不管是要做什麽都有燕寒墨那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