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玄幻奇幻>我原來是絕世高人> 第三章 我不能隨便狂草的。

第三章 我不能隨便狂草的。

  練武,本來就是超脫肉身的過程。


  這個過程不僅是肉身上的,同樣也是精神上的,精神境界才是一個人實力的上限,除了武人,其他的修行者也都是如此。


  而此時,看到這副字畫的瞬間,她仿佛站在大雪紛飛中,親眼看著一個絕世宗師磨劍。


  每一下,都在磨刀石上留下深深地痕跡。


  每一下,都是為鋒銳大成時,積攢著力氣。


  沉默並不是妥協,而是在為大放光彩的那天,積攢鋒芒。


  公孫君心中升起明悟,她從未體會過,直麵大道的感覺,整個人如癡如醉,沉浸在這種意境中無法自拔。


  那畫中的鵝毛大雪,仿佛身臨其境,有種凍結靈魂的寒意。


  但隨後,那把寶劍的晦暗盡散,耀眼的光芒照耀諸天。


  原本覆蓋在周圍的茫茫大雪散去,天空中積攢的烏雲中,露出一絲彌足珍貴的曙光。


  此刻無窮無盡的武學至理,玄妙理解都匯入了公孫君的腦中,令她完成了一次升華。


  “居然突破了。”


  公孫君的氣息,水漲船高,額頭上滿是細密的香汗。


  困擾了她良久的桎梏,已經悄然碎裂。


  如果沒有意外,公孫君最少會在這個境界卡上五年,甚至更久。


  但現在卻水到渠成,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副字畫。


  隻是看著一個青年人作畫,就直接突破了!

  剛開始,公孫君覺得,這是一個意誌消沉刀客,看盡人間滄桑後選擇歸隱,在此了卻殘生。


  現在她可以確定,這位前輩一定是某位了不得的人物,在此蟄伏,等待著重新問鼎天下的那天。


  公孫君瞬間想通了所有關節,頓時覺得李宣的身影,變得無比高大。


  難怪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半點修行痕跡,應該是自己的境界不到家,而對方如同無垠大海般深不見底,所以根本看不出深淺。


  怪不得所說的話,都完美符合自己的狀況,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被看穿了。


  公孫君心中一陣激動,知道自己是碰上了來曆非凡的高人,得到了奇遇。


  態度頓時軟了下來,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前輩,不知……”


  李宣看著麵前這英氣美女的表情,頓時明白了。


  ‘我這副字很有逼格,看來這個小美女是不會在乎那是十兩金子了。’


  偶爾也會有幾個客人,看上了他的字畫,非得用各種亂七八糟寶物換,比如那切豬肉用的砧板,就是老張用來交換的。


  畢竟是大道至簡級別的字畫,這水平外行人看不懂,但稍微懂點行的,都能看出門道來,換十兩黃金,也是相當合理的。


  看這妹子的表情,應該是被自己的水平給折服了。


  李宣一派大師風範,道:“不用叫我前輩,喚李宣便是,這畫歸你了”


  公孫君聞言,輕輕地吸了口涼氣,不可置信道:“真的可以嗎?”


  “如此珍貴的畫作,就這麽給我了?”


  這種暗合天地大道的瑰寶,對於自己非常珍貴,但麵前的這位前輩,卻隻是信手就能畫出,肯定是來曆非凡的大人物。


  “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切記。”李宣微笑道。


  嗯,萬一這小姐姐的家裏人覺得吃了虧,上來找麻煩就不好了,這種事情得早早的說清楚。


  “明白了,謝前輩!”公孫君郊區顫抖的接過宣紙。


  這不是靈丹妙藥,卻勝過靈丹妙藥天材地寶更多!因為丹藥吃了就沒了,但這副字帖,能一直領悟其中武理,時時刻刻磨煉精神意誌,她的修為必定會水漲船高。


  區區一些黃金能買這種瑰寶,簡直是太低太低了,這種畫作根本是無價之寶。


  但正因如此,錢反而沒了意義,對於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前輩,隻是數字罷了,所以拿出更多的錢,前輩也不在乎。


  說是交易,其實就是贈送,一定是隱居不想受人打擾,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我相處。


  自己還是不要拆穿他,以免引得前輩不快。


  想到這,公孫君沒有打開儲物手鐲,而是將畫小心翼翼拿在手中,試探著道:“前……老板,不知公孫君以後能否時常前來……見識您的狂草?”


  “今日是我來了興致,以後就不一定了。”李宣坐在搖椅上,微微搖頭:“我也隻是偶爾狂草(一種書法)的。”


  高人逼格不能丟,你要我狂草就狂草,未免太跌身價。


  所謂物以稀為貴,這波啊,這波叫饑餓營銷。


  果然,公孫君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著李宣的目光更加敬佩。


  也很正常,如此蘊含大道的筆鋒,能見一次就是三生有幸,若是隨隨便便就能寫,那反而讓人奇怪。


  這前輩後麵的小店裏,還有很多字畫,交雜的道韻簡直令人應接不暇,每日過來觀摩,也一定受益匪淺。


  “那晚輩來日再上門叨擾。”


  公孫君學著江湖客的姿勢抱拳行李。


  女子的美妙身影在人群中很快消失,李宣不由得感歎。


  係統多少還是有點用的,自己這不就成功忽悠一個女……(劃掉),用才華博得了一個美少女欣賞。


  最重要的是,還賺了一筆外快!

  “這種冤大頭,一年上頭也碰不上兩個吧?”


  李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憂傷且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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