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慕淺開槍
慕淺偏著頭看了過去,發現墨雲敬站在外麵朝著她招了招手,似乎有話對她說。
慕淺遲疑片刻,降下車窗,冷漠的眼神射了過去,“有事?”
“我有話對你說。”
“說。”
剛才在客廳裏已經給了墨雲敬和上官雲渺機會,隻是兩個人都不說。
以至於現在墨雲敬想說,慕淺卻沒有太大的興致。
墨雲敬站在那兒看著慕淺,沒有說話,那意思大抵是在等慕淺下車。
可慕淺完全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情況嗎,我可以給你說。”
墨雲敬知道慕淺最在意什麽,隻一句話便吸引了慕淺的興致。
“上車。”
她對墨雲敬道了一句,隨後對司機吩咐道:“你回避一下。”
“是。”
司機應了一聲,當即開門下車走了出去。
冰天雪地,白雪皚皚,慕淺身體不好容易受涼,自然要辛苦一下司機大哥。
墨雲敬拉開車門上車,坐在慕淺的身邊,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讓慕淺很是不爽,當即冷聲說道:“如果你沒有想好,可以不說。”
“你有個姐姐,叫上官雪。”
慕淺的話音剛落,墨雲敬立馬說道:“你們是雙胞胎,她早你半個小時出生。”
“她現在在哪兒?”
關鍵性的問題,同樣沒有等到墨雲敬的回答。
再一次陷入沉默,很是猶豫。
慕淺扶額,忍不住悵然一歎,“從小到大我像一個孤兒一樣長大,直到現在你們都出現在我的身邊,擾亂我的生活,硬生生的打破了我生活軌跡,一次又一次的給了我希望,但最後又是絕望。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有什麽是不可以直說的?還是那個上官雪一直跟你們生活在一起?你們一直在保護她?”
饒是墨垣那樣聰明的人都找不到上官雪的存在,甚至不知道上官雪的名字。
慕淺在想,上官雲渺和墨雲敬到底有多麽的疼愛那個素未謀麵的姐姐。
思及此,她心裏不免有些傷感落寞。
同樣是母親的女兒,為何區別對大如此之大?
有那麽一刻,慕淺甚至不願意知道上官雪的存在,至少她不會徒添傷悲。
“我跟你媽媽也成迫不得已,雪兒也是個苦命的丫頭。”
墨雲敬感慨了一聲,莫名有些傷感。
“嗬嗬……”
慕淺冷冷一笑,冰冷的眼神盡顯諷刺神色,“那我呢?”
她真的想象不到還有會過的會比她的生活更加的糟糕。
經曆千難萬險,她仍舊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可上官雲渺和墨雲敬說什麽了嗎?什麽也沒說。
“我知道你對我們有很深的誤會,可雪兒沒法繼承隱族少主的位置。”
“她繼不繼承隱族少主的位置跟我有關係?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去爭奪那個位置。何況,就算沒有人繼承還有她上官雲渺,大不了她再生一個孩子。別忘了,上官雲渺就是隱族少主,還不是逃離隱族了麽。”
“你媽媽跟外族通婚,早已經沒有繼承隱族少主的資格,現在隱族族長是你外婆。可你外婆已經年邁,隱族內憂外患,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
這是墨雲敬第一次在慕淺麵前很正式的跟她聊隱族的事情。
“我自小就不在隱族,怎麽去主持大局?你們那麽疼愛上官雪,那就讓她來做。我,你們想都別想。”
慕淺一句話說完,便指著轎車門,“下去。”
原本以為可以好好聊聊,但現在看來,跟墨雲敬根本沒有任何聊天的意義。
完全是浪費時間。
“隱族族長之位雖然可以子嗣繼承,但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
“什麽意思?”
墨雲敬的話說得不太清楚,可慕淺隱約卻覺得事情不是想象之中那麽簡單。“跟我體內的蠱毒有關?”
她一語中的,倒是讓墨雲敬有些詫異。
“是。”墨雲敬應了一聲。
他話音落下,慕淺沒有再說話。
陷入沉默的她抿了抿唇,側目看向窗外,臉色格外難堪。
繞來繞去,所有的事情都跟體內的蠱毒有關係。
她忽然想到上一次墨景琛蠱毒發作又中了槍,差點死亡,最後上官雲渺出現,救了墨景琛。
“所以,救墨景琛根本不需要喚醒我體內的母蠱,對嗎?”
墨雲敬:“……”
等了半晌,等不到墨雲敬任何的回應。
慕淺微微頜首,推開轎車門下車,朝著別墅客廳走去。
突然地舉動讓墨雲敬有些摸不清頭腦,也當即推開車門跟了過去,“淺淺,你幹什麽?”
慕淺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客廳,站在門口的位置,森冷駭人的眼神直射向上官雲渺。
而此刻,上官雲渺卻坐在沙發上品茶。
見到她出現,也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意外。
慕淺眼眸微眯,一撩呢子大褂,直接從身後掏出一把銀質手槍,上弦,槍口直直的對準上官雲渺。
砰——!!
一聲脆響,槍聲伴隨著玻璃杯子碎裂落地,茶水直接濺在上官雲渺的身上。
“住手!”
慕淺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墨雲敬,他當即上前一把握住慕淺的手,“跟渺兒沒有關係,都是我的決定。”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上官雲渺,見那一槍並沒有傷到她,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放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是慕淺離開了無名島之後第一次拿槍對人。
可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拿槍居然是對準自己的親生父母。
她無法想象上官雲渺和墨雲敬到底有多麽的殘忍,為了讓她回到隱族繼承族長之位,便催動她體內的母蠱,讓她備受折磨到無法忍受的地步,然後跟她說回隱族可以拯救!
分明就是將事情做到極致,逼得她無路可退,不得不回隱族。
恨。
慕淺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憎恨一個人。
上官雲渺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水漬,被慕淺剛才的動作震懾到了。
緩緩起身,注視著她,“我知道你在恨我們,可是……你應該理解我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