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你不該回來的
姚月茹?
僅僅是個側臉,戚言商就確定那個人正是姚月茹。
她怎麽會在這兒?
戚言商臉色一沉,當即朝著姚月茹走了過去,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婦產科裏帶了出來,問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言商哥哥,言商哥哥,你怎麽會在這兒?”姚月茹手裏握著B超單,很是意外的看著他。
戚言商見到她手裏的B超單,一把搶了過來,赫然發現單子上顯示的人是:芳柔。
所以……
“你怎麽會跟芳柔一起?”
他冷聲質問著,臉色非常的難看,甚至攥著她的手十分用力,捏疼了她。
“嘶……”
姚月茹倒抽了一口氣,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言商哥哥,你瘋了嗎,疼死了,快放開我。”
掙脫開手,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很是不滿的嘟著嘴巴,“你還好意思過來問我。姐姐都要生孩子了,你居然讓她一個人來做產檢,真的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你這種老臘肉就不配有妻子。”
因為戚言商跟芳柔已經領了結婚證,她對戚言商已經不抱希望了,所以說話時難免會夾帶一些個人情緒。
“別跟我廢話,我問你芳柔人呢。”
他沉聲質問著,淩厲的目光沁著寒意,直勾勾的盯著姚月茹。
“我……我也不知道啊。剛才姐姐說她要去衛生間,然後我就在這兒等著,等了好久不見人。我又沒有她的電話,就去衛生間找人,結果也沒有找到。”
說到這兒,姚月茹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你不是有姐姐的電話嗎,趕緊給她打個電話啊。”
“我要是能打通電話還用得著來問你。”
戚言商當即轉身,拿著手機去聯係了人,輾轉幾次找到了院長的電話。
隨後,婦幼保健院的院長帶著幾名醫生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在大廳裏見到了戚言商。
“是戚少吧,怎麽了,戚少是哪兒不舒服嗎?”
院長接到電話就直接趕了過來,下意識的詢問了情況,方才覺得說話有誤。
他一個男人能有什麽不舒服會選擇來婦幼保健院?
“我妻子過來看病,人丟了,立馬幫我調看監控,找不到人,我唯你是問。”
在醫院裏雖然有監控錄像,可很多時候並不是你想要看監控就可以看得到的。
“哦,好好好,戚少跟我過來,跟我過來。”
身著白大褂,脖頸上掛著聽診器的院長拂了拂腦門的汗漬,伸手撩了撩發絲寥寥到近乎禿頭的頭發,嚇得不輕。
幾分鍾後,一行人走到了監控室,調取了監控錄像,結果顯示芳柔確實去了衛生間。
但從衛生間走出來之後接到了一通電話,然後就下了樓,結果在路邊忽然湧過來幾個人,直接綁著芳柔上了車。
青天白日裏,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人給帶走了。
姚月茹臉色煞白,甚至都不敢看戚言商。
果不其然,她越是避諱著戚言商,戚言商就偏偏找上她。
一把揪著她的衣服,帶著她走出了監控室,“姚月茹,我跟你說過,不要對芳柔動歪心思,你一點也不聽勸。”
“喂,言商哥……老臘肉,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這件事兒跟我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麽說跟我有關係!”
姚月茹本就是個小公主,哪兒受得了這等委屈。
“跟你沒關係?”
男人眼眸微眯,俯身靠近她幾分,“芳柔今天出門任何人都不知道,為什麽你偏偏撞見了?又為什麽那些人知道芳柔就在醫院?”
他怒目橫對,“我警告你,別在我這兒耍小聰明。識相的趕緊把芳柔交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我……你……老臘肉,你太過分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哼!”
姚月茹被誣陷,委屈的淚水橫流,氣的一跺腳,轉身就跑了。
戚言商自然不可能跟著姚月茹,而是當即打電話聯係人,去找芳柔的下落。
這一刻,前所未有的緊張湧上心口,嚇得他心弦緊繃。
那緊張和不安的感覺似乎很多年都不曾感受過。
呼吸微窒,整個人腦子有些發懵,似乎發了瘋的想要立刻找到那個女人。
戚言商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在乎芳柔,但他卻下意識的安慰自己,他擔心的不是芳柔,而是芳柔腹中的孩子。
對,隻是關心孩子。
僅此而已。
很多時候,戚言商不願意麵對現實,不願意承認自己對芳柔的感情。
隻因為他母親的死與她媽媽崔景嵐有脫不開的幹係,他無法原諒自己喜歡上一個罪人之女。
更無法接受自己無法克製情感的現實。
在戚言商的心中,他自己是無所不能的,怎麽可能連最基本的情感都無法控製呢。
……
戚家老宅。
偌大的客廳裏,芳柔孤零零的站在客廳裏,戰戰兢兢的看著坐在上麵的戚家老爺子,害怕的要死。
麵對一個馳騁商場多年的老者,僅僅是那一雙眼眸釋放的精明都讓人害怕,更別提那一身冷意,氣場逼人,壓迫的她幾乎喘不過來氣兒。
“知道我今天叫你過來幹什麽嗎?”
戚老爺子倚靠在中堂的大班椅上,神色淡漠的望著她。
芳柔咽了咽口水,回憶著半年前,便是麵前的老爺子拿錢給她更名改姓護送她去了國外。
並警告她永遠離開戚言商,不要在回來。
但因為她戀家,或許心底裏有著一絲念想,對什麽東西的一種瘋狂思念,令她時時刻刻都不能安分,最終因為墨景琛一句話【我跟阿淺要結婚了。】,所以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直接收拾東西回國。
其實,就算是沒有墨景琛的短信,她也會給自己其他理由,讓自己回來。
“我……慕淺是我的好姐妹,她結婚我當然是要回來的。隻不過……我本來想躲著戚言商的,卻沒有想到他還是找到我了。“
芳柔尋了個借口。
“嗬,倒是個不錯的理由。”
老爺子手裏端著茶盞品茶,泛著精光的眼眸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芳柔,“你不該回來的。”
芳柔:“……”
她沉默了半晌,心中很是害怕,可所有的恐怖湧上心田之時,她覺得壓抑的喘不上氣兒。
有一種執念和掙紮令她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