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養精蓄銳
咆哮著,嘶吼著,最後疲累了,她跌坐在地上,止不住嚎啕大哭,伸手摸著臉頰上的疤痕,氣的渾身發抖。
雙眸泛著猩紅血絲,猙獰的表情十分駭人而又恐怖,隻一眼就讓人渾身發怵。
原本以為墨景琛一直是愛著她的,哪怕無數次的事情表明墨景琛喜歡慕淺,她也以為是玩玩而已。
可現如今,墨景琛居然把名下千億資產轉給了慕淺,要知道僅僅是過戶的費用就高的驚人,更遑論千億資產直接給慕淺了。
他……他就那麽相信慕淺嗎?
就不怕被慕淺拋棄?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站在婚禮台上的女人應該是她的,都是慕淺,慕淺那個賤人毀了她的一切啊。
喬薇很是痛苦絕望,不停地掙紮著,卻最終麵對現實,大受打擊,崩潰了。
吱呀——
臥室門打開,倪珊珊走了進來,見到一地狼藉和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喬薇,先是一愣,而後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隻是那笑意瞬間收斂,她走到倪珊珊的麵前,很是心疼的關心道:“薇姐,你別這樣,我看著你這樣真的很難受。早上你派去婚禮現場的那些人都失手了。墨景琛和慕淺的婚禮上做了最強的安保設施,現場請了一千八百名保鏢,可以說是蒼蠅都飛不進去。所以……對不起,我盡力了。”
今天的宴會現場光是名流商賈就有幾千人,加上各方麵的服務人員至少有八千人參與,墨景琛的安保自然做到了極致。
“嗬嗬嗬,還真是寵愛慕淺那個賤人呢,她何德何能啊!”
喬薇憤怒不已,抬眸的一瞬間迎上了倪珊珊的臉,氣的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你個沒用的蠢貨,長了一張跟慕淺一模一樣的臉是擺設嗎,為什麽今天跟墨景琛結婚的人不是你?廢物!”
喬薇一度天真地認為,隻要有一個女人長得跟慕淺一樣,費點心思就能讓墨景琛喜歡倪珊珊,結果倪珊珊一點也不爭氣,平白的在香江帝景住了一陣子,居然都沒能靠近墨景琛,更別說跟墨景琛發生一丁點關係了。
重重的一巴掌打的倪珊珊頭暈耳鳴,她保持著被打的側向一旁的姿勢,伸手捂著臉頰,盡管痛的火燒火燎的,她都忍住了。
今天的隱忍隻是為了看見以後的喬薇更加的痛苦。
“對不起薇姐,是我沒用。”
倪珊珊輕抿著唇瓣,泫然欲泣,“我知道我浪費了你在我身上花費的心思,對不起……”
是否是真心道歉,喬薇不知,也感受不到她的虛與委蛇。
喬薇絕望的坐在地上,半晌沒說話,整個人好似被抽空了靈魂一般。
見她不說話,倪珊珊當即說道:“薇姐,接下來要我怎麽做?慕淺那個壞女人搶走了你的男人,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你真的打算坐視不理嗎?”
“什麽坐視不理?”
喬薇吼了一聲,嚇得倪珊珊渾身一顫。
她雙手緊攥在一起,不小心肌膚劃在玻璃渣上破了皮,溢出了血漬,她卻絲毫不知。
起身,坐在了化妝台前,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看,忽而一笑,伸手摸著臉頰上的傷疤,“隻要有我喬薇一天活著,我就會讓慕淺生不如死。我現在所受的一切,我要讓她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可是……墨景琛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慕淺,她現在越來越強大,我們怎麽……怎麽會是她的對手呀?”
她說話小心翼翼,在喬薇麵前盡顯卑微懦弱的姿態,讓喬薇以為倪珊珊在她麵前俯首稱臣,而她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哼,就算她是億萬富翁,也總有疏漏的那一天。”
喬薇忽然不著急了,“我現在要做的是養精蓄銳。”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她現在也要重新開始,相信總有一天會讓慕淺死無葬身之地。
“嗬嗬,對,對,是的。”
倪珊珊點頭附和,“薇姐說的有道理,一定不能輕易放過慕淺,不能!”
她憎恨喬薇,更加憎恨慕淺。
以前覺得,如果以她的容貌能跟在薄夜身邊就已經足夠了,但今天得知墨景琛如此的深愛著慕淺,更是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慕淺,她忽然改變了主意。
覺得如果能以‘慕淺’的身份活在墨景琛的身邊就更好了。
畢竟這個女人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她,喬薇也不會弄得她家破人亡,更不會讓她好好一張臉變成了別人的臉。
以至於現在每天照鏡子看見自己的臉都覺得惡心,厭惡。
……
有人歡喜有人愁。
墨景琛結婚,盛世婚禮,驚動國內,無數人為他們點讚祝福。
卻有一人做不到。
那就是薄夜。
別墅內,他席地而坐在落地窗前,地麵上橫七豎八擺放著亂七八糟的空酒瓶,他則喝的暈暈乎乎的倚靠在玻璃窗上。
他腦子裏一片混亂,時而出現墨景琛跟慕淺在一起的一幕,時而畫麵切換,變成他跟慕淺在一起的一幕。
除了男主變了,所有的場景都未曾改變。
準確的說,在植入一部分不屬於他的記憶之後,他出現了記憶混亂,將自己代入了墨景琛,把墨景琛跟慕淺在一起發生的一幕幕當做他跟慕淺在一起發生的事情。
那種感覺痛不欲生,讓人生不如死。
尤其是當他得知慕淺跟墨景琛結婚之後,整個人更加的崩潰,更加的絕望傷感。
那種滋味沒有人能夠體會。
“淺淺、慕淺、阿淺……”
他閉著眼睛呢喃著,整個人頹廢消沉。
吱呀——
房間門打開,一人走了進來,見到坐在地上不複往日帥氣的男人,心驟然擰在一起,痛的窒息。
“薄夜?”
她喚了一聲,走到薄夜的麵前,蹲下,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薄夜,你醒醒?”
一聲呼喚,男人醒了過來,“阿淺?阿淺?”
他嘟噥著呼喚了幾聲,微眯著眼睛,定睛一看是潼南,他布滿希冀的麵龐瞬間沉了下來,伸手推搡著她,“出去!”
被他一推,潼南摔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卻氣的不打一處來。
“慕淺,慕淺,又TM的是慕淺,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忘了那個賤女人啊?”
這個世界上大抵沒有另一個比她更加憎恨慕淺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