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演戲
“東哥,你……你找我有事嗎?”
她戰戰兢兢的抿了抿唇走了進去,一副膽怯害怕的樣子,就連眼神都不敢直視東琨。
在東琨跟喬薇兩人交往的時候,她很多次見到東琨,但對麵前的這個男人,冰冷駭人,還有一張恐怖的臉,像極了殺人的劊子手。
讓她心驚膽戰。
“過來,我問你。”
東琨手機夾著一支香煙,倚靠在大班椅上,伸手敲了敲桌麵,從容淡定的樣子,根本讓人看不出來他被人戴過綠帽子,論淪為整個H國的笑柄。
她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在他的麵前,問道:“東哥,怎麽了……”
“來,看看視頻。”
東琨指了指電腦屏幕,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上正是一人站在酒店的後門,而下一段視頻就是有人出現在電箱附近的視頻。
視頻上,正好有一個人,長的跟慕淺一模一樣,自然也就跟倪珊珊一模一樣。
“天……天呐,這是哪兒啊,我怎麽會在這兒?”
倪珊珊小臉蒼白無色,禁不住後退幾步,伸手捂著嘴巴。
東琨蹙眉,抽了一口煙,薄唇微啟,淡淡香煙朝著倪珊珊的臉頰噴了過去,一股子香煙彌漫在她的臉頰上,朦朧了視線。
這下子,看著她更加的像慕淺。
“說說,你今天上午在哪兒?”
“我……我……我今天上午在喬家別墅,然後……我薇姐離開之後我就離開了。”
“嗯哼,去了哪兒?”
男人語氣平和,聽不出來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偏偏就是那樣平靜無波的樣子才是最大的威脅。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麵前喜怒無常的男人什麽時候會暴跳如雷,過來掐死你!
“不……不……不能說。”
她搖頭似撥浪鼓。
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敢說話。
完完全全演繹出一個膽怯懦弱的小丫頭的模樣,讓人有些可憐,同情。
但東琨怎麽可能會同情一個女人呢?
“不敢說?”
他站了起來,彈了彈煙蒂,將香煙叼在嘴裏,走到倪珊珊的麵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怎麽,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嗯?”
“不,不是,我沒有。東哥,那個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倪珊珊嚇唬了,戰戰兢兢的,半晌都不敢抬頭望著她。
“那不妨說說,你到底幹什麽了?”
“我……我不敢說。”
“不敢說?”
東琨纖長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著,最後落在她的脖頸上,猛地,一下子緊緊地掐住她的脖頸,“不敢說就證明今天的事情是你弄得!”
“咳咳……唔……”
脖頸很是不舒服,倪珊珊臉色爆紅,止不住的咳嗽起來,但還是固執的搖了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
“沒有?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今天上午你到底在哪兒?”
東琨懶得廢話那麽多,下手很重。
寧願錯殺一千不願放過一個,大抵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唔……我說……我……說……”
她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東琨的手,示意東琨先鬆開她的脖頸。
“哼!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東琨丟垃圾似的,將她丟在了地上。
倪珊珊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淚流不止,大喘了幾口氣,說道:“我跟……我跟薄夜在一起的。”
“薄夜?”
男人眼眸微眯,“你什麽時候跟薄夜攪和在一起的?”
“薄夜喜歡慕淺,可慕淺一直都沒答應過他。後來他就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倪珊珊低著頭,貝齒咬唇,大氣不敢出。
東琨對慕淺跟薄夜的事情也聽說過不少,自然也知道一些。
聽著她的話,倒也合情合理。
不過……
“你說你們在一起就在一起嗎?我隻看證據。何況今天薄夜中午就在宴會現場。”
“是,他是來宴會現場了。早上薇姐從家裏出發之後,我一個人在家無聊,他就來找我了。”
“找你,怎麽找的?”
“他……”
倪珊珊緊張的捏了捏手指,腦子裏一直在想著該怎麽給東琨一個合理的解釋,便道:“其實……是我找他的。我去過他家,但是……這事兒薇姐並不知道。東哥……”
猛然抬眸,眼巴巴的望著,“這事兒你一定不能告訴薇姐,如果讓她知道我跟薄夜在一起,一定會生氣的,你千萬別告訴薇姐好不好?”
聲情並茂的‘表演’,迷惑了東琨。
他冷聲問道:“證據呢?”
“我……要不然我跟薄夜打一通電話可好?但我隻能提我上午在他家裏的事情,如果把你調查慕淺的事情告訴他,我怕他為了包庇慕淺會出賣我。”
東琨一想,覺得倪珊珊說的話不無道理。
依著薄夜跟慕淺的關係,薄夜袒護慕淺是必然的,“嗯。”
得到允許,倪珊珊拿著手機撥打了薄夜的電話。
手機嘟嘟嘟的響著。
每一聲響都牽動著倪珊珊的心弦,她真的擔心薄夜不會幫她,若真的如此,她可就完蛋了。
要說當初製定的複仇計劃著實不夠嚴謹。
可轉念一想,也是因為喬薇跟東琨結婚的事情太過於倉促,她時間有限。
“什麽事?”
電話接通之後,薄夜冷漠的問道。
倪珊珊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東琨,說道:“夜哥,我現在在東哥這兒,我們正在談事兒呢,你待會兒能不能過來接我?”
都是聰明人,隻需要提點一點,對方就應該清楚她的意思。
說完,片刻的停頓,她才將擴音打開。
“夜哥,今天上午我去你家,有一隻口紅落在你那兒了,你能不能順便幫我帶過來?”
不等薄夜說話,倪珊珊立馬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明顯是在向東琨證明自己去過薄夜家裏,隻有薄夜答應一聲,然後待會兒開車過來接她。
便能說明一切。
心,砰砰砰的跳動著,每一下的跳動都牽動著倪珊珊的心弦,就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了一般。
從來不曾像現在這一刻這麽緊張。
薄夜沒有說話,每一秒的沉默都讓她無比的恐慌,那種恐懼感就好似毒霧,彌漫著,將她死死地擴裹著。
“嗯,好。”
好半晌,對方隻回答了兩個字。
但僅僅隻是兩個字便足以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