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一石二鳥
“你……你怎麽來了?”
瑟瑟發抖的坐直身體,緊張的雙手緊攥著被褥,不知該如何是好。
男人站在她的麵前,鷹隼般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旋即,一巴掌甩了出去,啪地一聲打在她的臉上。
“啊!”
她一聲尖叫,整個人直接從床上栽倒下去,倒在另一邊,腦袋重重的撞在地板上,很是狼狽。
“起來!”
見到她摔得那樣的慘,男人不僅沒有半點的心疼,反倒是更加的憤怒。
一聲命令,楊柳忍著渾身的痛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的麵前,“主子,我……我……”
“你怎麽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男人嗓音低沉,無形之中帶著一股子逼人的壓迫感,嚇得她連呼吸都顯得那麽謹小慎微。
“對……對不起。”
她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
一句話尚未說完,男人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直接將人粗魯的拎了起來,“給我站起來。”
“嘶……唔……”
縱然頭皮被扯得很疼,可楊柳不敢吱聲,更不敢說一聲‘疼’,默默地忍受著。
“我跟你說過,不要動慕淺,你到底是怎麽做的?嗯?”
鬆開她的頭發,捏著她的下巴,“我警告過你,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大意。你倒是好,為了司靳言,你不僅傷了慕淺,更搭上了司靳言。楊柳,你說我辛辛苦苦培養你做什麽?為的就是讓你給我添亂的,是嗎?”
他眼眸微眯,眼底蘊藏著殺意。
戾氣十足的男人震懾的楊柳抖若篩糠,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我……我我,我知道錯了,對不起。主子,麻煩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可好?”
原本楊柳對生死早已經看淡。
可上一次,因為自己患了HIV,司靳言不僅沒有嫌棄,反而告訴她,願意帶著她去山區。
這種病的傳染率並不高,隻要避開跟別人共餐,各方麵小心一點就不會傳染。
甚至,如果治療的好,還能活上一二十年也不一定。
她隻希望餘生能夠跟司靳言一起,哪怕就是在山區支教,幫幫那些孩子們,倒也不錯。
至少,算是彌補自己曾經的過失。
“給你一次機會?嗬嗬,說的輕巧。為了培養你,我耗費無數心血,你現在跟我說給你機會,那誰給我機會?”
他大掌卡住她的脖頸,狠狠一捏,隻聽見細微的哢嚓哢嚓聲作響,好似隻要在用力一點點,就能捏斷她的喉嚨似的。
“唔……痛……”
楊柳雙手拍打著他的手,不停地掙紮著,眼看著白皙的臉頰爆紅,她眼珠子不停地翻動著。
男人適才將她丟在床上。
“呼……呼……”
楊柳深深地大吸幾口氣,躺在床上拽著被褥裹緊自己,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東琨還讓你做了什麽?”
他開門見山的問。
似乎早就掌握了東琨的蹤跡。
“我……我得了病,他讓我借著自己的病跟司文淵在一起,拉他下水。司文淵身體不好,倘若患病,必死無疑。他說,他說司家隻有兩位公子,司文淵死了便隻剩下司靳言。司靳言無心繼承公司,所以……沒了他兄弟二人,司家等同於沒有繼承人。”
那樣的話,墨景琛和慕淺就沒了助力,也讓他省了不少的事情。
而楊柳覺得事情肯定不止表麵這麽簡單,可更深層次的東西她著實想不到。
“嗬嗬嗬。東琨,倒是會打如意算盤。一石二鳥呢。”
男人冷哼一聲,嗤聲一笑,“等司文淵死了,他在曝出我跟你的關係,將司家戰火引到我的身上,他坐收漁翁之利,可真是聰明。”
“原來是這樣?”
楊柳暗暗舒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這麽做,否則自己隻怕有十條命都不夠彌補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如此,我教你辦一件事兒。”
“什麽?主子盡管說。”
“你過來。”
他招了招手,楊柳動作遲疑的起身站在他的身旁,男人靠在她的耳旁將計劃告訴楊柳。
“一定要這樣?”
楊柳驚恐不安,不想答應男人的話,但現在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你說呢?”
男人不答反問。
楊柳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如果,我完成任務,你可以讓我跟司靳言一起離開嗎?”
她抱有最後一絲的希望。
“那要看我的心情。”
隨後,男人大喇喇的從病房裏走出去,守在病房外的幾名保鏢見到他一點也沒有覺得詫異。
他走了,楊柳身子一軟,跌坐在病床上。
須臾,雙手抱頭嚶嚶哭泣。
答不答應主子,於楊柳而言,是非常棘手的難題。
因為等待她去做事的不僅僅有主子,還有東琨,兩個人都是她不能得罪的。
偏生現在得了該死的病症,她又離不開醫院,否則真的希望能一輩子逃離海城,不再回來。
隻可惜,走上一條不歸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
戚言商病房。
幾個兄弟站在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戚言商,沉默著沒說話。
倒是坐在輪椅上的司靳言問道:“還不打算說說是誰傷了你?”
從戚言商受傷到現在,對自己怎麽受傷的事情一字不提。
盡管不說,他跟墨景琛兩人心中已經有了考量。
唯有大大咧咧的錦容還在各種猜測。
“握草,這可不像你。難不成是你睡了哪家姑娘,被人在你熟睡之時刺了一刀?”
隨意猜測的一句話,打死錦容也猜想不到他能一語中的。
“能上了他的,必然是熟人。”
司靳言又道。
墨景琛笑而不語。
或許,他最理解戚言商的心態。
好半晌,他才開口說道:“喜歡就娶了她,不要等到失去後才知道珍惜。何況,上一輩子的恩怨你不該報複到她的身上。她母親的死,讓她承受了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而你,真的一點也不會心疼女人。“
倘若不是墨景琛經曆太多,他也不會奉勸戚言商。
話音落下,錦容眼珠子瞪圓了,“你說什麽?什麽不應該報複她?她是誰?男的女的?”
“你是豬?”
司靳言忍俊不禁。
分明大哥已經說了要讓司靳言‘娶了她’,還能是男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