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齊當國
老奶奶有些無奈，說：“還國家主席來了你都不見呢，人家國家主席來不來都是一回事，現在誰認識你齊當國啊。”
齊當國哼道：“他要是來了，我倒是要問問他幾項措施為什麽遲遲不落實呢，哼。”
“行了，別看了，小林來了。”
“哪個小林？”齊當國這才回頭，看向二人，但因為太長時間，都已經記不清楚容貌了。
“林鴉的徒弟呀。”老奶奶說完，對著林忘川笑道：“小林啊，你們兩個先做，我去給你們倒茶，弄點水果啊。”
“不用客氣了，我們吃了飯過來的。”
老奶奶依舊客氣：“要的，要的，喝杯茶的空還是有的嘛。”
此時齊當國站起身，走到林忘川跟前仔細的打量了幾眼，不確定的問：“你是林鴉的徒弟？當年那個小屁孩？”
“哎，老齊，說話注點意啊，人家現在可是和師傅一樣厲害的神醫呢。”老奶奶無奈的叮囑道。
齊當國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當時見他還這麽高呢，不就是個小屁孩嗎？沒想到現在都這麽大了，恩，英俊倜儻，比你師傅帥氣多了，這位，是……”
“這是我的女朋友，陸小小。”
“陸小小啊。”齊當國看著糊塗，但林忘川還是在他的眼眸裏察覺到了有一抹精光閃過。
“坐吧，坐吧。”
幾人坐下後，齊當國問：“小林啊，你師傅最近怎麽樣啊， 我一直都想感謝他當初的救命之恩，可就是一直找不到人啊。”
“您找不到是正常的，我師傅一直都呆在山裏，他讓我下山也就表示他自己不願意下山了。其實也好，他自己在山裏自在快活，挺舒服的。”
齊當國哦了一聲，點頭說：“也是，他就是這個性格，害了他。哼，當初我姐姐也不知道看上他哪一點了，脾氣差，性格孤傲。讓他加入我們黨還死活不樂意，我姐就是看錯了人。”
對於往事，林忘川知道的不多，但也不想在提及，隻好說：“齊爺爺，您最近的身體怎麽樣，我這次來是想給師傅複診一下，看看您的身體。再怎麽說，師傅這些年也是很記掛您的。”
“他記得我？算了吧，他能記得我姐姐就算不錯了。”
說到這裏，齊當國就站起身走進了房間裏，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此時老奶奶端過來茶水，指著自己的腦袋低聲說：“他啊，當了一輩子的幹部，這官癮大著呢，見著誰都要不客氣，對誰的工作都不滿意。前些年，徐友明來看他，結果被他給訓斥的尷尬的要死，哎，要不是看在他這麽老了，誰給他麵子啊。”
陸小小驚訝道：“徐友明可是這裏的市委書記呢，齊爺爺還能訓斥他呀。”
“那是，你齊爺爺當年可是為國家出過大力的，39集團軍知道嗎？他可是政委，就差正大軍級一步之遙啦，不過啊，因為有些曆史上的事，在當時說不清楚，就一直呆在這個位置上直到退休，不過前些年倒是有人給他說了當年的錯誤，然後給他補了一個正大軍及，就這，他還一臉不情願呢。”
老奶奶雖說是這麽說，可她的話語裏卻滿是驕傲，有多少人能夠走到正大軍及這種地位，這可是上將級別，全國也就那麽點人，齊當國能夠走到這一步，這一生可謂是輝煌無比。
齊當國從房間裏拿著一個鐵盒走了出來，老奶奶見此也就到一旁去不打擾他們聊天。
“諾，這是我姐姐年輕時候的照片，小林，你就說，漂不漂亮。”
林忘川倒是沒想到來這裏還能接觸到當年的事情，接過照片看了一眼，是一張黑白照，照片上有著一個姿容清秀的女孩，對著鏡頭帶著淡淡的笑容。林忘川倒是沒覺得有多厲害，可能是自己在山下已經看多了化妝的美女，反倒是一旁的陸小小驚歎道：“哇，好漂亮啊，齊爺爺，您的姐姐在當時一定是一個大美女。”
“那是，那個時候十裏八鄉的，哪個不知道我姐姐的名字，來提親的人都快把門檻給踏破了。隻可惜，我姐姐就是看上了那個林鴉，當時還和我說一定會嫁給她。哎，現在呢，墳頭草都好高了啊。”
林忘川對這句話有一種沒來由的喜感，但是這種嚴肅悲傷的時候他隻能強忍著笑意，說：“我師傅心裏一直都記著您姐姐的，有時候晚上都會對著天空發呆。他有一次喝醉了和我說，當年要是學會了九鬼針法第九層，說不定就能救活您姐姐了。”
“哎。”齊當國歎了口氣：“雖說我對這個家夥一直都很不滿，不過他對我姐姐倒是很真心，我就看在他這輩子沒有娶媳婦的份上原諒他了。當時我姐姐死後啊，我就暗自下了決定，隻要這個家夥敢另娶媳婦辜負了我的姐姐的一片癡情，我就帶人去把他的婚禮給砸了，然後一槍蹦了他丫的。”
齊當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殺意，這不是一般人所謂的麵目猙獰就能表現出來的，他這種是經過了沙場死鬥，說殺人就殺人的那種平淡語氣裏蘊含的殺意已經早就榮譽了他的血脈裏。
“那我應該為我的師傅清醒了，齊爺爺，您伸出手來，我給您把把脈。”
齊當國伸手，林忘川診脈了一會，又在他的身上的幾個位置摸了摸，點頭說：“您的身體很健康，不過有些曆史遺留的氣短，但沒什麽大礙。”
“那是，我的身體我知道。”齊當國說到這裏，問：“對了，小林啊，你來大理是來玩的，還是來有事啊，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啊。”
“是啊。”
齊當國又問：“你就是那個陸明的女兒吧。”
陸小小沒想到他居然能認出自己，有些懵的點頭：“對啊，齊爺爺，陸明是我的父親，您認識他嗎？”
“這有什麽不認識的，都是晚輩，當初你父親來見我的時候，那個小心的模樣我今天都還記得呢，哈哈哈哈。”齊當國說到這裏，輕輕撫摸了一把照片上姐姐的臉頰，然後放進鐵盒裏，摘掉眼鏡之後，他才說：“好了，你們兩個晚輩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要是你回去碰到你師傅還活著，你和他說，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也早就不怪他了，啊。”
林忘川點頭：“恩，我知道了，那齊爺爺，我就先走啦。”
兩人正要起身離去，齊當國喊住二人，笑著說：“還有啊，你是林鴉的徒弟，他這輩子無兒無女就拿你當兒子了。那你按照輩分來說就是我的外甥。我這輩子呢，有兩個兒子，一個死在了戰場上，一個現在在從政。雖說我孫子和你年紀一樣大了，但是輩分就是輩分，這不能亂來。當初林鴉拚了命救了我一條命，那我就欠他一條命，你要是在大理有什麽事，隻要不傷及無辜，不傷天害理，那天塌下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能給你抗一抗……”
林忘川聽到這句話不由的滿心感動，連忙點頭說：“謝謝齊爺爺，如果有困難，我一定會找你的。”
“那個，老婆子，去把家裏的電話給他一個。”
老奶奶這才連忙拿著一個名片塞給兩人，然後把人送到了門口。
林忘川和陸小小兩人在路上散步，陸小小說：“沒想到這個齊當國居然這麽厲害，正大軍及，這可是上將啊。”
“我當年也不清楚，不過我聽我師傅提起過。當年齊爺爺可是帶著人在越南那邊打過仗的，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嘻嘻，不過我也倒是第一次知道，師傅居然還有這段曆史，沒想到你師傅還是一個風流的情種啊，和他比起來，你這個做徒弟的就差遠了。”
林忘川很無辜：“我哪裏差遠了啊，我不是也很優秀嗎？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才沒有，略略略……”
……
深夜，王瓷站在陸家門口，手裏捧著一束鮮花，對著陸明歉意說：“抱歉啊陸叔叔，我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有顧得上小小，不知道她最近有沒有按時吃飯啊，她在家的吧。”
陸明爽朗笑道：“王瓷啊，不巧啊，小小她出去玩去了。她昨天不知道怎麽的了，突然就喊著呀吃飯了，吃了兩大碗呢，你就放心吧。”
“不在家啊。”王瓷有些遺憾，隨後笑著說：“那我就不打擾了，陸叔叔，我明天再來。”
“好，王瓷，多來看看小小，你們都快結婚了，讓外人知道了，還說你這個新郎不負責呢。”
王瓷隻是歉意笑道：“我知道的，陸叔叔，那我就先走了。”
王瓷獨自上了車，點了根煙後覺得有些奇怪，一向不出門的陸小小怎麽就主動出門還這麽晚沒有回來。
想到這裏，他撥通陸小小好友的李冉的電話，問：“李冉，陸小小和你在一起嗎？不在？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知道她在哪和我說一聲。”
打完電話後，王瓷就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