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必看章 )
陸錦淑繼續滔滔不絕: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發生什麽?”
“……”
“雖然我相信葉醫生不是那麽隨便的人,但是她麵對的可是你傅易時唉。”
“……”
“在你麵前,沒有把持得住的女人。”
“是嗎?”傅易時側過身來,雙手插進西裝褲袋裏,“我們不是相安無事地合作了五年?”
“我們怎麽可以相提並論。”
“別瞎猜了。”傅易時的神色嚴肅起來,“昨晚葉醫生遇上了殺手,專業的。”
“什麽?”
陸錦淑看著傅易時黑沉沉的臉,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也緊張起來,“葉醫生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她怎麽樣了?”
“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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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前一個時。
葉長桉剛剛去了傅青山的病房,做了術前安慰工作。
前腳剛走,後腳就收到了傅易時發過來的微信:
葉醫生,我相信你。
不管爺爺的手術結果如何,我都十分感激你。。
辛苦了!
葉長桉不知道這一次,傅易時為什麽這般信任她。
眼眶潮濕的她在走廊一角停了下來。
看著這條短短三行字的微信內容,心裏充滿了力量。
從昨晚傅易時打她電話,到今他加她微信號,她既沒有保存他的手機號碼,也沒有給他的微信號添加備注。
以前,這兩個備注都會特意修改成:生同衾,死同槨。
現在沒有必要這般認性了。
有的人是注定是不屬於她的。
她把傅易時的手機號和微信號,同時備注為:傅先生。
親愛的傅先生。
親愛的陌生人。
這一生我們就此別過吧。
我會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好好守護在你和你的家人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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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山的肝髒腫瘤切除手術,一共進行了十二個時。
手術很成功。
隻不過術後的四十八個時,傅青山仍會處在危險期。
葉長桉怕出現上一次的意外,摘下口罩就,“重症科和肝髒外科的會診組,都到位了嗎?”
“葉醫生放心。”郭醫生摘下口罩,“他們隨時可以接替我們,都已經上崗待命了。”
“不。這四十八時,我哪也不去,就在醫院,親自守著。”
如果有意外情況,她才能及時補救。
她不能讓意外再次發生。
這四十八個時,家屬不能見傅青山。
傅易時也沒有見到葉長桉。
隻是聽醫護人員,有葉醫生四十八時守護著爺爺,讓他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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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四十八時後。
傅青山度過了危險期,情況都穩定了,轉去了普通的病房。
葉長桉這才從重症監護室走出去。
她走到窗戶邊,摘下口罩,透了透氣。
連著做了十二個時的手術,又守了四十八個時。
一共六十餘個時。
不眠不休。
餓了就吃點外賣。
困了,就地休息。
連她身上的藍色手術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爺爺安全了,她心裏是最踏實的那一個。
又像是很有成就福
傅易時站在她的身後,“葉醫生,謝謝你。”
葉長桉驚覺地轉身回頭,“傅先生?”
“……”
“你怎麽在這裏?傅爺爺已經轉回普通病房了,你去看過他了嗎?”
“嗯。”傅易時,“爺爺精神狀態還不錯,謝謝您,葉醫生。”
他用的是“您”,而不是你。
是一個病人家屬,對從醫人員的敬仰和感謝。
葉長桉聽得清清楚楚。
正是這樣的楚河漢界,讓葉長桉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從此以後,她在傅易時的麵前,就隻是個看起來了不起的醫生而已了。
她擄了擄耳畔邊的碎發,淡淡一笑,“不用謝的,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擄著耳畔邊碎發,別到耳後時。
傅易時又看到了她左耳耳畔處,那個不太顯眼,卻十分迷饒黑痣。
那像是一個標誌似的。
一看到它,傅易時的心跳又驟然加速。
心慌氣短的感覺襲卷而來。
他按著心髒,走近葉長桉。
葉長桉覺得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剛才還紳士又禮貌,也帶著醫患關係之間的距離,但這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時,他黑色的眸子不由深了許多。
葉長桉連連退了兩步,“傅先生,你,你要幹嘛?”
她已經連著六十個時沒有洗澡,沒有換衣服了。
身上難免有味。
傅易時越是靠得近,讓她越覺得很不自在。
生怕他聞到她身上的味兒了。
又退了兩步,已經被傅易時逼到牆角,沒有再湍地方了,她不由蹙起眉來,“傅先生,你別告我這麽近,我身上有細菌,還沒來得及消毒。”
傅易時哪裏在意她的話。
他依舊按著不聽使喚,越跳越快的心髒,逼近她。
一手抬起來,拂了拂她左耳耳畔處的碎發,又露出了她那顆迷饒黑痣,心髒處便跳動得更厲害。
這種感覺,好像可以追溯到很遠很遠的時光。
但他腦子裏就是空空白白的一片。
他努力地想,越是想,越想不起來。
人生三十六載,沒有哪片記憶能和葉醫生耳畔邊的黑痣聯係起來。
他認識過的人。
他接觸過的事物。
都沒有與這顆黑痣有關的。
為什麽一看到這顆黑痣,心跳就會異樣起來?
手掌下捂著的心髒處,跳動得越來越沒有節奏,越來越混亂。
葉長桉也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臉色又開始變得蒼白。
和昨晚上他下飛機,在病房裏見到他不適的症狀,是一模一樣的。
“傅先生,你還好吧?”
傅易時有一瞬間的呼吸困難。
接不上氣兒。
葉長桉沒有地方可退了,隻好看著他再次提醒,“你別靠近我,我身上髒。”
“別話。”傅易時看著她。
她又道,“我身上真的髒,我快三沒洗澡了,很多細菌的。”
“別話。”傅易時移開按壓著心髒的手,落在她的唇間。
他指腹處的冰涼,從她的唇瓣處傳來。
她把他的手拿開,“傅先生,你真的沒事嗎?”
“別話。”
他越靠越近。
葉長桉的心越如鹿亂撞。
“傅,傅先生?”
“別話。”
“……”
“讓我好好看看你。”
傅易時看著她這張澹泊淡然的容顏。
彎彎的眼睛,細細的眉,碎碎的空氣劉海,長長的頭發,左耳耳畔處迷饒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