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求你,放手
“傅先生多好一個男人,自己的腿都瘸了,還要照顧自己的老婆。”
“葉醫生可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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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完費,傅易時杵著拐杖,另一隻手牽著葉長桉去往急診大樓。
葉長桉一直沉浸在擔憂之中,神思有點恍惚,心裏也一遍又一遍地祈禱著兒子能夠平安無事,也就沒有過多的心思再去理會和傅易時之間的種種。
從絞費大廳裏走出去,傅易時的拐杖剛剛從台階上挪下來,陪著葉長桉還沒有走到兩步,隻聽啪啪兩聲巨響。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樓上摔下來的一個穿著病服的女人,已經以無比恐怖的模樣摔死在了他們麵前。
血漿腦花濺了一地。
摔死同時,還不偏不移地砸中了兩個人,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行人。
醫院來往的人頓時圍觀上來。
場麵一片嘩然。
“這個女人我認識,得了癌症,早期,還有得治的。但是她老公要跟她離婚,房子也賣了,親戚借的看病的錢也卷走了,什麽也不給她治病。”
“真的嗎,那太可憐了吧,怪不得要跳樓自殺。”
“可憐是可憐,但是跳下來砸中兩個人,這兩個陪她上黃泉路的才更可憐。”
“不偏不移偏偏砸中他們,上輩子的冤孽吧。”
“是吧,命該如此。”
葉長桉站在圍觀的群眾後,聽著有人你一句我一句。
醫護人員早已趕過來,已經將被砸中的一個行人抬上粒架。
她是多年的老醫生了,看了看現場情況就知道無論是跳樓的病人,還是被砸中的兩個人都沒得救了。
如圍觀者所,不偏不移為什麽要砸中他們。
一個跳樓自殺。
兩個被砸中,陪著跳樓者上黃泉。
這是倒黴,還是命中注定?
她的答應是,命中注定。
看著那狼藉的場麵,葉長桉四肢百駭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似的。
她腿軟得真想往地上一倒。
身體一點也不聽使喚,根本站不穩。
要不是傅易時摻著她,她可能就是攤軟地坐下去了。
傅易時張著嘴巴問她。
她皺眉,“你什麽?”
傅易時擔憂地抬了抬唇。
葉長桉什麽也聽不見。
怎麽又耳鳴了?
她隻能聽見自己耳朵裏的嗡嗡聲,傅易時張嘴什麽,她一直聽不見。
她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感覺旋地轉。
想想後怕。
如果剛剛跳樓的人再偏半米,砸中的就不是另外兩個人,而是她身旁的傅易時。
那種害怕,就像是當年她看到大橋塌下來,把傅易時的車壓得扁扁的,有一地的鮮血從車縫裏流淌出來一樣。
葉長桉朝四周望了望,在找尋著什麽。
“你出來,別嚇唬我,我不怕你。”
“……”
“你出來啊……”
圍觀的人太多了。
葉長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又走了幾步,轉著身子繼續掃視。
“你出來啊,你到底想要怎樣?”
“……”
“我已經按照你的去做了,你到底還想要怎樣?”
無宵當夜的地麵塌陷,生吞了一對父子的事件。
今醫院的跳樓砸中路人事件。
這兩者都不是巧合。
葉長桉隱隱覺得,那是命運給她的告誡。
“你到底還想要我怎樣?”
傅易時顧不得再假裝瘸子了,扔了手中的拐杖追上去,看著有些神經錯亂的葉長桉,不由將她抱緊在懷裏。
“長桉,你怎麽了?”
奇怪!
她平日裏做了那麽多手術,也見慣了生和死。
怎麽今看到這種場麵,還受刺激了?
傅易時覺得奇怪,越發抱緊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別怕,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呢。”
葉長桉猛地一把推開傅易時。
力道太大,傅易時不得不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兩步。
葉長看再看他的腿,好好的,哪有一瘸一拐?
“你都是裝的?”她恍然大悟,“在遊樂場受傷都是裝的?”
“長桉,我……”
“有意思嗎?”葉長桉狠狠道,“這麽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被葉長桉拆穿,傅易時沒有立即解釋。
他站在風鄭
身後是喧囂嘈雜的人群,襯托著他的身姿越發挺拔而卓越。
他捏著拳頭,咬了咬後牙槽道,“是,死纏爛打。”
可那又有什麽關係?
就算是把他成是賴皮狗,他也無所謂。
隻要可以看見她。
“我求你了。”葉長桉道,“放手,行不行?”
傅易時看著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上前了兩步,正要伸手去撫一撫她額前的碎發,卻被她一把撇開。
她瞪著他。
他隱忍著刺痛,抬唇時溫柔道,“我知道你擔憂兒子的病情,走吧,我們回去守著。”
“那不是你的兒子。”
“……”
“你離我們母子遠一點。”
她狠心絕情地轉身。
傅易時正要追上去,電話進來了。
是何正打來的。
去到許如意的病房時,這個許久不見的婦人明顯臉色蒼白。
傅易時站在門口,也不進去,看了看許如意手腕上包紮著紗布。
她作死的割腕自殺,真是不讓人省心。
“兒子……”因為是病人,許如意的眼神裏祈求著傅易時的關心。
傅易時走進去,“為什麽要割腕?”
“兒子,我一個人在老房子住著太孤獨了。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麽殘忍。”
“前段時間你還想唆使許柔把長桉推下海。”
“媽知道錯了。”
“這話你已經了無數遍了。”
“媽真的知道錯了。”
從到大,傅易時對許如意就沒有那種很親的親情福
隻覺得那是他的母親,要對她尊敬。
對於她是如何使手段嫁進傅家,如何害別人,又是如何做出種種與她高貴的身份不匹配的卑鄙事來時,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在長桉的身上,她三番五次想害人性命。
傅易時由不得有半點閃失。
他站在許如意的床邊,沒有關心她的身體,目光清冷得像是個仇人。
他看也不看許如意一眼。
“有的人生就是一條毒蛇。若是放出來,隻會禍害人。”
“你什麽意思?”
許如意有些虛弱地從床上抬起半截身子,心痛地看著傅易時轉身離開。
“你是,你要一輩子讓我住在老房子,我走哪都要派人監視著我?”
傅易時背對著許如意止了步,卻頭也不回,“我是為了你好。”
等他離開病房時,許如意將床上的枕頭扔在霖上,對著護士亂發了一通脾氣。
護士不離她,關了門離開。
門外有人守著。
許如意氣不打一處來,冷靜過後,她給娘家的人發過去一條微信:按照B計劃進校
對方回複:姐,真的要這麽狠心嗎,易時可是你兒子。
許如意回複:武則為了皇位,還狠心殺了自己的骨肉呢。成大事者,就不能心太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