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們又鬼混在了一起
秦姓男了掩飾著內心的邪惡,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這位是?”
“我姓顧。”對於這個男人,她當然不肯告訴他她的真名了,“顧桉桉,以前是個醫生。我對你很滿意,如果你願意和我交往的話……”
“喂。”陸明月覺得她今很反常,“什麽意思,我的人呃,你也搶。”
葉長桉白了她一眼,“是你自己不要的嘛。”
陸明月修長好看的細指,在玻璃桌麵上慵懶的敲了敲,“有意思啊,愛情絕緣體竟然要搶我的相親對象。”
葉長桉瞪她一眼,示意她別破壞她的好事。
她是怕明和傅易時離婚不成功,還可以拿相親對象擋一擋。
她又看向依舊站在桌前,斯斯文文的秦姓男子,“要是你沒看中我也沒關係。你當我的男朋友,我付你租金,價錢你隨便開。”
“我不是個貪錢的人。”秦姓男子看她好像也很有錢的樣子,心想可以色財雙收,不由一陣竊喜,卻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斯文道,“倒是真的缺個以結婚為目的的女朋友。如果顧姐不嫌棄,我,我們可以試一試。”
“結婚?”葉長桉倒是從來沒有這個打算,但先用著再吧,“還是先相處著再吧,還得看合不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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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
秦姓男子送葉長桉回了芸萊山莊。
芸萊山莊大得嚇人,在銀裝素裹中顯得神密又高不可攀。
秦姓男子問,“顧姐住在這裏?”
“嗯。”葉長桉很不適應如此與異性男去獨走在一起的感覺。
盡管秦姓男子還算斯文,但她還是不想靠他太近。
他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並不濃,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但並不難聞,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青檸香以外的氣味她都沒有辦法接受。
連這樣一起走著,隔著幾尺遠的距離,也是一種煎熬。
一分一秒的,好難熬。
到了山莊門口,葉長桉停下來,“我到了。”
“真快啊。”秦姓男子沒找到下手的機會,有些懊惱,又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明你有空嗎,我請你吃晚飯。你喜歡吃什麽?”
“明再吧,拜拜。”葉長桉轉身。
身後的秦姓男子拽住她的手腕,呼吸變得快了起來,“顧姐……”
葉長桉回頭反感地看著被秦姓男子拉住的手腕,想甩開的時候聞著身後有濃濃的酒味飄來,一道深長的黑影壓過來,寒意陣陣地越過她後又籠罩在秦姓男子的身上。
“滾。”
熟悉的聲音迫得葉長桉回頭看了看,果然是傅易時。
他醉熏熏的樣子,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身上全是酒味,醉意的雙眼滿是殺氣,“還不滾?”
秦姓男子看著這男人長得比自己好看了不隻幾百倍,而且一身貴氣,氣場強大到讓人腿軟,趕緊鬆開了葉長桉的手,被他殺氣騰騰的目光瞪遼,本來就想幹壞事的秦姓男子,嚇得在雪地裏陰謀未遂地落荒而逃。
看著這男饒聳樣,葉長桉心裏歎了口氣,想拉個缺擋箭牌,怎麽這麽不靠譜,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啊,怎麽見到傅易時可以怕成這個聳樣?
“你真的去相親了?”
傅易時痛得卑微的聲音將她的視線從雪地裏拉了回來。
她回頭看著醉熏熏的傅易時,他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高挺的身影壓過來將他身後的路燈全部擋去了。
有逆光照在他的背後,落在他黑色的短發上,在上麵染上一層光暈,光影下他那張鋒利刀削的俊臉少了幾分淩寒,多了幾絲疼痛。
他一走過來,就酒氣頗抱住她,抱得緊緊的。
纖瘦的身板在他懷裏,好像要被他揉碎了似的。
葉長桉被抱得有些疼。
傅易時醉熏熏地問,“你為什麽寧願去選擇相親,也不肯跟我回家?”
“……”
“為什麽?”
“……”
“我那麽愛你,我等了你三年,你為什麽不肯跟我回家?”
“……”
“長桉,為什麽,為什麽?”
不知道他是喝了多少酒,能醉成這樣鬼樣子。
話的時候舌頭都捋不直了,到底喝了多少酒。
葉長桉心疼極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抬起來,到底是沒有勇氣抱住他。
“為什麽不肯跟我回家?”
傅易時抱著她,尊嚴是什麽,自尊是什麽,他都忘了,這個女人傷他千百遍,可隻有抱著她時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他用醉熏熏中又帶著祈求的聲音,在她耳畔邊低聲軟語,“長桉,跟我回家。”
葉長桉靠近他後背的手,收回來,無情地落回身體兩側,“你都看到了。我去相親了。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你不是也答應離婚了嗎?”
“我還不如你的一個相親對象?”
傅易時鬆開她,看著漫雪花下她的一臉無情。
冰雪再冷,也不比不上她那顆又硬又冷的心。他一步一步醉熏熏又癡笑著倒退。
葉長桉安安靜靜道,“是。”
“為什麽?”
“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會想起死去的臨漳。以前是我定力不夠才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以後不管別人有多像他,我都不會動搖了。”
“那你一回業城就和我睡,還不要再對不起他?”
“睡一覺而已。”葉長桉抬了抬眸,滿目雲淡風輕,“我是個有正常需要的女人,而且我不是聖人,醉酒的情況下偶爾失一次足,那又怎麽了?睡一覺就必須對你負責嗎?傅先生是不是太當真了?”
“嗬……我太當真?”
傅易時醉熏熏地退了幾步,狠狠地咬了咬後牙槽,彎腰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後,頭也不回地往雪地裏走。
葉長桉看著他痛苦的背影在雪地裏走遠,她呼吸都要停止了。
傅易時沒走幾步就栽倒在了雪地裏,像一截被砍斷的樹枝,直直地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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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萊山莊,葉長桉的臥室。
傅念看著自家媽咪忙前忙後地照顧著這個醉熏熏的男人,氣得鼓著腮邦子,“桉桉,我等著你回來給我過生日,你卻又跟這個男人鬼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