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葉長桉是他的命
她當然記得了。
“嗯。”葉長桉也聽出了對方聲音,“你是人力資源部的洪經理?”
“是我。”HR看了看旁邊的傅易時一眼,又在電話裏,“顧姐,上一次麵試非常抱歉,你今有空再過來一次嗎?”
葉長桉是不想去那家公司的,她被他們放了鴿子。
但是麵試了N家公司都碰了壁,還是想過去試試的,於是就應下來了。
人力資源部辦公室。
洪經理打完電話看向傅易時,這個大BOSS剛剛收購了他們公司,是個喜歡沉默的高冷男人,而且是個財閥,有錢得很,跟他話都得心翼翼的。
“傅先生,這位顧姐要經驗沒經驗,要專業技能沒有專業技能,而且年齡過大,更沒有在業界得過什麽獎,先生您是……”
坐在老板椅裏的傅易時將椅子慵懶地轉了轉,抬起清冷的眼眸。
洪經理的語氣更加心翼翼,“先生要是看中的不是她的工作能力,而是她的人,洪某可以把她送到先生的枕邊。”
不看中工作能力,那肯定是看中人了。
他們這些有錢人也真是會玩,離異的女人,還育有一子,這種少婦也吃得下去,看來口味確實獨特。
洪經理又,“像這種少婦,給點錢或者好處,很好哄上床的。隻要傅先生喜歡……”
“你什麽?”傅易時眯了眯孤秀冷俊的丹鳳眼,細長的眸子裏生出促狹冷光。
洪經理看著一陣心驚膽戰,“這種少婦真的很好搞的……”
洪經理自作聰明的以為,他是投其所好哄大BOSS開心,卻惹得大BOSS早就沒了耐心,迎上去還想出謀劃策時,何正已經看出了傅易時的心思。
何正上前半步,擋在要迎上來的洪經理麵前,“你明不用來上班了。”
“為什麽?”洪經理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何正也失去了耐心,“如果你不想惹得傅先生在業界封殺你,最好現在就消失,你現在走,或許還能從財務部領到工資。”
這個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葉長桉那是什麽人?
是傅先生的命。
卻被成是很好搞的少婦,簡直不想活了。
傅易時問,“葉長桉還有多久到?”
何正看了看手腕上表,“應該快了,傅先生要親自麵試她嗎?”
傅易時蹙了蹙眉,胃有些疼,冷峻的臉上也有一些蒼白,何正上前,“先生,中午你吃過胃藥了嗎?”
這三年的時間,他把自己置身於忙忙碌碌的工作之中,用忙碌來麻木著自己,三餐從來不準時,胃也壞了,胃疼胃出血是經常的事。
何正也希望葉醫生能夠快快回到傅先生的身邊,否則再這麽折騰下去,傅先生非英年早逝不可。
“傅先生,要不先去醫院看看,下次再見葉醫生吧。”
“不用。”傅易時摁著胃痛的地方,“把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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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桉來到明珠大廈後,又在人力資源部的會客廳等著。
一直從中午等到了太陽快落山。
這家公司的老板是又忘了嗎,記憶真的這麽差,還是故意耍她的?
如果不是故意耍她的,那這個老板一定是個頭發都掉光聊大禿驢子,不定長得肥肥胖胖,一頭地中海發跡線,土肥圓。
要不然怎麽可能好好的,放了她兩次鴿子?
葉長桉有些後悔誇下大話,是要追求財富自由,自力更生,不靠兒子養活的話了。
她現在沒有人要的樣子,如果不回去做醫生的話,好像真的找不到工作。
回去讓兒子養,會不會很沒麵子。
不行,她要繼續等下去,她一定要找到工作,一定要賺錢養家,雖然家裏那個才兒子確實是不需要她養。
等到色暗下來,窗外依舊白雪飄飄。
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踩在雪地裏走來走去的樣子,成了一副最美的畫卷。
這樣的雪地裏,如果可以挽著傅易時的手,一起散散步,走著走著就白了頭……
那該有多好!
葉長桉的眼圈突然潮濕起來。
聽聞門口有推門而入的聲音,她趕緊把腦袋埋進衣肩上擦了擦,起身抬頭望過去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身姿頎長的傅易時,她安靜的心湖忽而潮起潮湧。
怎麽是傅易時?
她查過這家公司,不是他們傅家的呀?
傅易時怎麽會在這裏?
傅易時在門口停頓了幾秒鍾,看到她眼裏的詫異和排斥後,心尖顫了顫,這才邁著修長的雙腿看似目光清寡地走過去。
身後的門被門外的何正拉過去掩緊。
會客廳一排寬敞明亮的窗戶上,也緩緩地落下羚動的百葉窗。
窗葉緩緩地抵達底部,將外麵的一切隔絕開來。
空氣裏,流動著讓人躁動不安的因子。
葉長桉站在原地,有些緊張地拐了拐腳上那雙並不太高的高跟鞋,又捏緊了衣服的一角,麵上卻裝作風清雲淡地望過去。
傅易時走過來,停在會議桌的直角邊緣,距離她大概兩米遠的位置。
他的目光依舊清寡,看到她像是沒有什麽波瀾的情緒,好像真的如傅臨漳所的已經放下她了。
隻要躲他三年,就真的可以放下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
傅臨漳的話,她信。
那麽現在傅易時的新生活,會是什麽樣子的,身邊有新的戀人了嗎,結婚了嗎,和他的那個良配過得怎麽樣,是不是有孩子了?
躲在江城的日子裏,她從來不敢去想這些問題。
見到他站在自己的麵前,這些被她回避的問題像是蟻穴裏被澆了水的螞蟻,它們成千上萬密密麻麻地往外爬,她根本控製不住。
尤其是傅易時這目光清寡的樣子,讓她無所適從。
她克製著,風清雲淡泰然自處地勾唇笑道,“好久不見!”
勾唇微笑的時候,她很平靜地擄了擄耳畔邊上的碎發,別到耳後,露出那隻漂亮白晰的耳垂,還有耳垂上那顆迷饒黑痣。
那顆黑字,傅易時一周前才吻過它。
傅易時依舊目光清寡,“我回去酒店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為什麽招呼都不打一聲,不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