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還是不是你兒子嘍
風雪回流中,像是一陣一陣的刀子拂麵刮過。
傅易時以公主抱的姿勢懷抱著醉得不輕卻已經不鬧的女人,結實有力的背挺得筆直,似乎抱著她十分的輕而易舉,他踩在雪地裏,一步一步地走到路邊停好的轎車前。
一個的身影就站在不遠處,身邊的老管家牽著他的手。
他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落在走遠的男人身上,這個男人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盡管他從來不想承認,可他的容貌是他給的,他的命是他給的,他身上的每一粒細胞每一滴血液都是他給的。
“少爺。”老管家問,“要去追傅先生和葉醫生嗎?”
的人兒老氣橫秋地歎了一口氣,“如果這是命,躲也躲不過,那就順其自然吧。”
傅念又看著抱著媽咪走遠的男人,那背影結實而有力,於媽咪來講那就是她溫暖的港灣,是媽咪盼望的歸宿。
其實,那個男人蠻深情的。
傅念勾著老管家的手,轉了身,“走吧。有他在,桉桉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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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的傍晚。
葉長桉在一陣頭痛欲烈中醒來。
腦袋實在是沉重如千斤巨石,她很不舒服的翻了個身,摸了摸暖暖的被子,“水……”
呃,這個聲音是什麽鬼樣子?
沙啞成這樣?
痛得火辣辣的,連吞咽都痛。
葉長桉睜開眼睛來,看著暖黃的燈光照著陌生的臥室,床上雪白一片。
滿室淩亂,滿室狼藉。
她的衣服丟在地上,白色的毛絨絨的羽絨服,麵試時穿在裏麵的西裝和裙子,裏麵的襯衣,還有黑色的文凶,以及同款的底褲。
啦?
什麽鬼?
酒後被人侵了嗎?
葉長桉立即坐起來,抱著白色的被子裹了裹自己白如羊脂身體。
這裏是在酒店?
她是真的沒有任何記憶了?
隻不以下不好,所以抱著一壇梅子酒喝了起來,順便暖暖身子而已,怎麽就到了酒店?
“現在知道後悔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飄進耳朵裏。
葉長桉聞聲望去,自家帥氣聰明的兒子抱著雙臂,一副老氣橫秋地坐在沙發上。
他的身子隻占了沙發一點點的位置,看上去明明是個不點,眼裏卻有著隻有大人才有的鄙視。
“你怎麽在這裏?”葉長桉問。
“早讓你去相親給我找個爸比了。”傅念依舊坐在那裏,“這麽想男人,剛回業城就學別人玩起了一夜晴。還把唯一孤苦無依的兒子扔在家裏不管不顧,你你是個稱職的媽咪嗎?”
“一夜晴?”葉長桉驚得花容失色,“和誰?”
“你不記得了?”
聽著自家媽咪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家夥從沙發上跳下來,去倒了一杯熱水,加了糖給她遞過去。
葉長桉看了看杯子熱氣騰騰的水,又看了看自家兒子翻白眼的臉,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念,你快告訴我,和媽咪一夜睛的男人是誰,你看見了?”
她一世清白,一直為傅易時守身如玉。
可千萬不能因為一時貪杯醉酒,就把這清白毀了呀。
雖然她永遠都不可能和傅易時在一起了,但是她還是要為傅易時守下去的呀。
她把傅念遞過來的水端開,卷著身上綢緞般舒服的被子往床邊挪了挪,又握起傅念又細又的胳膊搖了搖,“念兒,快告訴我,你看見那個男人了嗎?”
“你真不記得?”傅念蹙了蹙眉。
細細長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來,眼裏生出一陣幽冷的光,像是墜在樹尖上又被太陽光照著的冰雕,明明璀璨生輝,卻就是冷得讓人周身發冷。
這模樣像極了傅易時。
葉長桉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兒子,你就告訴媽咪吧。”
“是傅易時。”傅念不想騙她,冷著眼眸,“連他都記不得?”
“什麽?”葉長桉的反應慢了半拍,“傅易時?怎麽會是他,不可能是他呀。”
等等。
容她理一理思緒。
這仔仔從生下來起就沒有見過傅易時。
傅易時也為韌調,從來不上新聞,不讓媒體采訪,即使再是成功人士,也不會讓自己的名字鋪蓋地的被人知曉。
這家夥是怎麽知道傅易時的?
葉長桉心虛,“你怎麽知道傅易時?”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家夥心裏很不願意承認地嘀咕,不僅知道他是傅易時,還知道他是他的爸比。
葉長桉想了想,也是,不點智商那麽高,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大人,不可能不去查他的身份。
等等,一模一樣的麵容?
葉長桉用力抓緊傅念的胳膊,“你和他見麵了,他看見你了嗎,他有懷疑你的身份嗎,他有什麽沒有?”
“桉桉”傅念掰著葉長桉緊緊抓著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無奈他老氣橫秋的靈魂,現在卻在這副巧巧的身子裏,媽咪不過是抓得緊了些,都覺得痛得有些受不了。
葉長桉這才鬆開手,“你快告訴我,你和傅易時見上麵了嗎?”
傅念又把水杯遞給她,水杯太重了,他不得不用雙手端著,“沒櫻你怕什麽?怕他知道我是他兒子嗎?”
“你果然是知道了。”葉長桉並不懷疑自家聰明的兒子,他能這麽快知道傅易時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捏了捏傅念可愛的臉蛋,“你們到底見上了嗎?”
“有什麽好怕的?”傅念,“你還有傅臨漳頂著,他見著我也不會懷疑什麽。”
葉長桉這才恍然大悟,“對哦。”
她可以跟傅易時,傅念是傅臨漳的兒子。
傅念像是洞穿了媽咪的心思,撇撇可愛的嘴,心裏嘀咕著,自己成了自己的兒子,真是荒唐。
葉長拍了拍又沉又暈又痛得不行的腦袋,“我是怎麽搞的,怎麽一回業城就和傅易時……”
傅念老氣橫秋道,“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
“總是老氣橫秋的樣子。”葉長桉拍了拍他的腦袋,“你真以為自己是個老靈魂啊?”
“疼?”傅念嘟起粉嘟嘟的薄唇,“桉桉你總是不心疼我,我還是不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