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子不正

  許如意故意又:


  “以前錦淑是經常在國外。現在她回來了,你們經常聚在一起。照這樣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讓我抱上孫子了吧。”


  傅易時沒有回答。


  他合上報紙,放下了湯勺,起了身,“我該去公司了。”


  “湯還沒喝完呢。”許如意抬頭,看著傅易時高挺的身影已走遠。


  這時,葉長桉才重新抬起步子,也準備走出去,去開她的車。


  許如意看著她的背影,故意大聲,“昨晚上你是不是又去勾引我兒子了?勾引不成,還被他冷漠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他昨換了身衣服就出門去找錦淑了。”


  “……”


  “要不是你橫在這中間,錦淑早該嫁進來了。”


  “……”


  “你就是個第三者,還好我們錦淑通情達理,不跟你計較。”


  “……”


  “你要是識趣,就早點離開我兒子。”


  葉長桉背對著許如意,什麽也沒有。


  她聽完許如意的這些話後,很平靜地邁起了離去的步伐。


  沒必要跟許如意廢什麽話。


  反正她在堅持著什麽,也不用跟許如意這種人匯報。


  她鳩占雀巢也好。


  她是第三者也好。


  還是她厚顏無恥也好,她都不會放手。


  什麽也不放手。
-

  這個春似乎過得特別特別的漫長。


  漫長得到了五月中旬,業城都還沒有成功入夏。


  春末夏初的交替季節裏,雨水特別的多。


  多得一整個月裏,有大半的時候都是雨。


  葉長桉的車子又壞在了半路。


  準確的,不是壞,隻是熄火了。


  熄火的原因,葉長桉也知道。


  那是許如意讓人往她車子的排氣筒裏,塞了一大片的清潔球。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葉長桉都數不過來了。


  她拿了一把傘下車。


  盡管一開車門就撐開了傘,但是還是淋了一些雨。


  雨勢似乎特別的大,風也大,她的傘有些支撐不住了。


  等她從後備箱拿出一塊感歎號的提示牌,走遠十來米擺好再返回來時,她的衣服已經被淋濕了一大片。


  她蹲在氣車尾氣處,用長長的鐵絲勾,勾取著被塞進去的清潔球。


  許如意是越來越過分了,這清潔球塞得是越來越多。


  她一隻手不方便。


  加上大風吹得傘頂都翻了過來,這清理清潔球的速度也就更慢了。


  風有些大,手裏的傘突然被風掀起來。


  已經變了形的傘,突然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了十幾米遠。


  那傘不偏不移地,砸在了一輛車的擋風玻璃上。


  那輛車來了個急刹車。


  大雨之中,雨水啪啪啪地砸在她臉上,她什麽都看不清。


  她隻聽著尖銳的刹車聲離她越來越近。


  那黑色的車輪子,呲呲吡地逼進她身子。


  那塊被她擺在十幾米遠外的安全提示牌,也早就被撞飛了砸在了路邊。


  車輪子就在她不足十公分的地方,戛然而止地停了下來。


  好險!


  車上開車的的很想罵人,看見刮雨器的前方緩緩站起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愣了愣。


  何正不由對車後麵的男人稟報著,“傅先生,好像是葉醫生。”


  傅易時皺眉。


  何正看了看,待他看清楚後才確定道,“是醫生,她的車好像壞在半路了。”


  傅易時也朝擋風玻璃前看了看。


  大雨如線似地砸落在玻璃上。


  盡管刮雨器一直在工作,但視線依舊不太好。


  這樣的大雨氣開車出門,出事故的機率是很高的。


  但一想到出事故的對象是葉長安,傅易時的眉頭就不由聚攏。


  這兩個月,傅易時經常在外麵出差。


  他和葉長桉沒見上幾麵。


  就算見了麵,也沒過一句話。


  這兩個月,葉長桉似乎安分了一些,沒有各種心機地出現在他麵前。


  傅易時見到大雨滂沱之中,那道嬌瘦的的身影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裏,他卻半點也同情不起來。


  何正看了看雨勢,又看了看兩旁經過的車。


  “傅先生,雨太大了,又在公路上,不如讓醫生上車吧。她的車好像是壞了。這樣站在這裏很危險的。”


  傅易時透過刮雨器不停左右搖擺的擋風玻璃,又看了一眼。


  葉長桉手裏拿著長長的鐵絲,另一隻手還有被勾出來的清潔球。


  估計是汽車尾氣被人賽了。


  所以才熄火在這半路。


  何正微微回過頭來,又請示他,“傅先生,讓醫生上車嗎?”


  傅易時冷冰冰地嗯了一聲。


  何正趕緊打著一把大黑傘,下了車,趕緊把傘的一大半,都打在了葉長桉的身上。


  連傅易時的助理都挺同情葉長桉的,真不知道傅易時為什麽那麽討厭她。


  何正,“葉醫生,上車吧,這裏挺危險的。”


  葉長桉看著身前的車。


  雨勢太大了,看不到車裏傅易時的身影。


  何正似乎懂她的擔憂,“傅先生同意你上車了。”


  他是同意,而不是讓。


  所以葉長桉知道,不是傅易時主動讓她上車,肯定是他的助理何正替她求了情。


  她對何正,“謝謝。”


  堵塞的汽車尾氣,大概是不好清理了。


  估計許如意這一次賽的清潔球,要比昨的多上許多。


  她上了傅易時的車。


  全身濕淋淋的。


  車子裏又開了空氣外循環,有股汽流流進流出,總感覺冷颼颼的。


  等她上了車,何正趕緊把車門關上,又坐進了駕駛室,“葉醫生,我一會兒讓拖車公司把你的車拖去修理。”


  “謝謝。”


  何正了聲不用謝,然後係好安全帶後啟動了引擎。


  “葉醫生,你的車出什麽問題了,尾氣被人塞東西了嗎?”


  看她手上黑油油的,就知道是尾氣筒出了問題。


  葉長桉嗯了一聲。


  何正又,“誰這麽黑心肝,往你尾氣裏寒東西是會讓車無緣無故熄火的。”


  葉長桉沒準備正麵回答。


  因為就算她是許如意找人塞的,傅易時也不可能相信。


  也許,他還會她詆毀他母親。


  她就懶得。


  這個時候,旁邊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傅易時,淡漠地開了口。


  “如果做人身子正,誰還會閑著沒事塞你尾氣筒。”


  這話得,好像是因為她身子不正,才被人報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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