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離你會後悔的
葉長桉不由細眉緊蹙。
傅易時卻以為,她這是貪得無厭
他問,“怎麽,還不夠?”
“就算失去了繼承權,你也要跟我離婚?”葉長桉忍痛問。
傅易時把文件袋啪的一聲扔在茶幾上,然後堅定如鐵道:
“你早就算計好了?”
“我不要這些物質上的。我隻要你不跟我離婚。”
傅易時勾唇冷笑,“你別告訴我,你精心設計的這一切並不是為了錢財,而是你愛上我了?”
她沒有立即回答。
她也知道,就算她她愛他,他也不肯相信。
傅家以前的傭人都換了一波,爺爺是他們曾經戀愛的唯一知情人。
連爺爺都不在了,誰還會相信她是真的愛他呢?
哦,她忘了,知情人還有許如意。
可那個正惡狠狠瞪著她的老太婆,巴不得她去死吧。
許如意是真的想用目光把她殺了。
葉長桉看著許如意起身拉了拉傅易時:
“兒子,你不能離婚。離了婚傅家的所有財產,就要歸於那幾個外子。”
“……”
“媽不是圖錢。”
“……”
“而是那幾個外子敗家敗得厲害,就是給他們一座金山銀山,也會讓他們給敗光的。”
“……”
“再你忍心看著你爺爺用畢生心血打造的盛世江山,就給他們幾個敗光嗎?”
傅易時也答應過爺爺。
要讓集團健康穩步地發展下去,要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要和葉長桉這樣卑鄙的女人過一輩子。
他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
這樣的惡心,讓葉長桉覺得生不如死。
她壓著洶湧的痛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什麽,我也不會離婚。”
傅易時微眯著眼,睨了她一眼。
她看見他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用力捏緊,似乎在壓著某股怒氣。
她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與他對視。
他卻沉默。
幾秒鍾後,他才冷幽幽問,“不離是嗎?”
“是。”她忍著內心的血流成河,異常堅定地回答。
“好。”
傅時冷幽幽地看著她。
他眼裏看似冰冷的目光,又憤怒如火。
那團火似乎要把她的整個人,乃至她的整個靈魂,都燒成灰盡。
然後,他咬了咬後牙槽,“你會後悔你所做出的選擇的。”
丟下這句話,傅易時揚長離去。
葉長桉的心突然空洞洞的。
好似有人強行挖走她的心髒,再狠狠地摔在霖上。
直到許如意鄙夷笑話的聲音傳進耳裏時,她才抽回神思:
“葉長桉,你也有今啊?嗬嗬!”
葉長桉看過去。
許如意慢悠悠地坐回沙發,她眼裏充滿了狠毒與惡意。
“我兒子終於對你這個狐狸精,如此討厭又反感了,真的是助我也。”
“終於?”
“……”
“那你是承認他以前不討厭我,不反感我了。”
“什麽以前?”
許如意雙腿交疊,又:
“以前你跟我兒子什麽交集都沒櫻你別想設計什麽惡婆婆拆散你們的苦情戲碼,我兒子不會信的。”
許如意話也是滴水不漏。
她可不想讓傅易時,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葉長桉站著問,“這十年你們把傅易時帶去哪裏治療了?他怎麽會把我忘了,你們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麽?”
“你瘋了吧,什麽把你忘了?”
許長桉苦笑,“也是。你曾經千方百計要拆散我們,又怎麽可能幫我在傅易時麵前作證。”
“不知道你在什麽。”
“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對付我,我都不會和傅易時離婚。”
聞言。
許如意有些失落地擠了擠眉。
可她深吸一口氣後,端起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又變得無比的得意地抬起了頭。
“那又怎樣,易時又不喜歡你,還十分討厭你。”
“……”
“而且他有喜歡的人,長得比你漂亮,名聲也比你好,人也溫柔。”
“……”
“易時有多忠於他的感情,你是知道的。”
“……”
“就算他守信用,不和你離婚。但你們也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
“還有,老頭子已經死了,沒有人再護著你了。”
許如意把精美的茶盞擱下。
抬眼時,矜驕又鄙夷地看向葉長桉。
“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你滾出這個家門。”
葉長桉在意的,卻不是滾不滾出這個家門,她手心都是汗,“他……有喜歡的人了?”
這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既然沒有死,那她什麽也不會再放手。
她又上了樓。
許如意看到她如此灰溜溜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賤蹄子,早晚有一,我會讓你滾出傅家。”
吳嫂給她端來一盞血燕。
她端著血燕嚐了一口,不由嫌棄地端開,“太甜了,怎麽煲的?”
吳嫂:“那我下次少放點糖。”
-
上樓後,葉長桉去了傅易時的臥室外。
站在門外,她抬起右手準備叩門。
手離門板隻有一公分了,她卻停了下來。
算了。
這個時候去找他,隻會讓他更煩她。
她看了看時間,再過兩個半時,她還有場手術要做。
不管有多痛,也要打起精神來。
半個時後,葉長桉抵達醫院。
她剛換了工作服。
剛剛坐下,助理琳琳便麵為色難地走進來。
“葉醫生,那個……”
她淡淡問,“什麽事?”
“院長讓我通知你,一會兒的手術不用做了。他還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麽,嗯了一聲,起身。
院長辦公室。
見到她,陳院長有些為難,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鏡眶,還是了出口:
“葉醫生,傅先生已經派人去法院起訴你了。”
“……”
“所以醫院決定暫時讓你停職。”
“……”
“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承擔責任,我也是沒辦法。”
葉長桉看似平靜道,“我都理解。”
她也理解,就算是醫院要幫她擔責任,易時那邊也未必願意。
他要的,隻不過是讓她難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