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花落誰家
黎溱溱身上那件純白色的禮服，由白色的羽毛和白色的綢緞構成。
斜肩高腰的版型，白色的羽毛從她的纖腰處向上延伸，視覺上的膨脹效果將她上圍不算傲人的缺點給掩蓋了過去，右側斜肩用一根大大的羽毛一繃，又不會像是抹胸的款式一樣讓她的上半身顯得過於臃腫。
這些羽毛是一根一根手工縫製上去的，每一根都是豎向朝上的，高腰下麵，是是柔軟的白色絲綢堆砌起來的皺褶。那些皺褶和上麵輕盈的羽毛構成了一個過渡，卻又突然筆直而下，在左腿大腿處斷開，從正麵看，黎溱溱左腿幾乎整個露在外麵，右腿則被完全地纏繞在了白色之中。
裴恒還奇思妙想地給在裙子的下擺用了輕柔的雪紡，即便是大腿的部分被裹緊了，隻要走路，右麵的裙擺外層還是能夠輕盈地飄起來，和上身的羽毛主題相合，如夢似幻。
這衣服的靈感，來自於裴恒一年前的非洲之旅。他想要用羽毛表達動物的野性，裙子上的雪紡則是那壯觀的大河奔流……
但奇妙的是，在黎溱溱的身上，這衣服卻絲毫沒有了野性，反而收斂了本身的所有光華，將黎溱溱本人的那種書卷氣質襯托了出來。
現在的她，散發的並不是裴恒不喜歡的那種朽木般的書呆子氣息，而更像是那位希臘神話中代表智慧的女神一樣，神聖而美麗。
越是這樣，越讓人想要褻瀆啊……
裴恒喉頭一動，目光變得像是頂上獵物的狼一樣，毫無顧忌地打量著舞台上麵，屬於他的女人。
黎溱溱……他果然沒有挑錯人。
同樣的，舞台下的男人，幾乎都露出了貪婪的目光。要不是黎溱溱現在還在迷迷糊糊的狀態，被這麽多好色之徒如此盯著，她肯定會臉紅害怕，直接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任星成在舞台上高瞻遠矚，看的清楚，瞅見他二表哥那難以言喻的樣子，立即報複心起，帶著黎溱溱在張輝的介紹詞中又往前走了兩步，“這件衣服是純手工製成，全世界僅此一件。”
黃媚兒用餘光看了一眼剛剛落座的薛子柔，她臉上的表情雖然仍舊是優雅溫柔，可投向舞台的眼神裏，分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那麽，她就來火上澆一把油好了，黃媚兒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張輝看到之後，報數道：“十六號女士，六千元。”
裴恒的作品最初的定價是5000，在一萬的區間內都是以千元為一次競價的，黃媚兒第一個舉牌之後，薛子柔也拿了薛子華的號碼，舉了起來，張輝的手專向薛子柔的方向“三號，七千元。”
“等等。”任星成舉起右手來，示意張輝暫停。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的身上，任星成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既然有這麽多人都喜歡二表哥的小女傭，那他怎麽能不再添一筆，好好惡心他二表哥一下呢？
他摘下自己外套上那片金色的裝飾用羽毛，側身，低頭，把它輕輕地別在黎溱溱的左胸前。
台下爆發出驚歎和鼓掌，剛才任星成那一下，簡直是神來之筆。
如果是剛才這件禮服還是在襯托黎溱溱，那麽由任星成在純白之中點綴上去的那一道金光，則賦予了這件衣服本身靈動的生命。
現在人和衣服結合在一起，宛若一件渾然天成的藝術品。
“兩萬。”有一凸肚謝頂的中南男子馬上加價。
張輝用成交錘一指他，“四十一號提價，兩萬！”
過了兩萬之後，每次加價底價一萬，最高無上限，這件衣服現在等於是裴恒和任星成聯手完成，價值上翻倍也是應該的。
任星成完成了他最後的點睛之筆之後，回到了母親白霜淩的身旁，他方坐下，白霜淩就舉起了手裏的號碼牌，“一號……”
“十萬。”白霜淩朱唇輕啟，對張輝微笑。
“媽？”任星成有些意外，黎溱溱的裙子並不是她媽媽喜歡的樣式，而且白霜淩近些年深居簡出，也沒什麽穿這件衣服的機會。
白霜淩放下號碼牌，“你和阿恒的作品，我來收藏才對吧？”
她一出手，黃媚兒和薛子柔也不敢再舉牌競價了，這件衣服最後以十萬塊的成交價落錘，成了白霜淩的東西。
“感謝各位今日的共襄盛舉……”張輝正在進行最後閉幕的主持，白雪淩悄悄地對裴恒說，“我們先走。”
裴恒終於將目光收回來，陪著母親先行離席。作為主辦方的任星成和白霜淩母子在結束後還要繼續迎來送往，大幕拉上之後，黎溱溱就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剛想走一步，就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從推車上摔下的時候造成的傷，這時候痛感襲來，黎溱溱揉著自己的腦袋，試圖想明白從剛才到現在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好像被人帶去換了衣服，然後……
然後吃了馬卡龍？
不對，吃馬卡龍是最開始發生的事情？
黎溱溱的腦子一片混亂。
薛子華走上舞台，就看黎溱溱坐在黑暗中的地板上，腳上的高跟鞋一隻穿著，一隻掉在她身旁。
“替她換一下衣服……”薛子華頓了一下才繼續吩咐自己的秘書，“開我的車，把她送到裴恒家，然後叫司機回來接我。”他說完，就轉身走了。
秘書將黎溱溱攙起來，帶她去換衣服。
薛子柔進了她哥哥幫她準備的休息室，助理趕快蹲下幫她脫掉高跟鞋，“您要在這裏等薛總一起回去麽？”
“嗯。”薛子柔放鬆了肩膀，靠在沙發椅裏，“你給黎溱溱的飲料，足夠她昏到明天麽？”
“是。”助理將準備好的平底鞋套上她的雙腳。
薛子柔用食指敲打著沙發椅的扶手，“黃媚兒今天一直貼在恒哥身邊，應該是說了她的財務問題。你叫人不要再跟裴氏裏的那個人聯係了，明天就把所有的往來記錄給銷掉。”
這是預料之中的動作，現在需要提前了而已，“是。”
“還有，去找那個人，黎溱溱今天的表現還不夠。”薛子柔拿了手機，瀏覽著國際期貨市場上的黃金價格。
“童夢和任星成呢？”今天他們兩人會出現在舞台上，其實也是薛子柔的安排，上次他們毀了裴恒的慶功派對，這次薛子柔就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薛子柔把手機往起一舉，助理接過了之後，她才看向化妝鏡裏的自己，“有任伯母幫忙，他們這回的臉丟的還沒有黎溱溱大，你覺得呢？”
“是。”助理明白，這就是她要他繼續去進行已經布置好的計劃的意思，並且，他的雇主現在是生氣的狀態，“……明天要替您預約SPA麽？”
薛子柔美目流轉，從鏡子裏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頭皮有些發麻，頂住了這巨大的壓力，說，“明天是18日，您20日還有和幾位同窗的定期聚會。”
薛子柔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嗯。”
助理如獲大赦地一垂頭，出去了。
裴恒回到家，就看到黎溱溱躺在一層的沙發上，身上已經換成了今天他在拍賣會上見過無數次的女waiter的服飾。
也是，她穿去的衣服被吐得亂七八糟，展示的那件又被小姨買走，能找到衣服給她換，就已經很不錯了。
裴恒大力地晃了晃黎溱溱，“喂！醒醒！”
黎溱溱睡得很沉，眼皮都沒睜開。
因為離得近了，裴恒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在酒吧裏隻敢喝冰水的女人，到了大場合倒是知道把自己灌酒，完了給我丟人啊？”裴恒喃喃自語著，把她抱起來，往二樓走去。
雖然她換了這身衣服，導致他一點兒想吃她胃口都沒有了。不過，有輕度潔癖的裴董事是決不允許一個散發著酒臭味的女醉鬼出現在他家裏的。
雖然這種事裴董事一項不用自己動手，他一個電話就可以叫物業的物業美女來。但是，趁他的女傭沒有意識，做一些別的事情的樂趣，他可不會讓給別人。
這身waiter服也許防油汙的功能很不錯，但是防狼的功能卻差了些。裴恒扯著黎溱溱的領口，三下兩下就將她的衣服扒了下來。
嗯？
裏麵的內衣居然也換過了？
裴恒擰開了浴缸的開關，半跪在浴缸邊上，在她精巧微突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口感真他媽好！
剛才看著她穿著他設計的裙子站在舞台上的時候，裴恒就想這麽幹了。
他從來都沒有覺得黎溱溱那麽誘人過。
被溫熱的水包裹住了全身，黎溱溱舒適地微哼了一聲，裴恒頓時覺得氣血上湧，把他的燕尾服和領結統統扔在了地上，著急地擰開袖扣，脫掉襯衫，皮帶都來不及抽出，就坐進了浴缸裏。
這個浴缸是特殊為裴恒家的主浴室定製的，圓形的浴缸裏至少可以容納四個人。裴恒讓黎溱溱背靠在自己懷裏，順著她的鎖骨摸下去，將仍被內衣束縛著的渾圓包裹進了手裏。
水從他的指縫裏灌進去，裴恒親吻著黎溱溱的後頸和側臉，指尖一動，就將她的內衣背扣給挑開了。
下次要讓她穿穿前麵開扣的內衣款式……
裴恒吮著她彈力十足的耳垂，想象了一下她麵對著他，被他從前麵解開內衣的樣子。
驚慌而通紅的臉，無助地擋住胸前的手臂，還有那雪白柔軟，頂端帶了一點嬌紅的團子……
裴恒因為想象中的場景而更加興奮，他的拇指，狠狠地碾過她左麵山峰上的峰頂。
“唔……”黎溱溱本能地叫了一聲，同時向後躲，背卻更貼緊了裴恒的胸膛。
裴恒不想在這個時候驚醒了她，難得她這樣有情致，叫的這麽好聽。
雙手箍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裴恒吻上她的唇。手指在她兩頰一捏，強迫黎溱溱張開嘴，用牙齒將她的舌從她的口腔中叼出來，然後用他的雙唇去吮吸，用他的舌尖去纏繞，用他的牙齒去輕咬。
黎溱溱沒有任何反抗，裴恒隔著內衣觸摸到了她下身那隱秘的所在，嘴角露出一絲邪氣的笑，裴恒咬著黎溱溱的舌尖，在那裏搔了一下。
“嗯……”黎溱溱喉間滾出一聲低低的口申口今。
嘩啦嘩啦的水聲從裴恒家二層流瀉而出，黃媚兒上了樓，打開浴室，就看見裴恒和黎溱溱泡在浴池裏麵，那場麵極其的情/色。
黃媚兒靠在門邊，“裴總，我來了。”
“進來。”裴恒需要人幫他解決欲望，黎溱溱的狀態估計夠嗆，所以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經叫了黃媚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