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宅。
“我什麽時候答應陪你參加晚會的?”
下車之後,越寧心終於忍不住向顧冷問道。
原本走得好好的顧冷腳步一停,轉身望向了後麵緊跟著的越寧心,視線一動不動地落在她的身上。
“你,你幹嘛?”
被緊盯得很不舒服的越寧心,不自在的也低頭開始檢查自己是不是哪出問題了。嗯,衣服沒亂,鞋帶沒開,難道是頭上有樹葉?越寧心想著,用手把頭發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也沒問題啊。
顧冷看著麵前的女人把自己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還是一臉茫然的表情,就一針見血地說:“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啊。”
沒有好好打理的長黑發就那樣隨意的披著,經過一番折騰早已有些淩亂,身上穿著寬鬆的棉布灰T恤和長褲,腳上穿著舒服的平底板鞋。總結出來,在顧冷看來就隻剩四個字:不修邊幅。
被質問是不是女的的越寧心,隻感覺到心好塞,好塞。想反駁,但仔細看了自己一下,還真的有點……一直素臉朝天,毫不在意別人的印象的越寧心第一次在意起別人的想法。隻能一臉悶悶不樂地低下了頭。
看著麵前臉色忽白忽紅,最後隻剩滿臉不開心的越寧心,顧冷心底不禁升起一絲柔軟。看著那張不著粉黛的小臉,想至少看起來順眼。顧冷沒把心裏最後的那句話說出來,畢竟看著那焉壞了的小臉,還不錯。
“三少,你吩咐要找的人已經到了,您看~”
看著兩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種不知名的情愫中,不能自拔,所以事情已經安排好的陳律隻能硬著頭皮打斷了兩人已不知飄飛到哪兒的思緒,不然,也不知道他們家三少和越小姐要站在那到什麽時候。
但,三少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怕~
麵上依舊一本正經的陳律,頂著他家boss不斷加重的冰冷視線下,內心的小人早已哭喊不已,隻希望他家上司可以饒他一命。
“哎~哎哎,這是要幹嘛?”
一進屋內,越寧心就被一群從沒見過的人圍了起來,半拖著來到了一個房間,坐下。
“我們是三少聘請來的化妝師和設計師,專門來為越小姐今天晚上晚會進行精心打扮的。”
其中的一個設計師說完,然後又繼續打理起越寧心那頭披散的長發。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越寧心,就這樣一下子被這個設計師擺弄頭發,一下子被另一個設計師叫去試衣服,忙得團團轉。
四小時過去~
“越小姐,弄好了,你可以出去給三少看一下。”
一聲告知,把折騰地已經快要睡著的越寧心驚醒,她半睜開著雙眼,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的走了出去。
已經等了許久的顧冷,聽見房門打開了的聲音,抬頭看了過去,也就是那一眼,讓顧冷覺得他的眼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隻見越寧心原本就如水墨勾勒了淡雅五官在粉黛的襯托下顯得愈發清豔絕塵,烏黑的長發輕輕的挽著簡單的小發髻,婀娜的身姿穿著一件淡雅的白色旗袍,上麵是雛菊的淡淡花紋,領口、袖口與裙擺處鎖著精致的白邊,整個人就像是一朵恬淡美麗的雛菊,配上她那原本就溫和嫻靜的氣質,讓人不禁為她而傾倒。
“三少,您還覺得滿意嗎?”站在一旁的總設計師輕聲詢問道。
但顧冷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了越寧心的麵前,對還在情況之外的越寧心說道:“該出發了。”然後就,牽起來她的手。
“你,我……”
被突然牽起手的越寧心,腦子一片混亂,隻感覺和顧冷牽在一起的地方,溫度在不斷的上升,蔓延,就連臉上也似乎在冒熱氣,去哪?幹什麽?似乎已不是關鍵。
車上,終於腦子不再漿糊,開始正常運作了的越寧心始終不敢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被牽過的左手上不禁握了握拳,似乎還能感覺到殘留著的那一絲不屬於她自己的溫度。
車越開越遠,窗外的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路上的景色也越來越荒涼,好像開到了郊區外。
“到了,三少。”
到達目的地的陳律下車打開了車門,越寧心一下車,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超級豪華的私人別墅,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高高的柵欄,盤繞著妖豔的玫瑰荊棘;院子中擺放著各式各樣名家藝術家的雕刻作品,陽光斜斜的射下來,斑駁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華。氣派輝煌的設計,金光閃閃的裝飾,更加襯出了這座別墅擁有者的身價不菲。紅色的地毯從飾有鏤空浮雕的大門外一直鋪到了別墅的大廳內。
被眼前的事物晃了一下神的越寧心,感覺到身邊走來一個人,她轉頭一看,隻見顧冷站在她的旁邊,曲著手臂,麵容依舊俊美冷漠地望著自己,似乎在提示著什麽。
是要她挽他的手臂嗎?畢竟其他女伴似乎都是這樣子的。越寧心心裏想著,手慢慢地挽上了顧冷的手臂。
堂皇富麗的大廳上,吊著藍色的精巧的大宮燈,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配合著發著閃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鵝絨的藍色帷幔,晚會裏爵士音樂抑揚地疾緩不同地響起來時,一群珠光寶氣的豔裝婦人和打扮的精致完美的年輕女子,在暗淡溫柔的光線中,或與自己的男伴隨曲起舞,或三五個一起談心品酒,酣歌妙舞,香風彌漫。
“那是不是顧氏的總裁嗎,他身邊的那個女的是誰啊?”
“對啊,那女的是誰啊,怎麽沒見過啊?”
越寧心感覺到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從和顧冷進來開始,周圍的所有視線就聚集過來,不準確的說是因為身邊的這個男子,自己就受到了萬眾注目。想到這,越寧心偏了一下頭,再一次仔細地看了一下身邊的顧冷,。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猿臂蜂腰,窄臀,修長的身形,著了一件定製的黑色西裝,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唉,果然是男色禍人啊。
再一次失神於顧冷絕世的男色的越寧心又發出一聲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