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愛由心生
在一間屋子內,有一張椅子。我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一雙白手。
不知道這是一雙誰的白手。
這間屋子沒有窗戶,隻有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門口。不知道是誰在這兒蓋了這樣的一間屋子。
很長時間過去了。
桌子上的一雙白手一直一動不動。好像是一件死物。
而我,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動不動。
除了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桌子上的一雙白手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動?我為什麽要動?我實在找不到一個讓自己動的理由。動是要浪費力氣的。我連一絲一毫的力氣都不想浪費。
力氣要用在有用的地方。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
外麵的天黑了。
天又白了。
天黑天白重重複複了不知多少次。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
我一直在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動不動。
桌子上的一雙白手一直一動不動。好像是一件死物。
這樣耗掉時間,不知有什麽意義。
可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就這樣,光陰,日複一日,月替一月,一年又一年的消逝了。
時光漫漫,好似永無盡頭。
終於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情。
桌子上的一雙白手動了。隻見它們慢慢的朝上漂浮起來。懸浮在空。朝我抱拳作揖。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也朝一雙白手抱拳作揖。
其中一隻白手朝下擺了擺,示意我坐下。
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其中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朝門口指了指。我歪頭朝門口看了看,見門口外麵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頭裝作兩條腿的樣子踏步走。我大概明白了它們的意思,是要到外麵轉一圈。
按理說,一雙白手是主,我為賓。我有什麽理由阻攔它們出去?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你們出去吧,我在這兒等著你們回來!”
一雙白手通過門口飛出去了。
過去了一段時間。
一雙白手從外麵飛回來了。它們正捧著一個東西。
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來一雙白手捧著的東西是什麽東西。竟然是一個男性生.殖.器。個頭不算小,呈疲軟的狀態。
隻見一雙白手將男性生.殖.器放在桌子上,又通過門口飛出去了。
我看著桌子上擱著的男性生.殖.器。它非單獨的一根肉.棍。肉.棍上還連掛著兩顆蛋.蛋。蛋.蛋碩大飽滿。
在我的注視下,肉.棍逐漸變長變粗變硬了。顯得非常勃.起,精神抖擻。猶如一根黃瓜。還一顫一顫的,仿佛在向我打招呼。
我將目光從桌子上挪開了,不再看它。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
一雙白手又打外麵飛回來了。
這回,一雙白手抱著的是一顆頭顱。
頭顱上的一張麵孔,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感到比較陌生。
一雙白手將一顆頭顱放在桌子上之後,又通過門口飛出去了。
我盯著桌子上的一顆頭顱。
頭顱上的一雙眼睛也正在盯著我。
我眨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子。
頭顱上的一雙眼睛也眨動了一下眼皮子。
“能開口講話嗎?”我問。
“可以開口講話!”頭顱上的一張嘴巴開口道。
我哦了一聲,問:“你叫什麽名字?”
頭顱上的一張嘴巴卻不再開口了。
我也沒有再問。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
一雙白手又打外麵飛回來了。
這回,它沒有再捧什麽。一雙手空蕩蕩的。來到我的麵前,又對我抱拳作揖。同時,頭顱上的一張嘴巴開口道:“讓你在這兒久等了!”
我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一雙白手也抱拳作揖,說:“不要緊!隻要不是白等,不管等多長時間就是值得的!”
頭顱上的一張嘴巴說:“不會讓你白等的!我不是那種無聊之人,把你叫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事找你!”
“找我有什麽事情?”我問。
“你不妨再等上一等!”頭顱上的一張嘴巴說。
我隻好坐回椅子上,繼續等著。
這一次我沒等上多大一會兒。就有一具無首之軀從外麵通過門口走進屋裏來了。
隻見無首之軀上缺少了一雙手。
那一雙白手飛過去,分別回到了無首之軀的左右手腕上。
接下來。
無首之軀用雙手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露出了私密部位。隻見私密部位上長著一叢黑黝黝的陰毛。陰毛下方缺少了一樣東西。無首之軀走近過去,從桌子上拿了那一團男性生.殖.器,安裝在了自己的私密部位上。然後把褲子提了上去。
接下來。
無首之軀又伸出兩隻手,將桌子上的一顆頭顱拿起,安放在了自己的頸項之上。
就這樣,由一雙手,一顆頭顱,一團男性生.殖.器,一具無首之軀,組裝成了一個完整的男人。
他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兩個人的互相注視,應該是一場眼神上的交流。
可從他的一雙眼睛裏,我讀不出來任何的額外內容。他的一雙眼睛隻是在看著我。
不知道他從我的眼睛裏又看出了什麽。
“你知道我是誰嗎?”對方問。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不妨開門見山的告訴你,我就是窺覷者!”對方說。
“窺覷者?”我不禁皺起了眉頭,“你都窺覷了什麽?”
“我窺覷了所有!”窺覷者說。
“窺覷了所有,那你應該是什麽都知道了!”我說。
“對!我什麽都知道!沒有我不知道的!”窺覷者說。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對方也不再說話了。他隻是在看著我。
時間在靜默中過去了一會兒。
“你讓你的女兒把我領過來這間屋子裏,有什麽事情?”我問。
“我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窺覷者說。
“什麽事情?”我問。
“我先問你,我的女兒呢?”窺覷者問。
“她自殺了!她將一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膛,當她把我帶到這間屋子前的時候。我不知道她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麽要自殺!”我說。
“一個人若是有了複製自己的技能。那麽自殺對她來說,隻不過是玩一個小遊戲罷了!”窺覷者說。
“令媛命多,她任性,愛玩!”我說。
接下來。
從外麵走進屋來了一個女人。
她和金惠靈長得一模一樣。她的名字也叫金惠靈。但我知道,她並不是真正的金惠靈。她走到我的旁邊站住了,對窺覷者喊了一聲爹。
“女兒,你叫什麽名字?”窺覷者問。
“爹,我的名字叫金惠靈!”女人說。
窺覷者看著我,說:“你最心愛的女人,不就是金惠靈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我最心愛的女人,就是金惠靈!”
窺覷者說:“你看,金惠靈就在這兒。她是你最心愛的女人!難道你對她就沒有什麽表示嗎?”
我說:“我最心愛的女人金惠靈,並不是你的女兒。她是另外一個人!”
“我的女兒,和另外一個人,有什麽區別嗎?”窺覷者問。
“有區別!”我說。
“什麽區別?”窺覷者問。
“一個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一個不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是和不是的區別!”我說。
“你這個人太過於講究了。講究是挺好的。但太過於講究了就不好了。一個人太過於講究了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她們兩個人,麵貌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是相同的。除了是和不是之外。她們百分之百的吻合。這已經很不錯了!”窺覷者說。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問。
“我的意思就是,把我的女兒許配給你,讓你跟她好好過日子!”窺覷者說。
“可你的女兒,並不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這個人,若要找一個女人過日子,就必須要找我最心愛的女人過日子!否則,還不如我一個人過日子!”我說。
“花中淚呀花中淚,你何必這麽鑽牛角呢!你一口一口一個最心愛的女人。我問你,你最心愛的女人,她愛你嗎?”窺覷者說。
我不由得沉默了,禁不住落淚,囁嚅著嘴唇說:“她要是愛我,就不會背叛我了!”
“就是嘛!她不愛你,你愛她愛得再深又有什麽用呢!”窺覷者說。
“愛,是一種自己無法控製的東西!”我哭著說。
“錯了!愛,是一種自己能控製的東西。關鍵是看你自己想不想控製!”窺覷者說。
“怎麽控製?”我問。
窺覷者說:“愛由心生。你把你的心從身上剜下來,不就是沒有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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