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殺人凶手
有時候,一個人的行為能感動你。讓你恨不得為他做出什麽。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有東西正在我的床上動。猛一睜開眼看。原來是那個女護士正站在床的旁邊,用手拉扯我身上的被子。
“你幹什麽?”我問。
“被子快掉地上了,我幫你蓋好!”女護士說。
我不禁有些感動,說:“謝謝你!”
“不用謝!”她說。
“都半夜了,你還不休息?”我說。
“今天輪到我值夜班。我過來查床!”她說。
“辛苦了!”我說。
她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她。
兩個人對視。一男一女。好像容易發生點兒什麽。
看她的眼神。我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喜歡我。
不知她從我的眼神裏看出了什麽。
其實我對她並不心動。隻是覺得她這個人還不錯。
“像你這麽帥的人,應該不缺女朋友吧!”她說。
“我還沒有女朋友!”我說。
隻見她麵上神色一喜,露出些嬌羞,轉過身去,說:“你在這兒好好呆著吧!我去別的病房裏查看!”就挪步往外走。
當她走到門口時,我忍不住說一句:“你小心一點兒為妙!”
“小心什麽?”她扭過來頭問。
我沒有再吭聲。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
她朝我笑了一下,樣子竟有些嫵媚。難怪,畢竟她是一個女人。是女人都有嫵媚的一麵。有的隨時都帶著嫵媚,有的是不經意間才露出嫵媚。作為一個男人,當你察覺到一個女人的嫵媚時,就說明你對她多少有一點兒心動了。
就在這一刻。我心裏下了一個決定。從明天開始,我要保護她。先不說自己對她動心否。至少她讓我覺得她是一個挺不錯的人。
她走出了門口。身體向右拐了彎。
她忘記了關門。可能過一會兒她還回來。
但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拖到明天。甚至,一旦想到了就應該立即去做。
接下來,不出三秒。在門外的走廊上,就有一樣東西從右邊滾到了門口。看著像個西瓜滾過來了。其實上它不是西瓜。而是一顆帶血的頭顱。頭顱停止了滾動,它的一張臉正好朝對住了我。上麵的一雙圓睜著的眼睛裏充滿了驚訝和不信。
我對這張臉並不感到陌生。剛才它還對我露出了一個讓我覺得嫵媚的笑。
剛才她還活著。現在她已經死了。
她的靈魂從外麵走進了屋。看了看地上的頭顱。然後又抬起頭看我。一雙眼神作得十分迷惘和恐懼。
我也正在看著靈魂。
靈魂慢慢地朝我走近。走到我的床邊停下來了。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眼神作得比較奇怪。她抬起一隻手在我眼前揮了揮,說:“你能不能看得見我?你能不能聽得見我說話?”
我點了點頭,說:“能!”
她說:“原來你能看得見鬼魂兒!我被人殺死了!”
“被誰殺死了?”我問。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就算你相信了,你也不會為我報仇!”她黯然神傷地說。
“你被誰殺死了?”我又問了一遍。
“我被開車撞傷你的那個女的殺死了!她長得很好看!比我好看多了!跟她比起來,我就是一個醜小鴨!就算她成了殺人犯,恐怕也比我這個受害者更招異性喜歡!”她說。
我不由得愣住了。
她一副黯然神傷無比的樣子。好像自己長得醜,就應該被一個長得好看的人殺死。
原來生性活潑的她,竟是這麽的自卑。
“醜不是一種罪!何況,你長得並不算醜!”我說。
“如果我不死的話,你會不會讓我當你的女朋友?”充滿悲傷的靈魂問。
“會的!”我說。雖然這兩個字講得好像違心。我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會不會愛她,但我覺得這個時候講出來這兩個字是最好的。
“唉!”靈魂歎息了一聲。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靈魂說:“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殺死我!難道就是因為白天的時候我對她說了那些具有諷刺性的話?”
我沒有吭聲。
事情很不簡單。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靈魂又說。
我還是沒有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靈魂離開了這間病房。不知她去了哪裏。
醫院裏發生了一件凶殺案。警察是一定要過來的。
走廊裏安裝著攝像頭。
他們調取了走廊裏的監控錄像。
在監控錄像裏,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年輕女人殺死了女護士。年輕女人的力氣很大。因為她手裏握著一把刀,隻揮了一下子就將受害者的腦袋砍下來了。當然也並不排除,她拿的刀很鋒利。
但這家醫院裏,死的並不是一條人命。而是死的兩條人命。
奇怪的是,那個砍掉女護士腦袋的凶手在行凶之後,自己又用刀捅腹自殺了。她的屍體也躺在走廊裏,流了一大片的血。
醫院裏都在相傳。凶手是一個長得很美麗的年輕女人。她做了凶手,又自殺,實在是可惜了。當然,感歎凶手可惜的都是一些男人。女人則是咬牙咒罵,也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說凶手死了活該,自殺算便宜她了,應該將她活捉住,施以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也不為過。
可她還是來看我了。
我以為她不會再來了。因為她已經自殺了。
可現在,她就正好端端地站在我麵前。當她摘下戴在臉上的口罩時,我不由得愣住了。
她正在看著我。臉色憔悴。一雙眼神作得很是複雜和憂愁。
“你……”我隻喊出一個字,便說不出話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已經把車賣掉了!給你湊足了醫療費!”她說。
我沒有吭聲。
“你以為看死女護士的凶手是我?”她冷笑著說。
我仍舊沒有吭聲。
“我也看新聞了!凶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但她不是我!跟我也不沾親帶故!我和凶手的姓都不一樣!”她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看著她。
“你好好養傷。我去把費用給你交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她說。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了。
事情很不簡單。越來越趨向複雜化了。
我不想再住院了。我也根本不用住院。住院是因為我看見了她。想跟她有所牽連。
隻需一個念頭。我身上的傷全部好了。插在我手背上的針頭在肌膚愈合的時候被夾斷了,留在血管裏的半截子金屬針頭化成一團氣體被我用內力逼了出去。
我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前。打開了一扇窗,向外麵看。
地上離得很遙遠。因為這一層是二十八樓。
我身體鑽出窗口,從二十八樓上跳了下去。身體降落在了一個紅色車的車頂上。車頂上有一扇天窗。天窗慢慢地啟開了。我通過窗口鑽入車內,坐在了這輛車的副駕駛位上。
是一個女人正在開車。她長得很美麗。一張白皙的臉蛋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豔。
“你叫什麽名字?”她一邊開車一邊問。
“我叫金拾!金子的金,拾金不昧的金!”我說。
她的一雙眼盯著前麵,倆手握著方向盤,一副正在專心開車的樣子。
“你呢?叫什麽名字?”我問。
“我叫金惠靈!”開車的女人說。
“你為什麽要開車撞我?”我問。
“因為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媽說了,如果有一天我若遇見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就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弄死!
剛好,就在昨天早上,你從天上掉下來時我正在開著車。你掉在了我車的前方,是一種昏迷著的狀態!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我覺得是一個好機會,於是就開車從你身上碾壓了過去!”正在開車的美麗女人說。
“既然你想把我弄死!開車碾壓了我,為什麽又把我送進醫院裏治療?”我問。
“我開車碾壓你之前,你是側躺著,背正對著我。我沒有看見你的臉。將你碾壓過之後,我下車查看。看見了你的臉。你的臉跟我得到的一張畫像長得一模一樣。
給我那一張畫像的那個人,對我講:遇見這個人,一定要好好珍惜他,因為他是能揭開有關於這一切的真相的人!
所以我就把你送進醫院裏治療了!”正在開車的美麗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