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首腦
在金黃色的陽光的照耀下,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站在西屋內的人臉上笑開了。他的笑容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誚。說:空白怎麽會死,他倘若真的死了,這個空間就會崩潰,不複存在了!
可你用自己的血在白紙上寫下‘空白必死’這四個字,死掉的卻是冒牌貨金拾。那可就奇怪了。我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你說,這是不是一種巧合?”
獨腿佇立在窗外的我說:“我這趟子過來找你,主要是為了向你索要一封信!”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那是冒牌貨金拾穿越到未來給你寫的一封信。然後他又折返回來,不久後便死亡了!對嗎?”
“你知道信上的內容是什麽嗎?”我問。
站在西屋內的人搖了搖頭,說:“我拆開信封看了看,隻見信紙上空白一片,一個字也沒有!”
我沒有吭聲。
站在西屋內的人又說:“杜衛城三號,曾經向我索要那一封信,我沒有給他。說那一封信不是寫給他的。而是寫給你的!”
我忍不住問:“你憑什麽斷定那一封信是寫給我的?”
站在西屋內的人搖了搖頭,臉上苦笑道:“實際,我沒有辦法斷定。我也不知道那一封信到底是寫給誰的。但我就是不想把它給杜衛城三號!”
“為什麽?”我忍不住問。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因為我覺得杜衛城三號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怕!能令你感到害怕的人,多半對你不利!”
“你到底想說明什麽?”我問。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我懷疑,杜衛城三號就是首腦!”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誰都想被人說成最優秀的。
毫無疑問,在我們三個人之中,首腦才是最優秀的。
可在我們三個人之中,我恰恰看不起的就是杜衛城三號。要不然,我也不會因為按照實力排序而在他的名字後麵掛綴一個“三號”了。
在這一刻,我心中的滋味很是複雜。甚至有些感到後悔了。有一種覺得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我問:“即便杜衛城三號真的是首腦,那你為什麽不把那一封信交給他呢?”
站在西屋內的人沒有回答。他好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想,你應該不會明白一個人當父親的心情!”
“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怎麽了?”我說。
“我想給自己的孩子提供一個穩定的生存環境!”站在西屋內的人說。
“所以,你打算幫助空白保護這個空間。對嗎?”獨腿佇立在窗外的我說。
“是的!懷我孩子的女人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我怕她生出來的孩子跟她一樣也是平凡的。等空間樹的生長到了第二吸收階段。它就會吸收這個空間內的活體生命。我的孩子若是一個平凡的生命,就避免不掉被它吸收,作了它的養料!”站在西屋內的人說。能看得出來,他已經表現出了憤怒。
我說:“你為什麽要跟一個女人發生媾和關係,讓她懷上了你的孩子?”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很強烈的跟異性性.交的欲望。我為什麽要壓抑著?既然有一個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願意和我發生性關係,我為什麽不跟她發生性關係?我為什麽要強忍?
我強忍自己的欲望有什麽意義?難道是為了零時元?他開不開創一個更為高級的空間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一個人活著,應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必要為了他人而委屈自己!什麽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就是一個笑話,純粹是放屁。一個生命活著的意義,就是快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痛快淋漓。
作為一個男人。明明很想搞女人。卻壓抑著自己不去搞女人。那我覺得這樣的人活著,是毫無意義了!”
我嘲諷道:“你偷人家的媳婦,還偷得這麽理直氣壯!”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那冒牌貨金拾娶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卻從來沒有碰過她。你覺得他真的把她當作自己的媳婦嗎!
有一次,他問我,你喜歡這個女人嗎。我說喜歡,她長得太漂亮了。他說,那我就把這個女人送給你。我問為什麽。他說因為我把你當作朋友,但我把自己的朋友關押在一間西屋裏,這心裏很過意不去,所以就找來一個最美麗的女人陪伴著你。
原來那美麗女人,是冒牌貨金拾專門給我找的女人。當她把自己的身體給我時,她還是一個沒開過苞的處女。
那冒牌貨金拾果然夠義氣。這麽一個美麗的女人,而且還是個處女。他竟然舍得拱手讓給我!
試問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這樣做得到!換你,你能嗎?”
我作得苦笑不已,沒有回答。
美女,對有的人來說,重要過江山。
那個女人,長相確實太過於美麗。任何正常男人見了她,都會心動。包括我。就算她挺著大肚子,當我看到她的一張臉時,就情不自禁的有了一種保護她,也甘願連帶著保護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欲望。
我說:“萬一那女人生出來的孩子,身上根性隨你,也是一個不平凡的生命呢!”
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站在西屋內的人臉上笑開了。笑容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誚。
他說:“別傻了。空間樹無物不吸收。等它到了第五吸收階段,連那兩顆乃黑白之源的黑白桃都吸收。到了第六吸收階段,連空白的原始軀體它都能吸收。還有什麽它不能吸收的!就算不平凡的生命,也得被它吸收了!”
我不再說話了,陷入了沉思。
“我決定不再跟首腦同流合汙。我怕首腦是鐵了心要幫助零時元培植空間樹的。二桃會找你幫忙,我相信你並不是首腦。也相信你有很大的實力。”站在西屋內的人說。
窗戶被打開一道縫隙。站在西屋內的人將一封信傳過縫隙。那一封信掉落了下來,落在了我的腳旁。
我彎腰將地上的一封信撿起。隻見信封上寫著一行字:杜衛城親啟。
站在西屋內的人正在看著我。神色複雜。他好像記憶力不怎麽強,而很快忘記了一件事情:我曾咬破自己的手指頭,用自己的血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空白必死!
(一)
我坐在院子裏,一動不動,目望著前方。不知望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麽。
今天,陽光明媚,藍天白雲,輕風徐徐。端的是一個好天氣。但又怎麽樣。我還是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嘎吱一聲。我家的大鐵門被推開了。
有一個人腳步蹣跚地走進了我家的院子裏。
她站住了,一張臉正在朝對著我。
我正在看著她。
隻見她布滿皺紋的臉上有兩塊大銅錢一樣的燙傷疤痕。疤痕的肉質給人感覺很硬,也很厚,正好蓋住了她的兩隻眼部。
“你是誰?”我問。
“我叫胡世珍!”她說。
“我曾經寫過一本書。書裏有一個瞎老婆子。那個瞎老婆子的名字叫做胡世珍。那本書的名字叫作《劫天命》。”我說。
“我就是那本《劫天命》裏的人物,瞎老婆子胡世珍!”她說。
“你為什麽過來找我?”我問。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所以就過來找你!”站在院子中央的瞎老婆子說。
“你是怎麽冒出來的?”我又問。
站在院子中央的瞎老婆子臉上笑了。她的笑容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森然和詭異。一刹那間,我覺得太陽的光芒黯淡了,天地間的溫度好像驟然降低了幾分。她說:“實不相瞞,我是從一台電腦裏鑽出來的!破屏鑽出來的!”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明天繼續,敬請期待!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