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西屋到底是什麽地方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杜衛城二號,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竟然被你忽略了!”
“什麽重要的問題?”我問。正獨腿佇立在窗外,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看他。
“十二歲那年,我們第一次見麵,你不是從我的一雙眼睛裏看到了一派奇怪的景象嗎!”站在西屋內的人說。
獨腿佇立在窗外的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清楚地記得。我看見你的一雙眼睛裏有一扇黃色的門。黃色的門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人。那人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就轉過身回去那扇黃色的門裏了!”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那你知不知道,你從我的眼睛裏看到的那一扇黃色的門,是哪一扇?是零時元鑽進去的那一扇呢?還是空白的原始軀體鑽進去的那一扇呢?”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既不認得零時元,又不認得空白的原始軀體。再說,出現在你眼睛裏的那個人,實在太小了,我看不清他一張臉的模樣。而且,我能看得出來他沒有穿衣服,是完全赤.裸著的一具身體!”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出現在我眼睛裏的那一扇黃色的門,其實就是空白的原始軀體鑽進去的那一扇門。從門裏走出來的那個人,其實就是空白的原始軀體!”
我感到十分的震驚,一時變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
站在西屋內的人也不再吭聲了,他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通過一層透明的玻璃看,隻見他臉上的神色作得很是複雜。
過了一會兒,我問:“你怎麽知道,出現在你眼睛裏的那個人,就是空白的原始軀體?”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你知不知道二桃?”
我嗯了一聲,說:“當然知道,我曾和他在同一家精神病醫院裏,住的還是同一間病房,兩人共處了挺長的一段時間。”
“你覺得二桃這個人怎麽樣?”站在西屋內的人問。
我說:“對於一個人不好作出評價。但我並不討厭二桃這個人。我覺得他挺深不可測的。不敢怎麽小瞧他!不幸的是,他現在快死了。我多少替他感到一些難過!”
站在西屋內的人神情嚴肅著說:“記住!萬萬不可小瞧二桃!哪怕現在他快死了!”
“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要提起二桃?令人不免感到一種突兀!”我說。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無緣無故的自然是不會提起他。他好像知道的比誰都要多!在這裏,還要提到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杜衛城三號。
二桃找到杜衛城三號,讓杜衛城三號用自己的血在一張白色的手帕上寫下了四個字:百無禁忌!這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那個杜衛城三號也真是的!純粹一個傻叉。別人讓他幹啥,他就幹啥。我覺得,他是一個極能壞事的家夥!說他是咱們三個人中最厲害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我覺得我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
還有一點,我覺得他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厭。注定他的人緣不會好,交朋友很困難!”
站在西屋裏的人說:“世界上有三種人。一種是有魅力的人。一種是普常人。另一種是帶有排斥性氣質的人。
杜衛城三號就是屬於身上帶有排斥性氣質的人。很難討得世人喜歡。他注定孤獨,寂寞。”
“好了,講重點!”我提醒道。
站在西屋裏的人說:“二桃讓杜衛城三號用自己的血在一張白手帕上寫下了四個字:百無禁忌!
一刹那間。‘百無禁忌’這四個血字,產生了一種極大的能量。衝破並粉碎了當年空白的死對頭使用三張嘴,同時說出的一段相同的話而造成的禁錮秘力。
空白的死對頭使用三張嘴同時開口,說出的一段相同的話是:空白的軀體再也回不去第一世界;空白的靈魂忘了主,永不認主;空白的心髒去到第一世界內。
杜衛城二號,你著作的《劫天命》一手稿子,改變了上麵一段話中的一句:空白的心髒去到第一世界。
《劫天命》一手稿子發揮出的實踐性的威力,迫使空白的那一顆留在第一世界內的心髒不由自主地離開了第一世界,到了一個屬於大千世界轄地的平凡小世界內。使它無法抵抗的遵從了《劫天命》裏的內容。
而由杜衛城三號用自己的血寫下的四個字‘百無禁忌’發揮出的衝蕩解禁威力,則是令上麵的一段話中的兩句:‘空白的軀體再也回不去第一世界’和‘空白的靈魂忘了主,永不認主’的作用徹底失效了。
也就是說:現在,空白的軀體能回到第一世界內了。空白的靈魂恢複了記憶,認得空白的原始軀體為主了。
空白的靈魂在這個世界上凝聚了一具軀體。既然並非空白的原始軀體,那就稱作它為一具傀儡軀體吧!
空白的靈魂居住在傀儡軀體內,自稱叫金拾。而真正的金拾,也就是劫天佛,稱他為冒牌貨。
因為他的靈魂恢複了記憶,急切要找到空白的原始軀體。
所以,冒牌貨金拾找到我。將我抓走,給關押在了這間西屋裏。”
講到這兒,站在西屋裏的人住了口。畢竟一下子講了很多話,要歇一歇口氣,順便趁個空隙捋一下自己的思想。
我說:“那冒牌貨金拾要抓你,你就不會反抗嗎!”
站在西屋內的人說:“當冒牌貨金拾找到我時,我正頭痛欲裂,兩顆眼珠子膨脹發紅,幾欲爆炸。真叫難受的生不如死。冒牌貨金拾說:你再這樣頑抗下去,眼睛和腦子都要不保,你的眼珠子會發生爆裂,你的腦子會血腫死亡。
我問:那我該怎麽辦。
冒牌貨金拾說:你跟我去到一個地方,你就不會再頭疼,眼球也不再膨脹。
我說:如果我不去呢!
冒牌貨金拾說:那我就隻好殺了你!取你首級!
那時,一方麵我難受得實在不行。另一方麵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於是,我就跟冒牌貨金拾走了。
說來也奇怪。他領我來到了這間西屋內。我的頭就不再疼了。一雙眼球也不再膨脹發紅了。
有一天,冒牌貨金拾和我進行互相注視。他在我的一雙眼睛裏看到了那一扇黃色的門,黃色的門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人,在門口外呆了一會兒後,就轉身回去那扇黃色的門裏了。
那時,隻見冒牌貨金拾作得非常激動。他說在我眼睛裏出現的人他認得,一定錯不了,就是空白的原始軀體。
我問冒牌貨金拾:為什麽我呆在這間西屋內,頭不再疼了,眼球不再膨脹發紅了呢?
冒牌貨金拾說:你之所以頭痛欲裂,眼珠子腫脹發紅,跟空白的原始軀體有關係,它想要出來了。卻找不到出路。你現在所呆的這間西屋,你知道是什麽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它是什麽地方?
冒牌貨金拾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隻是說:你就好好呆在這間西屋裏等著,什麽時候等到空白的原始軀體出來了,我就放你出了這間西屋,讓你恢複自由。你也不再頭痛,眼球也不再膨脹發紅。
可我還沒等到空白的原始軀體出來,冒牌貨金拾就死掉了。他睡著的時候死在了床上,死因不明,其屍體任誰也挪不動,好像生根紮在了那一處空間。”
講到這裏,站在西屋內的人又頓住了口。好像該講的,他已經講完了。
天上的太陽早已經出來了,正作得璀璨無比,金色陽光正照在我身上。
獨腿佇立在窗外的我思慮良久後,還是決定道出實話。於是,我開口說:“杜衛城一號,你想不想知道,冒牌貨金拾到底是怎麽死的?”
“是怎麽死的?”站在西屋內的人問。
我說:“因為我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四個血字:空白必死。所以,冒牌貨金拾就於睡眠中死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