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空白的死對頭
我打量著窗外的人,覺得他看起來再普通不過了。
可他說自己叫空白。空白是誰?可是《劫天命》裏那一顆神奇心髒的主人。
但我永遠記著一句話。從表麵上看起來越是普通的人,往往裏子內越是隱藏著很深厚的實力。
他說自己是空白。而我無法證明他不是空白。
抱著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心態。我望著窗外的人,心中有了一份畏懼,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窗外的人說:你知不知道你救下的那個摘走黑白桃的是什麽人?
我忍不住問:他是什麽人?
窗外的人說:他叫零時元。一切有始有終。包括時間。時間有開始,也有盡頭。當時間開始的第一秒,零時元就出現了。空間種子就是從他的手掌心裏結出來的。他就是空間種子的主人。你知不知道,他倆手上托著的兩顆黑白桃是什麽?
我問:是什麽?
窗外的人說:那兩顆黑白桃乃黑白之源。不管在什麽地方,不管在什麽時間,所有的黑,所有的白,都來自於那兩顆黑白桃。
我問:那你就是樹上結出黑白桃的那一棵桃樹的主人?
窗外的人臉上露出了笑容,說:確切地說,我並非那一棵樹上隻結出兩顆黑白桃的桃樹的主人。我是他的朋友。他為空間內帶來了白,也帶來了黑。帶來了光明,也帶來了黑暗。我是非常尊敬他的。我們兩人之間沒有卑劣主仆之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我又問:那個叫零時元的人,為什麽要摘走黑白桃?
窗外的人說:空間種子萌發生長,需要吸收的東西太多了。但最好的肥料,就是那一棵桃樹。而那一棵桃樹上最好的精華,都匯聚在了它結出的那兩顆黑白桃裏。
零時元摘走黑白桃,就是為了以後給他的空間樹當作一種至關重要的肥料。
我不再說話了。但腦子裏的思維沒有停止活躍。一直在想點子。
窗外的人說:你這小小年紀的孩童,寫出來的東西都能變成現實。著實不簡單。但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止你自己,還有兩個人寫出來的東西也能變成現實。而且,那兩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他們成熟的比你晚。
我忍不住問:那你知不知道,我們三人之中,誰才是最厲害的?
窗外的人說:最厲害的,就是成熟最晚的那一個。
我聽了他的回答,心裏很不是滋味,也暗暗惱怒得慌。
誰都想自己被別人說成最好的。
我突然覺得窗外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厭。
窗外的人說:其實你們三個人不必相爭,你們都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本應該互相團結。隻有團結起來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這時,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說:我能幫你找到零時元。
窗外的人問:怎麽找?
我說:反正你也知道,我寫出來的東西能變成現實。那我就寫下:零時元出來。他就出來了。
窗外的人說:好,那你不妨試一試。
為了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我舉手咬破自己的手指頭,用自己血在一張紙上寫道:空白必死。
窗外的人盯著紙上四個鮮血淋漓的字,目瞪口呆,完全愣住了神。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倒下了。
我從屋裏出去。看著躺在院子裏的屍體。打開他的胸前衣襟一看,隻見他的胸膛已遭剝開,裏麵空蕩蕩的,一片爛肉模糊已化膿,早已經失去了心髒。
而且,他死後,我也沒有看見他的靈魂出竅。
他的靈魂和心髒不知去了哪裏。後來我才知道,他的一顆心髒被留在了第一世界內,而他的靈魂,就藏匿在他自己的那一顆心髒裏。
倒在我家院子裏死亡的,隻是一具軀體。它既沒有靈魂也沒有心髒。
我在院子裏挖了一個坑,準備將一具已死亡的軀體埋掉。可它又活動了。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我。讓我驚慌不已,才知道自己剛才用血寫下的‘空白必死’四個字失效了。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寫下的內容失效,沒有變成現實,而且還是我用自己的血寫下的字。那一次的失敗帶給了我深深的挫敗感。
空白看著我,並不動怒,臉上還掛著微笑,說:我並沒有什麽意思,我剛才隻是給你開一個玩笑。你也忒天真!我怎麽可能會死。如果我真的死了,這空間就會崩潰,不複存在。
我問:你身上怎麽沒有了心髒?我也沒有看到你的靈魂。
他臉上的笑容開始顯得有些淒慘,說:無緣無故的,你不會寫出一本《劫天命》的。凡事總有因,隻不過你自己不知道因罷了。
我感到非常迷惑,說: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會寫出這樣一本《劫天命》?
空白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問:你知不知道第一世界?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空白說:先有空間,後有世界。第一世界,就是有了空間之後第一個自然形成的世界。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麽。對這一方麵不是太懂。
空白說:在第一世界內,流傳著一個經久不衰的神話。你知道是什麽神話嗎?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根本沒有去過第一世界內,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
空白說:那個神話就是空白創造了空間。
一聽這話,我頓時吃驚不小,瞪大了眼睛看他,說:是你創造了空間?
空白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作得苦笑不已,說:沒有什麽是無緣無故的,包括空間的存在。
我說:你講這個,跟我為什麽寫出一本《劫天命》又有什麽關係?
空白說:在我還沒有創造出空間之前,就有一個死對頭。他是一個三頭六臂六腿之人。他總是處處跟我過不去。我若做一件事情,他非要跟我對著幹。譬如,我創造了空間,他便想毀了這空間。
我忍不住問:在你沒有創造出空間之前,是不是說明還沒有空間?
空白說:廢話!在我沒有創造出空間之前,當然還沒有空間。
我問:沒有空間,那你和你的死對頭是怎麽生存的?是處於一個什麽地方?不對!沒有空間還有地方嗎?沒有空間就沒有地方!天哪,我簡直無法想象。沒有空間,那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空白說:除了身置於空間這種生存方式,還有別的一種生存方式。
我問:什麽生存方式?
空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好像不知道該怎麽用語言回答它。
他說:隻有你親眼看到,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哦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空白說:‘繼續跟你講一講我的那個死對頭。他擁有三頭六臂六腿。也就是說,他擁有三張臉。三張臉長得完全一模一樣。六條手臂和腿一樣粗細。每個肩膀頭都是一樣的厚薄。
你可以這麽想象,將三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並列粘在一起。就組合成了一個三頭六臂六腿之人。他們三人身體的腹麵一致朝一個方向,背麵一致朝一個方向,分為左邊一人,中間一人,右邊一人。
他是十分的厲害。
你知道他有多厲害嗎?’
我問:有多厲害?
空白說:他的三張嘴如果同時開口說話,而且三張嘴說出的內容是一樣的。那內容,就會變成現實,任誰也抵擋不了。
我覺得匪夷所思,不知道該說什麽。
空白說:‘為了防止他的三張嘴同時說出同樣的話。自從我們一見麵開始,我就時時刻刻跟他在打鬥著。不停地攻擊著他的嘴巴。迫使他無法同時三張嘴開口說話。我們不知鬥了多久,沒有時間概念,反正一直都在不停地纏鬥。
終於,我們的戰鬥達到了最激烈的程度。我將他的身體撕成了三段。每一段正好是一頭兩臂兩腿。等於說,我將一個三頭六臂六腿之人分成了三個人。
而我的胸膛被死對頭打開,他將我的心髒給摘走了。至於我的靈魂也被他重創,隻好躲藏在了自己的心髒裏。
現在你所看到的我,隻剩下了一具軀體。沒有了靈魂和心髒,我的實力大不如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