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孝之子
一個男人,不管多有才華,一個月隻掙五塊錢。他的才華,基本上可以忽略了。
看著漂亮女人一臉的錯愕。我忍不住臉上笑得更加厲害了。
“我以為一個靠才華賺錢的男人很了不起!”她說。
我沒有吭聲。
“至少比一個販子有檔次!”她說。
金拾就是一個販子。專門販賣服裝的。
“可你作為一名作家,揮灑自己的才華,一個月隻掙五塊錢,這是什麽情況!”女人說。
我還是沒有吭聲。
“說明你寫的書沒有人看!所以才賣得很少!”女人說。
“確實很少有人看我的書!”我承認道。
“你有幾個讀者?”女人問。
“我寫了一本《劫天命》,肯花錢看我書的讀者,隻有一個!”我說。
女人說:“我真好奇,那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讀者!”
我說:“他是一個神經病患者!”
氣氛變得沉默了。
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女人,看著我的一雙美麗的眼睛裏充滿了失望和懊惱。
我從床上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現在天還沒明呢!你為什麽要穿衣服?你要離開這裏嗎?”女人說。
“反正你已經對我非常失望了,我為什麽不離開!在這兒自討沒趣嗎!”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隻見她的表情甚是幽怨,咬了咬牙,恨恨地說:“罷了,反正我已經上你的當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我就原諒你得了!”
“你原諒了我。但有一個人不會原諒你!”我說。
無論哪個男人被自己的媳婦給戴了綠帽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媳婦。除非他是一個傻子。
金拾還在監獄裏住著。但他並沒有砍死人。早晚會出來的。
當我穿好衣服的時候,金拾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他看了看我,也看了看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女人,又移過來目光繼續看著我,說:“大衛,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麽在我的家裏?”
他能問出一個這樣的問題,顯得他像一個十足的白癡。
可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個白癡。
甚至,他的臉上一點兒憤怒之色都沒有。顯得很平靜。
好像我睡了一個跟他無關的女人。
我沒有回答,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床上的女人說:“是他把我強.奸了!”
金拾沒有搭理她,連看也沒有再看她一眼,而是對我說:“大衛,你不應該出來的!”
“我不應該從什麽地方出來?”我問。
金拾說:“你不應該從我家西屋裏出來的!”
我冷笑一聲,說:“你家西屋,可不是個好地方!”
金拾說:“是不是好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好好地呆在西屋裏,而絕不應該出來的!”
“為什麽一定要我呆在西屋裏?”我不禁怒道。
“因為你最適合呆在西屋裏!”金拾說。
“可我偏偏就從西屋裏出來了!還把你媳婦給睡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我叫囂道。
“大衛,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金拾說,顯得不氣不惱的,仍然很平靜。
“哪兩個選擇?”我問。
“第一,被我殺死。第二,回西屋裏去。”金拾說。
屋內。氣氛變得沉默了。
良久後。
我選擇了回西屋。因為我還不想死。
床上的漂亮女人正在流眼淚。
(一)
我和楊小芳結婚的日子被定下來了。
再過一個星期,我就要和她結婚了。她非常高興。而我的心情也不錯。
這天,我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孫小悟又過來了。
他還是很反對我和楊小芳結婚。
一個才八歲的吃屎孩童,他管的閑事倒不少。
我開始有點兒不喜歡他了。
他見勸我無用,作得很是無奈。走了。
楊小芳來了。
我把孫小悟送給我的紙條讓她看了。
隻見紙條上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一定不要和楊小芳結婚。
楊小芳氣得漲紅了臉,破口罵道:“那黑瘦孩兒可不是個啥好玩意兒!有一次我上廁所,看見他扒在牆頭上偷看我!”
我也怒了,說:“下回他再過來我家,我一腳把他踹出家門!”
兩天之後。
是元宵節。
我吃著楊小芳給我送來的湯圓,心裏美滋滋的。
孫小悟又過來了。在我家院子裏撿了一顆雞屎扔嘴裏嚼著。我正端著湯圓在院子裏吃,看見他這一幕,胃裏直犯惡心,湯圓吃不下去了,怒道:“小悟,你這孩子到底想幹啥?”
“你一定不能和楊小芳結婚!”
“我若大惱了,就把這碗熱湯子扣你臉上,你信不信?”
“世上女人那麽多!你為什麽非要娶她?”孫小悟顯得很無奈,又氣急。
“我一定要娶她!”我說。
“千萬不能娶!”
“我就娶!”
“非娶不可嗎?”孫小悟顯得無奈極了。再無奈下去他就該哭了。
“非娶不可!”我語氣堅似鐵。
孫小悟走了。
我繼續吃我的湯圓。
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切看起來都正常。
當我吃掉碗裏最後一個湯圓時。有一個人來我家了。
他站在我家院子的中央。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人。連我看了都覺得嫉妒。但我現在更多的是同情他。因為他的綠帽子戴得杠杠的。
民間有大忌:娶媳婦不能娶太好看的女人。他就娶了一個太好看的女人。犯了大忌。
“大衛!”金拾喊了一聲。
“嗯!”我應了一聲。
“聽說你要結婚了!”
“是啊!還有三天等!”我說。
“要嫁給你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金拾問。
“一個屁股很大的女人!”我說。
“聽說屁股越大的女人,性欲越旺!”金拾說。
“你媳婦的屁股也不小!”我說。
金拾不再吭聲了。他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也不再說話。
兩人互相注視著。好像正在用眼神交流。
可我從他的眼睛裏,什麽也讀不出來。他的一雙眼睛,靜如死水,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不知他從我的眼睛裏讀出了什麽。
時間在靜默中過去了良久。
“大衛,我這趟子過來,就是為了警告你一句!”金拾說。
“警告我什麽?”我問。
“以後不要再去我家的西屋了!”金拾說。
我沒有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金拾離開了。
有時候,一句警告,其實就是一句提醒。
我總覺得,他是提醒我。
他家的西屋裏一定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總覺得,他真正的意思是:讓我再去他家的西屋!
他的警告,其實上是一種邀請,我覺得。
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去他家的西屋。
但我覺得自己不會再去了。因為我想好好生活。做一個正兒八經的人。畢竟,我遇上了一份真愛。我的年齡已經不小了,應該為未來好好打算一下了。為了楊小芳,為了自己下麵的孩子。
我將碗擱在了窗台上,拄著雙拐,一瘸一瘸的回到了屋裏。母親正躺在床上,斜楞著一雙眼看我,歪著的一張嘴幹巴巴的起了一層白皮,不再流那麽多口水。
她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吃飯了。
不是她吃不下去,而是我不讓她吃。因為她總是屙在床上。少吃飯就少屙。
“大衛!我餓!”母親嘶啞著嗓子說,聲音微弱。
“餓著吧!”我說。
“再餓下去,我就要餓死了!”母親說。
“餓死就餓死吧!”我說。
“大衛,你真的不要娘了?”母親的眼睛裏流出了淚水,歪嘴一抽一抽的。
“不要了!你死了最好!”我說。
母親不再說話了。她的一雙快翻過去,露出大部分眼白的眼睛裏充滿了濃濃的悲傷,流出來的眼淚更多。
我看著她,作得麵無表情。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敬請期待!感謝支持!再說一句:看書不要急,石落水出就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