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不是滋味
你丫的,可不可以直接?
我們還趕著搬家呢,我們今晚上要搬去市區的房子裏麵住了,再也不會來!
聽藍澤雨完話之後,宿管冷笑了一下,最後又走近了這兩個男孩子一步,看了看地上的這些行李,揚起了手,抓著那一頭,滿是油漬的頭發,笑了笑,暴露出了那些參差不齊的牙齒。
那些牙齒有的黃,還的有些白的,似乎好像經常不刷牙一樣。
宿管對著這兩個男孩子道:“你們都帶了些什麽東西啊?”
宿管繼續解釋——
剛才上麵領導來電話,要看著你們這些快要畢業的學生。
你們這些學生呀,就是手腳不幹淨,喜歡帶走一些宿舍裏麵不該帶走的東西。
屬於宿舍裏麵的東西,你們不要亂動!
什麽?
藍澤雨聽到這裏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帶走宿舍裏的東西嗎?
什麽意思?
即使藍澤雨脾氣再好,也忍不下去了。
即使再怎麽想傳承微笑的張力,此時此刻,藍澤雨也沒有辦法繼續微笑起來。
這是在懷疑他們是偷嗎?
是在懷疑他們偷竊宿舍的東西嗎?
不可以這樣!
隻是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是拿了一些被子,隻是收走了自己的衣服,一心想用的東西。
宿管怎麽可以懷疑我們?
不可以這樣的。
在這讀書四年,表弟池旭彬對這裏應該是有感情的,臨走的時候被宿管這麽傷害,怎麽可能高興?
藍澤雨也沒有笑了,隻是看了看表弟池旭彬,心裏不是滋味。
池旭聽見宿管這麽,非常的不高興,藍澤雨也氣得不得了。
也許是不想和宿管耗時間了,所以這個表弟池旭彬一下子一屁股就坐在行李上,之後,又站了起來,坐在旁邊的一個台階上,之後,什麽話也不,就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
表弟池旭彬的意思,很明顯,你要查是吧?
那你自己查吧。
宿管看了看這兩個男孩子,搖了搖頭,看上去,這兩個男孩子,並沒有緊張的意思。
如果,偷了學校的東西,如果,帶走了,不該帶走的東西,那麽一定會緊張兮兮的,一定會發脾氣,一定會,不應該查他們的東西。
宿管也就笑了笑,擺擺手,對這兩個男孩子倒:“行了,我相信你們不會拿學校的東西,走吧。”
我相信你們不像其他的男孩子一樣,順手帶著學校的東西,所以你們走吧。
完了之後,池旭彬和藍澤雨拎著行李,繼續往前麵走去。
這時,池旭彬和藍澤雨都沒有話了。
藍澤雨和表弟池旭彬,兩人一手拎著一袋行李,往學校外麵走去。
這個時候藍澤雨扭頭看著表弟池旭彬,非常不高胸道:“池旭彬,這就是你們宿舍嗎?”
這就是你們學校嗎?
你池旭彬,在這兒也混了四年了,但是他們似乎很不相信你的為人。
他們似乎很沒有感情。
這宿舍裏麵的東西,要帶走的話,他們管得住嗎?
其實帶走聊話,他們查不到是誰帶走的嗎?
查得到是誰帶走的,也查得到誰去了什麽單位吧。
所以不應該這樣懷疑學生。學生應該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池旭彬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看了看這個藍澤雨。
藍澤雨果然是剛從家裏出來的,很多事情都覺得很新奇,很多事情,也許是第一次見到。
要知道有些事情是見怪不怪。
表弟池旭彬苦笑了一下,看著表哥藍澤雨道:“藍澤雨,其實很多事情,你在這個城市裏麵呆久了就明白了。”
池旭彬感歎——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麽的不可信任,以後你會遇到類似的情況會很多。
你明明是個好人,別人,卻懷疑你是個壞人。
你明明行得正,走得端,但是沒有人把你當成是一個正人君子。
你明明什麽都沒有了,但是別人卻要懷疑你。
這很正常。
藍澤雨聽著表弟池旭彬這些話,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表弟池旭彬,搖了搖頭,一臉的疑惑。
藍澤雨幾乎是疑惑不解,他聽不懂表弟池旭彬話的意思。
他覺得人與人之間,就應該坦誠相對,就像他們鄉下一樣,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
藍澤雨覺得熟悉的人就應該信任,那些關係很好的人,就不應該懷疑對方,就像表弟池旭彬在這個學校裏麵,相處了四年。
四年都和這個宿管打招呼,和這個宿管認識的。難道這點信任還沒有嗎?藍澤雨開始有一點不理解在城市裏麵人際關係,也許有很長的路要走,也許……
藍澤雨和池旭彬看到這個校園,搖頭。
藍澤雨自然對這個校園沒有任何的感情,有的,隻是想起了那晚上,和魚石溪睡在那個床上的情景,其它的並沒有任何的深刻的印象。
因為這個學校不是他的學校,他才沒有這個資格來上大學,他隻是高中都沒有畢業。
他隻是來這裏蹭吃蹭喝蹭睡覺的,一不心蹭到了魚石溪,不管這些,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以後眼不見為淨,以後見不著了,就好了。
他不想再見到魚石溪了,他不想和魚石溪再有任何的瓜葛。
和魚石溪睡了一個晚上也就算了,畢竟兩個人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藍澤雨和池旭彬來到了國道上,叫了一輛滴滴。
因為拿著行李沒有辦法騎自行車,如果換作是平時的話,一定會騎輛自行車就夠了。
然後今拿了我的行李,所以叫了一輛車。
當兩個人坐上車的時候,藍澤雨忙著看手機,忙著看店裏的消息,看看有沒有訂單之類,畢竟自己是點菜員。
然而表弟池旭彬卻彈出腦袋,扭著頭看著後麵,看著這個學校。
這就要離開了,也就是永遠都離開了,這四年以來,長不長,短不短,想來還是短暫。
一下子,一晃而過,似乎剛剛想來的時候,似乎覺得時間非常的短,一下子進來,一下子又離開。
池旭彬想著這些年,經曆的一些事情,每都平平淡淡的。
每都是上課、下課,然後去食堂吃飯,吃了飯回宿舍。
有空的時候就去球場打打籃球。
最後有機會的時候,就出去撮一頓。基本上都是AA製。
想想這些四年的大學生活,也沒有什麽大起大落,也沒有遇見過什麽驚心動魄的事情。
反倒是到快畢業了,到快要離開了,宿舍裏麵卻發生了一件驚動地的事情。
當然對於大學生來,已經足夠驚動地,就是池旭彬的腹部,居然被那個可惡的女孩子曲亦竹捅了那麽一美工刀。
這些美術係的女孩子,都是那麽的粗魯野蠻麽?
池旭彬想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緩緩地拿起了手,輕輕地摸到了自己腹部的那個傷口。
他的傷口又痛了起來。
他縮回來腦袋,他再也不看學校了。
既然要離開了,那麽就離開吧,即使帶著傷痛,帶著這個傷口離開,也心甘情願。
因為很多地方不是自己可以長期呆的地方。這個學校裏,雖然自己讀了四年,雖然是自己的母校,但是這畢業了,人家就不認你了。
這畢業了,沒有價值了。
你不交學費了,人家就不會把你當成是大爺。
看看宿管的態度,看得出來,巴不得你這些實習生,早早離開。
池旭彬想想這個四年的大學生活,也沒有什麽值得自己留戀的。
當然快樂是有的,但是都是一晃而過,都經不起推敲,都經不起留戀。
再多的快樂,有什麽用?
到了快畢業了,還不是各奔東西。
玩得再好的朋友,那又怎麽樣?
到現在了,不都是打狗散場嗎?
打狗散場?
想到這個詞的時候,池旭彬苦笑了一下。不過,給自己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曲亦竹,還是那個女孩子捅了他一刀那個過程。
他覺得,雖然自己受傷了,但是腦子裏麵卻對那個女孩子印象深刻。
什麽叫印象深刻?
池旭彬想到這裏的時候,一不心用手按了一下傷口,一下子就痛了起來。
這個傷口還沒有痊愈,傷口還沒有結痂,依然疼痛得不得了。
這下子,忽然之間,按在傷口的地方,一不心就按了下去,所以痛得不得了。
這時候,池旭彬才回到現實當中,才不想那些事情了。
再想有什麽用?
被曲亦竹捅了一美工刀,那又怎麽樣?
難道真的要去追究那個女孩子嗎?
真的要去告那個女孩子嗎?
真的要讓那個女孩子進局子嗎?
真的要找一個律師去起訴那個女孩子嗎?
或者是通過那個女孩子獲得一些賠償之類的。
但是,這些有什麽意義呢?
池旭彬要搖搖頭,同學一場,也就算了,畢竟這個事情,也不是人家女孩子故意的。
或許起訴了那個女孩子,到頭來一定是悲劇,到頭來也就是兩敗俱傷。
也就是白白出一下律師費,最主要的是,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資金去請律師。
這個社會也沒有免費的律師為自己服務。
這些事情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