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於心不忍
“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藍總裁!醫生——”
“先生,請保持安靜!”
“護士,請你救救藍總裁——”
“先生,我們吉星醫院的醫生,你放心吧。”
護士完,推著他遠離搶救室。
他一麵被推著機械地往後退去,一麵抬頭,看著手術室上麵的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推開了護士的手,慢慢地轉身,眼睛裏麵似乎有一絲絲的血絲,然後滿臉的擔憂。
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手裏還帶著血跡的左雲交給他的手機,轉身,就往右邊住院部走去。
但這個男孩子經過魚石溪麵前的時候,於是腳步放慢了,漸漸地停止了下來,站在魚石溪的麵前。
魚石溪靜靜地看著這個男生,這個和她魚石溪睡過一個晚上的男生,滿臉憔悴,眼神裏,透露著傷悲。
魚石溪不知道什麽才好。
魚石溪想討厭這位男生,但是討厭不起來,於心不忍。
“魚石溪,你好,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啊,我叫藍澤雨,是池旭彬的表哥,你來這裏幹什麽呢?”
藍澤雨……
好名字。
他知道我魚石溪的大名!
魚石溪雖然和藍澤雨睡了一個晚上,雖然和藍澤雨有過交集,有過一些不愉快的回憶,雖然藍澤雨奪取了她魚石溪守了二十年的清白,但是魚石溪還是恨不起來。
魚石溪還是藍澤雨沒有一絲絲的恨意的痕跡。
現在居然還能平平靜靜地聽著藍澤雨做自我介紹。
他叫藍澤雨,知道了他的名字,而且奇怪的是這個藍澤雨,居然知道我魚石溪的名字,知道得很清楚,叫得那麽的順溜。
藍澤雨還算是比較淡定的。
完這句話之後,鑒於魚石溪沒有任何的反應,魚石溪隻是傻呆呆地看著藍澤雨……
藍澤雨搖搖頭,往住院部方向走去。
他叫藍澤雨!
他是?
魚石溪好像想起了一點什麽問題,於是大步地跑了上去,毛毛躁躁地衝向了藍澤雨的麵前,擋住了藍澤雨的去了。
藍澤雨,開始看見魚石溪的時候有些驚訝,然後就微微一笑,不過,這種微笑好像是努力笑出來的。
畢竟剛剛遇見的那種血腥的場麵,藍澤雨至今還覺得驚魂未定。
藍澤雨看看魚石溪,停止了腳步,很平靜,至少是努力地讓自己平靜,看著魚石溪,等待著魚石溪的問話。
魚石溪想了一下,然後聲音有些,問道:“藍澤雨,你是獵言學大學的嗎?你是哪個係的?”
獵言大學大得很,不知道是哪個係的,也不知道是學什麽專業的,同一個學校裏麵幾年都不認識的,這種情況很正常。
所以藍澤雨也不會覺得奇怪。
藍澤雨平平靜靜地回答道:“魚石溪,我是聽我表弟池旭彬你的名字是魚石溪的,我表弟池旭彬見過你幾次,但是不是很熟悉,隻是我表弟池旭彬通過同學打聽到你的名字,因為我的表弟很關心我的婚事,主要是我媽,還有我姨媽,這些都不了,反正我不是你們獵言大學的。”
不是?
魚石溪一臉緊張和疑惑,看著藍澤雨。
心裏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是隻想和藍澤雨多幾句話。
但是魚石溪又不知道該一些什麽。
“魚石溪,你聽清楚了,我不是大學生,我隻是來看我的表弟池旭彬的,我讀了高中就沒有讀下去了,主要是我家裏的一些私事……”
藍澤雨這話的時候,內心充滿了深深的自卑感。
他是悲觀的。
魚石溪聽到這裏,心裏產生了一種非常難以表達的感覺,她隻是覺得,身體最柔軟的那個地方,隱隱約約地有一些不適,也不上疼痛感。
藍澤雨抬頭,看了看花板,又低頭,看了看他那一雙又舊又髒的鞋子,聲音變得很低,緩緩抬頭,看向魚石溪,道:“總之,我們雖然睡在一起,一個晚上,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也不會看上我。”
魚石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藍澤雨似乎有一些察覺,本來要轉身離開,又話了。
藍澤雨的語氣變得如此柔和,且有蘊含點點滴滴的絕望,道:“對不起,昨晚上,如果你覺得吃虧了,我可以補償你,如果你覺得沒有什麽,那我們就此別過,以後估計也不會見麵了,再也不見。”
完,藍澤雨低頭。
嗡嗡嗡嗡……
魚石溪聽到這裏的時候,腦子,嗡嗡作響。
魚石溪打死也沒有想到,和自己睡過一夜的藍澤雨,居然是學校外麵的!
居然是外麵來的一個男孩子!
居然不是這個學校的大學生!
居然不知道是從獵言那地方來的!
不過幸好,還是知道藍澤雨的表弟池旭彬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魚石溪感覺,被騙了似的,驚嚇,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糟蹋了一下,於是非常憤怒的一把就推開了藍澤雨,一下子眼淚就流了下來。
於是魚石溪捂著嘴唇,跑開了。
魚石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這種反應,反正就是看見藍澤雨,心裏就不舒服!
魚石溪跑到了吉星醫院公園裏,坐在一個木亭子裏麵,對著水,撿起了一塊石子,狠狠地扔進了水裏麵。
魚石溪一邊扔石子,一邊罵藍澤雨是騙子。
你就是個騙子!
藍澤雨,你就是騙女孩子的,你騙我,是獵言大學的……
不過,魚石溪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又愣住了。
人家藍澤雨自始至終都沒有過是獵言大學的學生,自始至終都沒有講過,自己是男生第一宿舍01寢室的人,藍澤雨也沒有過自己是大學生,根本就沒有騙人,這哪裏存在騙人?
可是——
魚石溪的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魚石溪隻是非常的生氣,為什麽生氣?
連魚石溪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生氣。
隻不過,魚石溪覺得,和藍澤雨睡過一個晚上之後,藍澤雨和自己話也是那麽的平平靜靜,也是那麽的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