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青樓取證
“正好相反！”竺利搖了下頭，“最先我也以為那隻小火鳥會被大老鷹吃掉，誰知那火鳥突然轉頭衝著那隻大老鷹噴了一口白氣，隻聽得‘啪’的一聲，那隻老鷹就好像挨了一梭標，‘呱’地慘叫了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就落荒而逃了。”
方依雪愣道：“竺利，我問你怎麽結出的內丹，你居然說老鷹和火鳥打架！”
竺利麵有得色地笑笑說：“你們猜猜看，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方依雪不高興道：“那隻大老鷹已經被小火鳥打跑了，還能發生什麽事？”
蕭野接過話茬兒說：“我猜那隻老鷹噴出一口鮮血時，不慎把內丹吐了出來，後來被你撿到了，你吃了老鷹的內丹，所以就結出了自己的內丹！”
竺利點了點頭：“蕭野，看來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確是這樣的！”
方依雪歎道：“沒想到你運氣這麽好！”
竺利得意道：“人算不如天算，你們修煉得再怎麽努力，也不如我運氣好！”
蕭野卻若有所思道：“結出了內丹的老鷹，想必也是隻不錯的靈獸，居然被一隻小火鳥噴一口氣就撞出了內丹！那隻小火鳥豈不是很厲害？”
竺利答：“不清楚，那隻火鳥後來也消失了，最開始我還擔心那隻大老鷹會回來找它的內丹，這一年來，我也沒再看見它們出現！”
三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小鎮上。怡紅院就在小鎮的中間，遠遠地看過去，院子前麵有一堵圍牆，後麵卻是一幢兩層木樓。院門上一左一右分別掛著兩個大紅燈籠。此時夜靜更深，大門雖然虛掩，但已經沒有人來往了。
蕭野突然停住腳步，沉聲道：“竺利，等會兒我有事問怡紅院的老鴇，你先別說話。”
竺利愣了下，馬上一臉壞笑道：“蕭野，我會和你配合好的。”
方依雪輕哼了聲：“我也想看看，你們怎麽配合著哄我？”
蕭野轉頭不露聲色地看了方依雪一眼，以那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方姑娘，在我問完之前，請你先別出聲！”
“哼，你放心，我不會幹擾你的好事！”
竺利暗樂，小聲嘀咕道：“我還第一次看見帶著自己的馬子上青樓的！”
走到怡紅院的門口，大門虛掩，蕭野抬手就想敲門，竺利趕緊說：“蕭野，我們直接進去，不用敲門！”頓頓，又詫異地補充了句：“你不會是第一次逛青樓吧？奇怪，你今晚是怎麽把春花叫出去的？”
蕭野怔了下，忽然才反應過來，老子這是逛青樓，不是拜訪朋友，的確不用敲門！
“咳，我忘了……”
蕭野的掩飾讓方依雪更加生氣，她輕咬了下嘴唇，一腳就踢在了門上！
砰！
院門一下就被踢開了，竺利急忙叫道：“方姑娘，你輕點，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砸堂子呢！”
“客官，你們是哪裏來的？”
旁邊突然閃出兩個穿黑衣服的壯漢，板著臉瞪著蕭野三人。不出意外，這兩個家夥多半是護院打手。
蕭野搶前一步，取出兩塊銀子扔過去：“我們是來找姑娘的！”
兩個護院打手接過銀子，頓時換了臉色，身子一矮，馬上點頭哈腰地陪起了笑臉：“客官，裏麵請！”
“不知三位喜歡什麽貨色的？”
竺利故意用那種奚落的目光瞅向了方依雪，嘿嘿地笑道：“方公子先請！”
方依雪壓著聲音，怒不可遏地叫道：“叫你們的當家花魁出來！本姑娘……最漂亮的姑娘，我要！”
蕭野微微一笑，方依雪這樣說，正好我意。
左邊那個大漢怔了下，說：“這位公子，很不巧，春花不在，她今晚出台去了。”
“春花？”方依雪忽然反應過來，剛才她和蕭野在玄武神龜的引領下，潛入到了地下，正好聽到竺利說過，春花是怡紅院的花魁，今晚恰好在軍營中。
“是啊，春花今晚不會再回來了，客官，你另外點一個吧。”
方依雪蘭心慧質，轉頭瞥了眼微笑著的蕭野，立刻明白了，蕭野帶自己和竺利到這裏來，多半是為了查清事實的真相。
竺利不禁也愣住了，扭頭瞅了眼蕭野，大概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蕭野今晚哪是來請我歡喜的，分明就是來洗涮他清白的，我居然還蒙在鼓裏，來當這個空歡喜的大腦袋！
到了這個情分上，已經不用蕭野多說了，那大漢以為三人不信，馬上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說：“今晚真的沒法把春花叫回來，如果是別的那個公子哥兒帶走了她，我們還能想法給你們調回來。”
竺利冷著臉問：“是誰把春花弄走了？”
蕭野開始認為竺利一說話就會暴露身份，畢竟竺利絕不可能是第一次來這裏。不過，借著微弱的燈籠燭光，蕭野已經看得很清楚了，竺利剛才被方依雪拿玄武神龜打在臉上，整張臉已經腫大變形，即便是白天，怡紅院的護衛也未必能認得出他來。
護衛似乎怕蕭野三人耍橫非要點花魁，馬上來了句狠的：“我就不瞞你們了，春花今晚進了邊防軍營，即便是明天，也未必會回來，那個姓陶的隊長，財大氣粗，而且手上工夫了得，他親手過來領人的，你們這下應該不會再責怪我們怡紅院待客不周了吧？”
竺利冷道：“是那個陶伍嗎？”
“是啊！”護衛遲疑了下，打量了竺利一眼，又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說，“客官看起來有點眼熟，不知在哪裏見過？”
“我們沒見過！”竺利轉身就走，“不玩了，掃興！”
“哎，客官，我們怡紅院才來了新貨，你們別急著走啊……”
……
走出小鎮，竺利氣呼呼地叫道：“陶伍那廝居然騙我，我非要他好看不可！”
方依雪挽著蕭野的手臂，一臉春意盎然：“竺利，你治軍無方，還縱容陶伍和那個壞女人誣陷蕭野，你說吧，該當何罪？”
竺利苦笑道：“方姑娘，你剛才不也冤枉了蕭野嗎？”
“我……我那也是考驗他！”方依雪掀開頭上的瓜皮帽，洋洋得意地哼了聲，“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今晚要不是我跟著你們去怡紅院，沒準你們真的要幹壞事！”
竺利說：“蕭野不會。”
方依雪詫異道：“為什麽？”
“他天天和你如膠似漆地粘在一起，早就吃飽了，還會偷腥嗎……”
“去死！”
竺利落荒而逃：“我不給你們扛大刀了，你們繼續花前月下吧！”
方依雪偏過頭，喜滋滋地看了眼蕭野說：“就算今晚有月亮，某人也不解風情啊！”
蕭野裝傻：“你說誰啊？”
“除了你這個呆子，還有誰？”方依雪的粉拳擂過來，砸在蕭野的胸膛上，她半轉了下身子，胸前的飽滿抵著蕭野的手臂，讓蕭野沒來由地心情澎湃。
自從三葉赤心魔花的毒氣逼進腦子後，好像自己的定力越來越差了。
蕭野心跳加速，熱血上湧，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隻怕我就對不起師姐和蘭嫣她們了。
“你看那邊風景多美，不如我們在這裏坐會兒吧。”
方依雪指著河邊的大石頭，提了個建議。
呼嘯著風聲實在讓蕭野感覺不到這地方哪裏美，嘩嘩的流水聲更讓蕭野有種回到陰天十界凡間的烏蘿河邊。
“等等！”
蕭野眼神一凜，忽然停住了腳步，小聲說。
“什麽？”
“你看那裏，好像有什麽古怪？”
蕭野指著河裏麵，遠處竟然閃亮了幾下，盡管那幾個光芒來得快、消失得也很快，但還是沒能逃過蕭野的眼睛。
方依雪順著蕭野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但她什麽也沒有看見，畢竟她的目力遠不如蕭野。
“蕭野，你如果覺得我真的那麽討厭，那你明說，別用這樣毫無價值的理由來馬虎我！”方依雪生氣了，她認為蕭野在轉移視線破壞她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激情。
“別出聲，那地方真的有古怪！”
蕭野拉著方依雪的手掌微微緊了下，方依雪秀眉輕擰，眼珠很靈動地轉了轉，小聲說：“河裏有大魚吧？”
“從剛才的光芒看，應該是兵器反光！而不是魚鱗的光芒。走，我們過去瞧瞧！”
聽到蕭野這樣一分析，方依雪頓時來了興趣，即便是花前月下，女人的好奇心一樣會很強烈。
“蕭野，我自己會飛，你拉著我做什麽？”
蕭野扭頭瞅了眼把自己拽得很緊的方依雪，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是我拉著你，還是你拉著我啊？
“蕭野，你想占我便宜就明說嘛，非要編造一個河中有古怪的理由出來嗎？你知不知道，這種騙術三年前就過時了！”
“——”
“蕭野，你這樣拉著我，是不是很累？”
“是啊……”
蕭野順口應了聲，既然心痛你蕭大爺，那就祭出飛劍自己飛吧。哪知方依雪竟又狡黠地補充了一句：“蕭野，那你抱著我飛吧，這樣你就輕鬆多了！”
“——”
“兩隻手抱我肯定比一隻手拽著我更輕鬆，對不對？”
如果換在平時，被方依雪這樣激情挑逗，蕭野一定會順勢上勾，但現在，蕭野卻伸手捂住了方依雪的嘴：“別出聲，那裏好像有隻靈獸……你，你怎麽咬我？”
方依雪咬了下蕭野的手指，甚是得意道：“我就是那隻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