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畫又來了
淳辛芍越彈越興奮,俏臉一陣一陣潮紅。
“可以了嗎?”小三兒很禮貌性問了一下,她好象不太對勁,最怕掉鏈子,不然到時候就難看了。
“嗯嗯,可以啦!”淳辛芍從來沒有這麽好的感覺,全身都似乎被什麽激活一樣,很想很想與他一起笑傲江湖,仗劍走天涯!
“好!”小三兒將一支玉簫金管橫放在嘴唇邊,衝她點了點頭。
“登登登登……登叮……登登……”
金石玉簫清脆馬上插入,經過運氣,金石之音穿透力極強,張力大到稷下學宮數百米遠處大門外的人也神色突變。
那激昂澎湃的琴音與簫聲彼起此落,似乎在訴說著一段瀟灑、豪邁的江湖情,互相歡快大碗酒、大塊肉,又似快意恩仇砍盡江湖上一切不平事,每段音樂節奏性極強,讓人好象在那波浪上一浪接一浪,心內的血液徹底被激活,湧啊湧,讓人恨不得躍身而起舞劍狂歌。
第一次彈完,複又重彈,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更加清晰。
稷下學宮外一個劍客終於忍不住,乘曲舞劍,劍法大開大合,跳躍直刺、斜劈、上挑,反撩,劍氣縱橫,身姿飄逸,劍影重重,到了最後的叮收尾曲,一道劍氣從上而下一撩,留下一道長達十數米遠的駭人劍痕。
劍客深深朝琴簫方向一揖到地,還劍入鞘,從此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大劍手,縱橫天下無敵手,十年後投身於大秦某子終身為仆。
稷下學宮內,青年琴師臉如死灰,踉踉蹌蹌離開了,以後再沒有了此人的消息,聽說隱於山林,終成一代大琴師。
“呼呼……”淳辛芍氣喘如蘭,粉額邊居然有細密的香汗,小三兒運氣進簫聲,連帶她也將境界提升不隻一層,劇烈的震弦讓原來的纖手彈的雙手又紅又腫,但她不後悔,當時她進入了人琴簫合一的境界,琴技可謂一日千裏,與之前的境界根本就是兩回事。
“哎呀,辛芍,你的手?”小三兒大吃一驚,上前抓住她的手。
“三子,嚶……”淳辛芍又急又喜又羞,那麽多人看著,太羞人了。
“別動,痛嗎?”小三兒仔細摸了又摸。
“痛,嚶……”淳辛芍臉紅如血,低垂腦袋不敢看他,但那強烈的男性氣息仍然是讓她很迷離。
“忍著點,我幫你治療,很快就好了!”
小三兒手一晃,五支銀光閃閃的針已經刺入她的五個手指頭上。
“呀……咦,不疼的?”她已經扁嘴準備哭了,結果嚇人的長針什麽感覺也沒有,好神奇。
離的近觀眾探頭探腦,那五支長長閃閃銀針出現時,他們也心中一驚,誰知道被刺者也不叫痛,不痛嗎?回家試試。
小三兒心念一動,丹田內氣息轉到手上,往那手腕一直向手指緩緩向指尖壓去。
淳辛芍隻感覺到一陣陣的灼熱氣流滲進肌膚,向那疼痛衝去,不一會兒,指尖銀針開始凝聚了血滴,滴滴滴,一個又一個手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原樣。
一盞茶的功夫,十指已無腫漲,隻留針尖的一點紅點。
“好了!”小三兒收了銀針,捏了捏十個手指,嗯,手恢複挺好,柔軟滑,沒事!
淳辛芍卻連耳根也紅透了,這三子,怎麽還不放手,好奇怪的感覺。
“好采——!”
“好彩——!”
“好好好——!”
不旦聽了一曲神曲,還見證了銀針治療的神奇手法,鋪天蓋地的掌聲與讚美頓時便將論戰堂變成了一個菜市場。
淳辛芍下去時還三步一回頭,很不舍得剛才那種笑傲江湖的感覺。
熱鬧場麵漸漸消退,其他人都希望有人上去打敗三子,而不是想看什麽論戰了。
登登登,一個中年人仿佛聽到了大夥的聲音,立刻上了場。
“還來?”沒完沒了是吧,他很想發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假笑道:“兄台,想比什麽?”
“三子,比畫技。”畫師笑容飽滿,牙齒都看到了後槽牙,可惜他不是美女,而且牙齒又黃。
“傻樂個毛線,你隻不過是三分鍾小小配角戲,露露臉,就是領個盒飯吃,爺才是角兒,有大批的後援軍團!”小三兒無奈做了一個先請表演的動作。
“宮中首席畫師,估計不差!”
“難說,估計是鬥不過三子。”
“確實,三子有通天徹地之能,天下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真有……”
“什麽?”
“生孩子!”
“滾!”
畫師畫山水畫,國畫。
寫意畫。
畫什麽好?來個星爺祝枝山版的春雪秋霜圖?兒童不宜啊,有礙瞻觀。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好象正午了吧,他們都不餓的嗎?坐的不會抽筋?
“好了!”畫師一幅六十乘以一百二十厘米的山水畫完成了。
有山有水,雲霧中,古鬆樹下,兩老者、一書童幾個大石頭,山澗小路有一樵夫擔柴,有一小溪,溪上有橋,橋後還有幾間茅草屋。
他也說不出個好歹,反正有人叫好。
“三子,請。”畫師非常滿意這幅大作。
“畫什麽?”小三兒轉了一圈,李無雙、憐香、惜玉、鄭節,田弦子,淳辛芍,裘衛卉,田宣宣,小瑩,畫人像?
九人畫到什麽時候?一眼望去,齊王身後一個女子,拿著一把仕女扇,蛾眉深鎖,淡妝,明眸,齒白唇紅,粉唇角上有一粒墨,美人痣。
“齊王,我想畫你身後排最後的那個拿著扇子的女子圖。”小三兒手一指,引出一道道目光。
李無雙暗地罵了不少次混蛋,叫本小姐上去會死啊!
“田因因?”
“嘶嘶嘶!”知道的人都覺得牙齦疼,這個是齊王堂妹,是選給魏王聯姻,下月便要走了。
“呃~,三子,這個不太好吧?”齊王想不到捧石頭砸向自己的腳。
他相信是三子一時之興,而不是衝著其它的事而來。
“齊王,用布圍著她,很快的,一會我就畫好了!”小三兒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還以為女子怕露臉。
“那倒不用,在牆後有個茶室,侍女,陪小姐一起去……”齊王想了一下,這樣沒有問題,喝茶又在背後,想搞什麽也不能吧。
於是,一行四人進了茶室。
“小姐姐,你是什麽人?”小三兒手執炭筆,紙板弄好,見佳人拘束,與是先行互相關注一下,放鬆臉才好畫。
“小春小桃,你們進去燒茶,不叫你們別出來。”
“是,小姐!”小春小桃遲疑一下躬身走了。
“三子,救我……”田因因上前彎腰一福身。
“小姐姐,你,怎麽了?”
小三兒扶著她。
田因因淚水直流:“三子,奴家是齊王堂妹,但卻要嫁給魏王這個老頭,奴家才二十,怎麽辦啊!”
“呃呃,魏惠王?老牛吃嫩草,確實不個東西,你想我怎麽救你?”
小三兒悻悻然道。
“奴家不知道呐,三子,你帶奴家走吧,奴家願意侍奉左右……”田因因咬著粉唇,說出了一個她也覺得很荒謬的計策。
“這個……”陰謀?詭計?肯定不會,是突發情況,和親搞亂它,報兩人的刺殺一事?好主意。
“你想清楚了?我值得你托付終身?”小三兒還是問清楚。
“嗯嗯,奴家其實其實一直心中有一人,他是個詩人,他是個將軍,他是個文能興邦,武能定國的大英雄,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很英偉,他很厲害,曾經不知道多少個日夜……”
田因因纖手顫顫舉起,輕撫在小三兒臉上,杏眼兒眼神迷離,氣息紊亂:“他終於在奴家麵前,不是做夢……”
“嚶……唔……”茶室滿室生香……
溫柔而深情,片片雪花飛,一點嫣紅染,情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