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八十八力士
“哎喲臥槽,卬兄,限量款,給我弄一把,你不是說我的美侍妾好看麽,贈予你如何?”燕東君揪著他的衣袖,焦急道。
“要不你考慮一下次一級的,高官望族富商巨賈那種,珠玉寶石很多,才一千金。”公子卬眼睛一亮,但仍勸解他,莫要執著。
“卬兄,咱缺的是錢麽?如果我大哥有一把,我沒有,還用出來見人?”燕東君可不想自已的大哥到時候在他的麵前秀寶貝,一文一武,太子之位爭搶激烈,勢不可弱。
“唔,盡量吧,希望珍奇高能搞一把……”他也不敢講一定可以搞到,加錢也不能。
田忌喑暗搖頭,齊王花了五萬金,去訂一張龍床,也是為勢所逼,不知道何時,傳聞六國的君王不睡龍床沒國運,小國龍床一萬金。原本田因齊一笑置之,不予理會。
誰知道在稷下學宮還因此發生了一場辯論,道天下唯窮齊不能買一張床,齊國是個鳥兒不拉屎的窮地方,齊國的君王穿著衣衫襤褸,睡爛床榻等的言論讓學子憤憤不平。
頑固不化派堅決要買,而務實的莘莘學子卻嘲諷那些虛浮無重的思想,足足辯論了三天,連著宮諱之中也開始了流言蜚語,妃嬪妾是七國的窮妻,怨氣衝天,田因齊見勢不對,一紙二五金,才平息了流言。
“魏將軍,可否借扇一觀?”田忌隱約見上麵的文字略有不同,字體怪誕。
“這是何字?又是何意?”田忌拿過仔細看了一下,兩邊有兩幅畫,山巒重重,柳山千條,小橋流水,水溪映月,蝴蝶飛舞,題上了幾行字。
居然一字不懂,隱約有些似七國的文字,但這些字沒有彎彎曲曲,直來直去,越看卻覺得很玄妙,書寫方便,筆畫分明,易記!
公子卬嘴角一揚:“此乃隸書,秦國的新字,此詩叫《如夢令》作詞:華小三。
橋上水光浮雪。
橋下柳陰遮月。
夢裏去尋香,露冷五更時節。
胡蝶。
胡蝶。
飛過閑紅千葉。費子衿題於……”
“好詩詞,好筆墨!字體優美,婉約動人……”田忌口中大讚,他的手很癢,有種想大筆一揮的感覺,毛筆,已經盛行於天下,他有支秦王室工坊出品的禦筆,田因齊所賜,也曾在羊皮卷、絲絹上寫字。
然而總是難以順滑一筆而過,直至到今天才知道,毛筆要配上秦字,書寫才能一筆而過,三子啊三子,又是你的創造麽?
小三兒聽到了他們的說話,現在速畫,懶得理他們,土豪的錢好賺,幾個女子輪流寫幾下,大筆大筆錢收入,連他的四妹魯小荷也寫了不少賣於望族。
“這些字有書簡麽?魏將軍?”田忌抬頭看著公子卬,他想學了。
“沒有,你可以問三子!”公子卬攤開手,然後點點小三兒。
“搞定……”小三兒長身而起。
退後幾步,畫成,長幅畫圖上,左有隱約山塬起伏,右有人頭盔甲。中間一列列壯漢紋理顯得非常之有力量,猛男圖!
“嘶!”眾人想不到成畫之後畫麵感極之震撼,公子卬拉著一個前麵的大漢,來到畫前對比。
“草,太神似了,嘖嘖嘖……”
“嘖嘖嘖,這畫,絕了……”
“三子,開個價,本公子買了……”公子卬目光如炬,扯著小三兒的衣裳。
“不賣,這個是記念曆史上的一刻,賣個屁,你可派畫師來臨摹,賣,別打它的主意……”到時候有作用,放在博物館,多珍貴,咦,忘了時間,簽名,連忙上前唰唰唰唰……
“三子,此扇上的文字可有竹簡?”田忌拱手相問。
“田兄,暫時沒有,要翻譯各國文字不容易,不過應該快了,到時候你注意一下書店,肯定是有的賣,請放心……”
小三兒朗目一轉,嘴角泛著奸商的微笑,紙張、印刷術,馬上要出現了,到時候會掀起何等的波瀾,著實令人萬分期待。
“三子,侄女婿,打個商量,一萬金,可否割愛?此畫實在讓人愛煞,畫技越思品味越是令人陶醉!”公子卬仍然是死纏爛打,目光灼灼盯著那幅畫,不肯放棄,連親情牌也打上了。
“卬兄,此等陋作難入你的法眼,真的喜歡,找人前來臨摹幾幅,現在比賽開始了,我們看比賽!”無視公子卬的請求,他畫了一幅一氣嗬成,再畫也沒有激情。
真正的畫家,是不會畫相同的畫,因為隻有第一幅傾注了所有的心神,再畫似而無神韻。
“好吧,看比賽……”公子卬有些失望,他有時附庸風雅,遇上對眼的,一擲千金眼皮也懶得抬一下,三子不賣,搶又搶不過,臨摹就臨摹吧,聊勝於無。
比賽開始了,今天的比賽熱烈氣氛和昨天的相差甚遠,一是在高台,二是人多,從第一對開始,每個國的士卒為自家呐喊加油聲震動動地,驚歎聲,遺憾聲,驚喜聲,匯集成了一個圩市,紛紛嚎叫,怪叫,揮著衣服,鼓掌……
而台上的選似是原始的牛角之爭,紅著眼,繃著全身的肌肉,軋軋軋,大吼一聲撂倒對手,勝者擂胸如猩猩,敗者低頭黯然退場。
從背後耳聽滿場歡呼,步伐逾加沉重回歸隊中,隊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麽也沒有說,遞上一個有些曆史破舊的水袋,這已經足夠了,他的心情突然間好了很多。
“下麵,由宋國的宋蔡對陣我們的大熱選手邢道永,三勝零敗……”
“終於還是碰上了他,撐的過十下麽?”宋蔡信心不足,之前幾個,五個呼吸中全都落敗,一麵倒遭到橫掃,強大如斯。
“嗨——!”宋蔡大喝一聲,給自已打了一下氣,活動了右臂。
兩條粗壯的手臂交叉杵在台麵上,一條如水桶粗,一條如大八角飯碗。
三倍差距,抓著邢道永的手,如父親大手拉著兒子幼稚的小手,怪異而顯突兀。
“邢老大,求你讓我過十息……”宋蔡低聲嘀咕。
“比賽者不得交談其它的事情,再有罰出場,判為輸……”裁判聽不清他講了什麽,隻好出聲提醒。
“預備,三、二、一,開始……”
“軋軋軋——!”宋蔡經過了幾次練習比賽,有了一些經驗,要想過十息,必須要在鐵塔邢道永加力的一瞬間抵抗住,一開始就發力,他撐不到那個時候,相差太大了。
“嗬——!”一秒、兩秒……
五秒,他突然覺得那力量如山般壓了過來,牙關格格作響,手臂膀條條青筋凸起,額頭兩側青筋暴漲,粗重的呼吸幾乎停止,雙目圓睜死盯著那漸漸傾斜的粗臂,左手拚命攥緊木柱,連身體也向一邊壓下加力。
邢道永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側麵上肌肉一抽,力量加大。
九、十、十一,叭,壓倒在桌麵上。
“呼呼——!”宋蔡幾乎抽幹了全身的力氣,右手臂又酸又痛,而臉上卻漲紅,他成功了,掰手腕的技巧,也領悟到,若是一開始發力,他絕對抵抗不了十息。
“雖敗猶榮!”宋蔡咧嘴大笑,拱了一下手,歡天喜地下了台,不知情者還以為是他勝利了。
一輪又一輪的比賽,第三名由不知名的邊遠海邊小國夷國漁夫聿固爆冷得到,第四名是楚國的力士世荄得到安慰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