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龍角食簋
隨後矮個子倒豆般將一切陰謀詭計全都交侍,稍微遲疑,伏野這小子一揚濕布,他便渾身打顫,所以一點也不敢隱瞞事實,連平時幾兄弟做什麽的壞事也一五一十如實招供。
簽字畫押,證據確鑿。
“你這碎娃兒,餓賊,成麻咧,把這災拐弄的服貼,有空請你喝兩杯!”小三兒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先生!”伏野神情那個激動,漲紅著臉,本就黑的臉變得紅黑,嗯,比那張飛張大嗓門滿嘴胡茬子好看很多。
小三兒望著癱瘓在地上的雙眼無神喃喃自語的一幹人,搖了搖頭,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此時,一個門外護衛快步而入,在他的耳朵耳語幾句。
“讓他們進來吧!”
啪啪啪,錚琅鏘當,密集的腳步聲和胄甲與兵器行走的碰撞聲從內院後傳來。
一個短須小將身披著將軍甲胄,手按劍柄,他頂戴著頭盔上一尺寒光閃閃的盔矛分外駭人,龍行虎步,後麵跟著四個驃悍的士率。
“未將子岸見過王師!”子岸將軍單膝跪地,雙手一抱拳行了一個禮
“子岸將軍請起!”小三兒上前兩步扶著他的左手,扶了起來。
“子岸將軍,你來的正好,西乞氏老族長夥同兄弟族人,不但縱容族人為害平民百姓,還深夜聚族人村民和公主,我已經將此獠擒獲,現在交給你押回櫟陽審查,這個是供詞畫壓,抄家賠償等等的事你去辦……”
小三兒轉身就帶著人走了,路過子岸將軍的時候動了動嘴。
“逃逸,殺!”子岸將軍一愣,隨即便明白了,此事可操作性太多了,可殺之說逃亡的,也可意圖逃跑殺之,反正就是一個死字,活不過今晚,怎麽說,這個是國君對朝堂上的朝堂交代,國君自有分寸。
走出內院,無意中見兩側有兩個花盤種著兩株歪鬆。
“夜梟、伏野,這兩盤歪鬆帶走。”
“啥?”夜梟、伏野傻眼了,搞了半宵,就捧著兩盤燒火嫌挌灶,燒飯不夠一頓飯的爛歪脖子樹?
他們不懂,華府中的一幹女子也不懂。
“大叔呀,折騰了一晚上,你就帶這個回來?好歹也綁著幾串雞、鴨、鵝,像賊一樣,拖個狗趕群豬也好呀……”小寶兒冷哼一聲,小嘴巴張開,小手指著歪脖子樹,愣了好半天,忍不住了,決定教他做人。
“噗嗤!”
“咯咯咯……”大家都樂了,哈哈嬌笑著,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一邊去,你一個黃毛丫頭片子,懂個錘子,本公子身為王師,豈能做那雞鳴狗盜之事,這種有**份的事打死也不能幹!”
小三兒義正詞嚴,言語鏗鏘有力,可那個笑容可怎麽讓人覺得很道貌岸然?
“三公子,你這人入寶山而空手歸,小女子左思右想可不像你這個性格喲!”費子衿柳眉一挑,凝視著小三兒。
“哦?我的性格自已也不清楚,你來講講,很想聽聽你費大才女的見解,來,本三公子挖耳恭聽!”小三兒停止手中擦著花盤的工作,微笑望著費子衿,做了一個請講的手勢。
“自命風流而不下流,你有菩薩心腸,更有雷霆手段。你具睚眥必報,講求錙銖必較,卻又一擲萬金,麵不改容。你多才多藝,文武全才,狡猾如狐,博古通今。
舌綻蓮花可勝上大夫,出將入相易如反掌。
卻又可上的廳堂,入的廚房。時而精明,時而傻愣,時而奸詐,時而正氣,時而瘋狂,時而沉寂。
你象那六月天、孩兒臉說變就變。又象那黑色的暴雨狂風,讓敵人恐懼害怕。更象那冬日嬌陽,溫暖著人心。
反正你就是個矛盾結合體,複雜、變幻莫測!三公子,不知小女子所言對否?”費子衿道完,抿嘴一笑。
眾女聽著聽著都愣住了,這個家夥有那麽好?
“咳咳~子衿姐姐,老實說,拋開那不好的,這個人在那?小生準備好以身相許,與之共度一生!”
小三兒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她的又捧又摔,搞的他一邊臉青一邊臉紅。
“咯咯!嘻嘻!”眾人噗嗤一笑,那個枝丫亂顫巍巍。
冰藍雪狼若是寫著道:“你這大色狼,有這麽好?”
“噗嗤!”費子衿捂著嘴,咯咯偷笑。
“子衿小姐,不知道想不想聽聽小生對你的看法?”小三兒捋著冰藍雪狼的頭發,嘿嘿笑著道。
“不想聽你講,你這人存心報複,會有好聽的話?小女子才不會中你的詭計,休想!”費子衿臉色一變,連忙拒絕。
“我,你不對,子衿姐姐,禮尚往來,我不講那很失禮的!”
小三兒太憂鬱了,讓她親了一邊臉,又打了另一邊臉,想報仇,人家不玩了!
“我不計較,而且你失禮的事多去了,又不是頭一回,不準你編排我。”
費子衿堅決拒絕,此子隨便一講,亂說一通,豈不是丟死人了,她才不上當。
“你真的要說,就講講你這盤歪樹吧!我不信你拿回來就是因為好看?”
“你等一下……”
小三兒捧著幾十斤重的花盤到了外麵,好一會兒拿了一個空的青銅食簋回來了。
該食簋圓口約三十五厘米,高近四十五厘米,二十厘米高的一個壩形的長方形底座。
圓口方底,束頸鼓腹,腹部有一對龍形耳過頂,下有垂珥,圈足外撇,並連鑄方座。
腹部及方座均飾環帶紋,主要是蟠螭紋和蟠虯紋,蟠是纏繞疊壓的。
螭和虯都是一種無角的小龍或小蛇,一筆過的模印工藝雖中粗亦顯靈動。許多小龍糾結在一起,形成穿插繚繞的紋樣,圈足飾垂鱗紋,龍身飾鱗片。
往裏麵看,有銘文,內底鑄銘文幾十字。
“你拿個食簋幹嘛?”嬴樂公主疑惑問道。
“收藏起來!”小三兒道。
“收藏?”眾人都愣了愣,互相對視了幾眼。
“公子,收藏是何意思哩?”藍凰道。
“當然用來賺……不是,讓以後的人參觀的,藝術品嘛。”小三兒細心地擦拭泥土,差點說了賺錢。
“大叔呀,這個食簋到處都有噠,就你當個寶貝兒,還還大老遠帶回來,搞的神神秘秘,瞎搞半天,啊~困死哩,不和你這個豬叔講呐,睡覺去了……”
小寶兒打了一個哈欠,眼內還有一些淚水,快天亮,她都眼皮打卷了。
“不是,這個很多?”小三兒手一頓,抬頭看了看眾人。
眾人猛點頭,小三兒心一沉。
“子衿姐姐,你過來看看這些銘文寫著啥?”
“沒有甚特別的,就是送給長輩壽辰用的東西。”
“外麵的螭和虯紋呢,多見?”小三兒臉色不好看,有些發黑。
“多的很,我家有幾個,不過沒銘文,你要我回去用車拉給你?”費子衿鼓起桃腮忍著笑。
“也就是說不值錢?”小三兒強忍著把這個食簋拿出扔個稀巴爛的衝動。
“也不是這樣講的,洗幹淨,賣給那些不知道銘文是何意思的富人,估摸著有幾金吧,如果是賣給作坊回爐,也就幾百圜錢,不到一金!”費子衿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微笑。
“啊~散了散了散了,大叔就晚收獲豐盛,一共一金九百刀幣,他準難以入睡,啊~啊~”小寶兒連連打響欠,率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