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冰藍雪狼
見她醒了過來,小三兒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小寶貝,醒了?現在的你連人都會妒忌你的美貌!”
“嗯?”若是一聽,不太明白,眨眨眼睛在詢問。
“你看看你這狼毛!”小三兒輕輕地撫摸著那滑美柔如絲的冰藍狼毛,心內泛起一陣陣的漣漪,這不是邪念的動蕩,而是對純美的貪婪。
“嗯?”若是一聽,低頭一看,簡直就是不敢相信,這麽漂亮的毛發讓她自已都驚呆了。
用爪子撫摸著那柔滑如絲的毛發,身為女性的她更是份外喜歡這種感覺,而且這個顏色是染發也染不出來的純天然漸變色,她愛不釋手把玩著自已的雪狼毛,口中嗯嗯叫著。
等到她玩夠了,抬起頭時,小三兒笑了一下道:“你去小溪水照一下自已的眼睛,那個漂亮,你自已都會愛上自已!太迷人了!”
“真的?”若是搓搓雙眼,眨巴眨巴。
“當然是真的了!哎!”小三長歎一聲。
“你歎什麽氣!”若是道。
“估計你今天大大的不妙,那群女子會圍著你轉!想抱你一下都難了!”小三兒笑了笑道。
若是眼帶著笑意,正想說什麽時候,帳外傳來一道清脆的歌聲。
“噢哦……我這乖乖的壞壞的丫頭
是我心上甜蜜的傷口
你是對的
你是錯的……”
“大叔耶!大叔,起來啦,太陽哂屁股蛋蛋呐……”
小三兒臉上的色彩豐富的很,赤橙青紅黃藍綠紫黑交錯變幻!
“噗嗤”若是心內噴笑!
帳篷一掀,一個總角小兒,古靈精的探頭探腦望向帳內。
“大叔、大、大、大……”小寶兒把小腦袋伸了回去,粉嘟嘟的小嘴兒念念有詞:“我眼花了,我眼花了……”
“叮!”小寶兒再次探了小腦袋出來。
“大叔、大叔。它、它怎麽變得那麽漂亮?好可愛呀,狼狼,來抱抱……”小寶兒飛奔過來,抱著冰藍雪狼一陣猛親。
小腦袋貼著雪狼的腦袋一陣輕蹭,小手捋著雪狼的毛發,口中寵溺地道:“狼狼,寶兒愛死你了……我死了死了,這太漂亮了……”
若是看著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也很喜歡,在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哎喲哎喲,我的狼狼耶,你真乖乖,小寶兒讓你迷死啦,恩嘛、恩嘛、恩嘛……”小寶兒連親三口,咯咯嬌笑著。
“小寶兒,叫她做若是姐姐,她能聽懂你的說話!”
“真的吔?”
小寶兒愕然了一下,大眼睛緊張注視著雪狼,試探著叫了一聲:“若是姐姐?”
“嗯!”
冰藍雪狼點了點,哼出了一聲,眼含著笑意,伸出了爪子在小寶兒的小臉蛋輕撫摸了一下。
“呀!它真的能聽懂耶!它像一個大姐姐撫摸我吔,若是姐姐,你餓了沒有??我帶你吃早餐……”小寶兒漲紅著臉,激動的小手都抖了。
冰藍雪狼點點頭,鼻孔又嗯了一聲。
“三郎、三郎,你起來沒有?”這個是鄭姬的聲音。
結果不用說,震驚、擁抱、親吻。
跟著又一個進了,結果還是被冰藍雪狼迷住了。
當若是站在清晰見底的小溪邊,望著自已的雙眼,那種冰藍眼珠子自已看了都失神,頭上的鑽石在陽光穿射下,閃爍片片冰藍色的光芒,更添幾分魅惑!
“是不是很想要一個這樣的寵物?”
小三兒蹲下望著水影,小魚兒在倒影下遊來遊去。
“嗯!”若是點點頭,突然想起這個不是自已的模樣麼?
伸出爪子在他的腰部用力一掐,左二圈右三圈的開著鎖。
“噝!”小三兒被她突然的蘭花爪子一扭,要命囉,倒吸了一口涼氣,酸爽到臉上的肌肉與嘴角突突跳動。
連忙運氣想挺硬腰間的肌肉,想法與現實差矩太遠了,居然沒多大的用處,依舊被鋼鉗般的爪子掐個半死。
直至若是見他麵色如土,這才放開了爪子。
“媳婦兒,你、你太狠心了,估計都淤青了!”小三兒搓搓腰間,站起跳了幾下,心有千千“結”!
“媳婦兒走了,夠漂亮的了,別看呐,回去吃早點,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弄……”
“……”
一人一狼回去了行軍帳地,而一路上的黔首百姓紛紛攘攘,側目翹首,驚豔的狼毛亮瞎了眼。
小三兒吃了早飯,看著若是被一群鶯鶯燕燕吱吱喳喳圍著,交給嬴樂公主和若是打了一個招呼,去視察工地。
炊煙嫋嫋,人聲漸漸沸騰,地盤中各種各樣的叫喊聲、響聲,呼喝聲混雜在一起。
工地外,數十個垂髫孩提、總角小兒在嘻戲追逐。破瓜少女、束冠少年不曾見過一個。
連知天命、耳順之年的人也沒有,估計都要忙家中農務。
那些孩童鞋子是草鞋,凍的又紅又腫,鼻子涕零一串串,伸出不知穿了多少年的髒黑、單薄麻衣袖子一抹,又歡鬧起來。
少年、精壯難見是因為戰事吃緊無丁可抽,連十三歲的孩童也不得不上陣殺敵,勞力青黃不接所以導至農田荒蕪。
秦國的現臨的困難果真是經不起折騰了,再打下去難道用女子、婦人上陣?
就算是婦人上陣也頂不住幾次,問題是民無糧可征,上任櫟陽令可是生生餓死了,才讓秦壽補缺上位。
一個王城的櫟陽令,手握軍政兩手大權之重臣居然餓死了?固然此櫟陽令肯定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從另一個方麵體現出治下的百姓是何等的艱辛!
放下思緒,極目遠眺,沿著小溪流一直踱步向上而行。
轉過山坳,一麵豎起石板上雕刻著青芷村。
“呦嗬,這個村名挺文青的嘛!”小三兒習慣性看了看身側,費子衿不在,愣了愣,方啞言失笑。
小山溪流一直向上延伸,溪邊大小不一的青石被水衝刷涮的圓潤光滑,小三兒跳上一塊三人高的大石頭。
放下木棍,盤膝坐下,五心向上,輕吸緩呼,身心放空到極致,整個人進入空靈的境界。
周圍看不見的一絲絲的天地靈氣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從頭頂的百會穴中滲入。
有空中的、有水中的、有身下坐著的、有土地裏麵的、還有正在燃燒的莫名氣息紛紛飄然而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分鍾還是一小時,突然間,遠處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姐,你莫要答應那個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瘌痢狗啊……”
女的悶聲不響,低頭挖掘野菜。
“姐,你嫁給他,一輩子都不會好過哩……”小孩急聲道。
“姐,他見你好看,知道你繡的畫值十金,瘌痢狗想人財都要,你不知道嗎,幾個村都有女的讓他弄的跳崖死了……”小孩跺跺腳道。
“本來是戶戶有人去村口封地抬泥土,有吃有錢,瘌痢狗的死爹黑瘌痢偏偏不讓我去,說什麽年齡小,他那些不是東西兄弟兒子不是去了混飯吃……”
姐姐仍然是默言,銀牙咬著薄薄蒼白的唇,已乎要咬出血來。
“姐,姐,你說話呀……”小男孩氣的漲紅著臉。
“喲嗬,小舅子,媳婦兒,那個早哩,挖野菜哇,大墩子、黃五,柱著幹啥?馬得,沒見著嫂子累著?狗日的,沒一點眼力見,白養了你兩個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