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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白頭吟》

  “呀!”


  “啊!”


  眾女驚叫一聲,都被小三兒講的剖腹產嚇壞了。


  “公、公子,人、人割開肚子還能活?”


  藍凰鳳眸圓睜,臉色蒼白顫聲道。


  小三兒看了她們白白的臉,笑了笑道:“當然可以了,前提是要找到合適的血液補充,不然失血過多會造成婦人死亡。”


  “血液補充?怎地補?大叔,難不成是喝、喝血?”小寶兒頭發都快嚇得豎起來。


  “小傻瓜,看著我的手,這裏,跳動的是動脈,這條青色的是靜脈,注射補充從靜脈用一小針筒刺穿,高掛血液瓶子就可以了,還有,人一月抽一、兩次抽一碗血是不會造成身體的傷害的!”


  小三壓著自已的手臂,將動脈靜脈讓她們看清楚。


  眾女還是第一次聽到了動靜脈的事,好奇地壓著自已的手,觀察著分別。


  “呀,還真的是會動耶!好神奇。”小鸞兒叫了起來。


  “人家早知道了,那個不是脈門麽?”小寶兒道。


  “好啦,別問其它的了,這個開肚子的事現在沒有人能會,但可以肯定是開刀不會死人,用羊腸線縫上,不讓傷口發病潰爛就可以了。”


  “你會嗎?”費子衿看著他道。


  “難,除非是實在沒辦法,可以拚一下!”小三兒隻能講實話。


  “言歸正傳,那個,講到那了?”小三兒扯了那麽遠,忘記了編到什麽了。


  “講到了不可描述……”小寶兒記性好,衝口而出。


  “啊,哈哈,她兩那啥之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然,上的山多終遇虎,被人發現了,她爹氣的夠嗆。


  一看那個小子就不是好人了,人模狗樣,一身胭脂氣,雙眼到處亂轉,把司馬捧了一頓。


  司馬當然不服,還妄想上門求親,她爹用掃帚照頭掃了他出去。


  一看沒有辦法啊,以前的每天快活似神仙,現在沒了,不可忍,司馬心生一計,於是通過丫鬟遞小布條,兩人後門一商量,私奔。


  好家夥,私奔到了王城,這司馬勾引小姐是一把好手。


  當官也不賴,憑著文采風流,結交了一些有權勢的人,也當了官。


  這個人那,能共貧窮不可共富貴的劣根性就出來了。


  和那些達官貴人吃喝玩樂多了,美人如雲圍著他轉,日子一久,對留在家中的卓文君小姐就厭倦了。


  日夜流連於小姐、歌姬之中,這快活日子讓卓文君夜夜對月幽歎。


  年複一年,卓文君怒火中燒,家不回,算什麽?於是決定找他理論。


  誰知道吵著吵著,司馬相如居然給她一紙休書。


  可憐卓文君一夜白發,登上千仞峰,縱身一跳!

  三年後,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白發及腰的女子,專殺負心薄幸人。


  正在左擁右抱的司馬相如被人一劍穿心,白衣白發女子飄零而去,遠遠傳來一淒淒歌聲

  臨別殷勤重寄詞,

  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

  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

  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

  此恨綿綿無絕期!”


  “嗚嗚~卓文君好可憐呀……”


  眾女抹著眼淚!


  “殺的好!”小寶兒咬著銀,牙,恨恨地望著小三兒。


  “嗯!殺的好!”費子衿眼眶紅紅望著小三兒。


  “喂喂喂!你們別看著我啊,我又不是負心漢,這樣的眼神我心裏發毛!”小三兒沒想到吃人的眼神往他身上湊。


  “哼!你也不是好人,差不了多少!”費子衿有些不好意思,強嘴道。


  “子衿姐姐,你這話歧義很大,我又沒有與你那啥,然後那啥,你生氣啥?”小三兒覺得很冤,這講故事的風險很大啊!


  “你、你瞎說甚?”費子衿柳眉倒豎,嬌斥道,耳根卻泛紅。


  “啊哈!沒甚,開講第二個版本。”小三兒看著她的銀牙閃亮,怕調笑過傷就完犢子了。


  “慢著,這詩詞叫甚?還有鳳求凰這曲子你會嗎?”費子衿文青病終於來了。


  “此詩叫《長恨歌》作者白居易。鳳求凰不懂!”


  小三兒那裏記得鳳求凰是什麽音,將軍令倒是印象深刻,星爺按脈彈奏熟悉的很,還有那個禦醫的眼神伸頭動作,想忘記都難。


  “真不懂?”


  “不懂!”


  費子衿定眼看了他一下,嫣然一笑:“我相信你了,因為我看出你沒有說謊。”


  “你怎麽看出的?”小三兒有些奇怪。


  “我不告訴你,反正我可以判斷。”費子衿嘴角一揚,得意地笑了一下。


  小寶兒一聽,立刻閃到她的身邊悄悄耳話道:“子衿姐姐,你偷偷告訴我……”


  費子衿見小三兒耳朵動了一下,笑著道:“不可以的,小寶兒,他有武功,能聽到!”


  “噢噢!那等他走了,你再告訴我叭!”小寶兒深以為然,小腦袋猛點。


  “咳咳!那個子衿姐姐,我有一絕世名曲,不過,你懂得!”小三兒還打算偷聽,結果被她識穿,隻能拋出了一個大殺器。


  “子衿姐姐,別聽他的,這是拖字決,他那來的名曲?還絕世?騙小丫頭去叭……”小寶兒人小鬼大,連忙給小三兒上眼藥。


  “xxxxxxx︱xxxx

  咚咚龍︱咚咚咚咚︱……”


  小三兒用手錚在桌麵上敲了開頭兩段,停下手,頗為得意望著費子衿發亮的妙目:“子衿姐姐,可入你的法眼?”


  費子衿糾結地對小寶兒道:“寶兒啊,他老壞了,姐姐愛莫能助了!”


  小寶兒噘著嘴,走回座位時,小腳丫一腳踩在正忘記了爹娘的小三兒腳麵上。


  “嘶!”小三兒嘴角抽搐了一下,差點叫了出來,這小丫頭片子居然還碾壓了幾下,雖然說不是高跟鞋,十指疼歸心,這小小的暗虧吃定了,還得忍著不能大呼小叫,流年不利,這小祖宗打不得,罵小女孩也失風度。


  想到此又皺著眉頭,她的病可咋整?看來有空得專心研究一下血型才行,用啥方法好?……


  “公子、公子……”


  “先生……”


  “喂喂……大叔……”


  “哎……”費子衿推了他一下。


  “幹啥?”小三兒茫然道。


  “愣著幹嘛?這故事還沒有講完呢!”


  “哦,那接著說,話說卓文君與司馬相如一見傾心,兩人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等等……”小寶兒叫停了他。


  “大叔,你描述一下唄,總是不可描述!”


  “你確定?”小三兒嚇了一跳。


  “不要——!”好家夥,其它人嬌喝道。


  “小寶兒,這些事你私下向子衿姐姐討教,知道麽?”


  “呸!”費子衿鬧了一個大紅臉,臉上像塊大紅布,忍不住偷偷在他腰間一扭。


  “噝!”小三兒暗吸一口涼氣,臉上肌肉猛抽。


  緩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道,清了清嗓子悠悠道來:“話說年復一年,日複一日,當年的什麽生死與共,山無棱、海無水,天地崩,乃敢與君絕,什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麽不見你一麵茶飯不思等等的誓言忘的一幹二淨。


  加上官場得意,閱美女無數,竟然產生了棄妻納妾之意。


  曾經患難與共,情深意篤的日子此刻早己一去不返。


  哪裏還記得千裏之外還有一位日夜倍思丈夫的妻子。


  文君獨守空房,過著每夜孤單對月幽歎,每日眉頭深鎖,庭院清冷寂寞的日子。


  冬日寒風冷咧,一輪斜月安躺在雪山上。


  她坐在昏暗的油燈下,幽幽一歎,落下一串晶瑩剔透的相思淚,托著香腮寫了一首《白頭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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