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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計之安出

  可以抓人,拖著,還有很多借口,比如士兵有家人大了肚子,快生了,你不能阻止吧,要搬家,老人小孩又走的慢,你派人派車來?可以,沒有吃的,家屬這麽多?一整村?就是這麽多。


  他們魏國當然想要人口,但更想要的是地盤,至於我們的計策他知曉也破不了,到時用大義來和他東方文明大國交涉。


  我娘子快臨盤,你總不能喪心病狂去趕人吧?找一些士子去那吵著架,看他魏王要不要臉。


  直到函穀關時,就不讓了,其實你如果真的割了此險關,魏國絕對不會讓你刀劍入庫、馬放南山的,因為秦國的最弱時期,必定是會謀略秦國。”小三兒沉聲道。


  嬴渠梁聽著他的無賴辦法,深感詭異又覺得很有用,用你的文明封你的嘴,一個自稱之為七國霸主會不要臉?他不要臉,群臣也不讚同,聽著小三兒道魏國還會出兵,心中一凜,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皺著眉頭道:“老師,你說魏國就算獻上也會毀約?”


  “當然,把國的利益寄望在一紙和約上太天真了,這是戰亂不堪的年代,誠信至上已經吃不開了,國與國之間,唯有利益,所以,我們今年開春,糧食生產為主力,兵器庫也要充實。”小三兒頷首道。


  “如之奈何?國庫空虛啊!”嬴渠梁愁容滿臉。


  “也不用太擔憂了,守住函穀關,休養半年,他若來攻,能討好多少,見步行步,今反而是有一事非常緊缺。”小三兒擺手道。


  “何事緊要?”秦孝公道。


  “你說呢?朝堂需要甚?”小三兒反問道。


  “班底,士人!”他顯然認真的考慮過,缺什麽?當然是人才。


  “那你打算怎樣?”小三兒笑了笑道。


  “發招賢榜!唯有如此,才能增加官員的能力。”


  嬴渠梁又左右看了一下道:“這樣也是為了以後削弱老世族做準備,他們手中的錢財存的可不少,可國庫空的很。”


  “嘿!我怎麽忘了國庫券這茬!”啪聲,小三兒一拍木案幾,把黑伯都震的以為發生何事,要上前保護君上了。


  “國庫券?是何物?”嬴渠梁聽著這陌生的詞匯,實在不懂。


  “這個有空等我想一下,兵器錢糧出於此國庫券了!”小三兒思忖了一下,要怎麽發行才行,這可不是小事。


  “真的?”嬴渠梁不淡定了,他不怕打仗,焚心的是老蛇蟲鼠蟻都嫌棄的空虛國庫。


  “恩。當然,這些急不了,等我好好謀劃一下,到時候再詳談。”


  小三兒笑了笑,轉而道:“君上,現在有個招賢納天下士的好機會。”


  “甚好機會?”嬴渠梁來了精神。


  “你今晚,這樣……那樣就……”小三兒如此這般道出一個妙計。


  嬴渠梁聽著又好氣又好笑,點了點頭。


  對這個老師,他很佩服公父的眼力,還將公主許配給他。


  公父曾言這小子膽大妄為,居然敢叫他為嬴老頭。


  雖無禮人卻可信,這是遺言。


  他一開始還是有介備,後來熟悉了,老師對他的教導很有啟發,使剛接手政事大掌櫃的角色時惶然很快安下心來。


  老世族的勢頭強勁,也被老師不經意削了一些。


  講真心,他確實感覺到老師的心不在朝堂上,更不會謀在王座之中。


  亦師亦友亦親人的態度讓他很放心,比手握重兵的大哥還放心。


  對他,有敬、有感激、有親近,唯獨沒有猜忌。


  不然以老師之才,要謀天下,恐怕七國中難有對手。


  ————


  中午下了一場雨,冷雨,天又放晴了。


  掌燈時分,政事堂內燈火通明,古樸的木架上青銅十五連盞燈在每個角落點著。


  燈火搖曳之下,滿朝文武跪坐一地。


  案幾之前擺著酒爵,還有些小食,黃豆、羊肉一鼎。


  “諸位臣工,今天是秦國的和約公之於民的日子,各方黔首百姓對於此和約如何看待?”嬴渠梁坐於王案前,環視著朝臣。


  大家都不知道新君設宴請他們來做什麽,問及此事,才了然年齡不足二十二的君王心內所想,但是沒有人開口,槍打出頭鳥,一發話新君有所詰難,你怎麽應付?


  此時的君上必定是想找個人訴苦,或是削個人岀出氣,官小的不會那麽傻,決定把耳朵暫時摘下綁在腰間,而高官顯爵者就不爽了,這些爛鳥人,老甘龍見新君王把目光最後落下自已的身上。


  “咳——!君上,滋事體大,民間少許怨言怕是有的。”


  “隻是民間百姓?怕是不止吧?某些人對本公提議用分五年以金銀置換封地意見非常之大,說虧大了!”


  “嘭!”


  話音剛落,隻聽的中間一張木案幾被人一掌打的四分五裂,他雙目通紅。


  “君上,誰說了此等大逆不道,上乃欺君,妄負獻公之恩,下負黎民百姓。


  此等鳥人根本就不配為秦人,我秦國的男兒多少人為了那幾百裏土地拋頭顱灑熱血?


  多少人為了那片土地妻孤兒單,是它馬的一小撮人的功勞嗎?

  不是,是幾十萬將士用那一腔熱血,幾十萬個家庭忍受喪夫喪子,幾百萬人長年累月艱辛勞作後勤補給得來。”


  說到此,小三兒雙眼通紅,火冒三丈,鏘聲拔出黑劍,環視著眾臣將,暴吼道:“君上,是誰在底下講那畜生不如之言,讓我當庭斬殺殆盡!”


  “噝噝!”一小部份人眼神躲閃,以孟西白三族居多,而那個孟盤更不敢與小三兒對視,生怕一個不小心一劍把他剁了。


  諸將亦紛紛按劍出半鞘而立,嬴虔聽了,巨劍亦出鞘:“君上,到底是誰狼心狗肺、愧對君恩,我嬴虔將其碎屍萬斷。公父中了狼毒箭而亡,又從何說虧?我軍中將士連裹屍布也沒一條,又虧了甚?”


  老甘龍跪坐著案幾前,斜睨了一眼像個公牛一樣的小三兒,此子雖有大才,卻沒有一點智者的隱忍。


  不足為患,之前自家的小孫兒吃了一個暗虧,想報仇,被他按住了,而自已扶持的秦壽也削去爵位,此等魯莽之人,小孫兒前往鬧事估計會讓他一劍斬殺之。


  “軍心可用。”嬴渠梁看著暗地點頭。


  “唉!諸將請坐下,黑伯,給老師重設座位。”


  座位設好,眾將軍亦重新坐大。


  “是誰說了,他們心裏有數,現沒確實證據,捕風捉影之事當行不得。


  諸位愛卿啊,人在做天在看,凡事太盡,萬千將士的魂魄亦不能安寧,若然被我知曉在背後論虧與賺,,本公定然嚴懲不貸。”


  “今夜除了講這件事,還有一事本公實在是很煩心,諸位邊飲邊講,上酒。”嬴渠梁大手一揮,小內侍紛紛捧著一壇壇酒進內,給眾人酙滿一爵。


  “諸位愛卿,此杜康酒乃洛陽天子所贈,小口淺嚐即可,本公可不能滿足各位的海量!”


  “臣謝過君上賜酒!”


  眾臣工遙遙舉爵,秦孝公亦舉爵相對,君臣皆小呷一口。


  “此禦酒不錯!”


  “嗯,確實,咦,這是天然居的乾坤羊!”


  “是嗎?老夫隻是聽聞過,無奈囊中羞澀,無數次過門而不敢進入,聞香而知味!哇,美味……”


  “酒香、肉香、連這黃豆亦哢蹦蹦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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