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玩上癮!
“妙妙妙……”嬴虔聽了連聲大叫。
“大家聽懂了嗎?”小三兒笑道。
“這樣簡單還不懂?”嬴佐反了個白眼。
“簡單?好,一次輸了飲一爵,按順序喊!隻準上下兩家搶揭,又名搶殺,其實在喊了三人之後可反連殺,但太複雜了,先玩上下家搶殺吧!”
小三兒對他們的加法用心算表示很懷疑,嬴渠梁、贏虔常帶兵、理政,數目不大應該很容易,可能反應不快罷了。
大家興趣盎然地咣當咣當搖著觥盤,聲音把小寶兒吸引住了。
蹦躂著過來站在小三兒背後觀摩。
“君上,你來先喊?”
“那能啊,喧賓奪主不是太失禮了!讓王老前輩先來吧!”嬴渠梁推讓道。
“那就十五個冬吧!”鬼穀子嗬嗬一笑道。
“嘶!”他的下家嬴佐牙疼了,這老頭一來就上十五個,他得叫十六個,這已經是風險極大了,開?也覺得不對,偷偷地揭開看了一下自己的,有二冬一陽,不妙,不妙,唯有加上去了!
“十六個冬!”嬴佐一咬牙,發狠道。
“搶殺!”鬼穀子笑著喊道。
小三兒大喊:“我們開吧!”
等全都打開了,加起來才十四個,而鬼穀子手握三陰殺,這局一開始就把嬴佐陰死了。
“真陰險!”嬴佐暗罵一句,把酒一飲而盡。
“再來!”
輪到他先叫了,看著下家的二哥君王,笑著道:“二哥,聽好嘍,十六個春!”
“哇靠!三公子,夠狠的啊!”小三兒大笑道。
“十七個春!”嬴渠梁不動聲色道。
“你這小子從小就會使奸詐之術,想把我騙過去?十八個春!”嬴虔咧嘴大笑。
“你娘哩,這仨兄弟不是想坑我吧?自己一春一陽,狗屎,加上去爆了,不加?按最壞2、4、4、5,共16,老王估計有1陽或者是2陽。陰殺有幾個吧?”
小三兒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蓋打開:“搶殺!”
鬼穀子三個、嬴佐二春三陽,嬴渠梁四春一陽,嬴虔三春一陽,陰殺隻有一個。
“靠!剛好十八!”小三兒大叫倒黴,幹了一爵。
眾人哈哈大笑。
當輪到小三兒喊時,瞟了一眼觥內,眉毛一挑道:“十五個夏!”
鬼穀子正想喊加上去的時候,隻聽見小寶兒輕咳一聲!
“搶殺!”鬼穀子一掀蓋,高聲喊道。
“哇,小寶兒,你個奸細……”小三兒起身就要抓住她。
小寶兒咯咯笑著如泥鰍般滑開了,追了幾圈也抓不住,反而坐在小三兒的位置上。
“大叔,你太笨了耶,我替你搖,你喝酒……”小寶兒蓋上觥,一隻腳踏在椅子上,咣當咣當搖了起來,口中還念叨著什麽,然後呯聲放下了。
小三兒叉著腰,看著小寶兒十足一賭棍一樣,又好氣又好笑,四殺都被她搞砸了,無奈她後台硬,隻能把酒一飲而盡。
眾人看著兩人耍寶,禁不住偷著樂。
“小寶兒,你認得那些字麽?”小三兒站在椅子背後問道。
“不認得吔!”
“那你怎麽會玩?”小三兒好奇道。
小寶兒小手遮掩掀起一點點,小眼神往內一瞟,又連忙蓋上,撇嘴道:“你好笨耶!這字不是有紅色?記住幾個字模樣很難嗎?”
“……”小三兒沒轍了,表示很累,人家是天才少女!
接著下來,除了不好運氣喝了二次,小寶兒大發神威,每當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就是嬴虔和嬴佐心驚的時候,連帶鬼穀子亦被她搶殺了幾次,不敢冒進,而那倆兄弟醉倒在桌下,嬴渠梁亦醉意甚濃。
月落西山,一場酒令盡歡散。期間小三兒想和公主拉拉小手培養一下感情也不能,大呼無奈倒床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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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哇——!起來——上朝哇——”西門大官人天未亮就響起破鑼的聲。
“唔……特麽的……誰晨早……殺豬了?……”小三兒轉了個身,又安然入睡!
“嘭嘭嘭!”
“公子哇——公子——!”
“公子——上朝哇……”
這次西門巨掌啪門了。
雙響齊鳴之下,小三兒立起身,微睜開眼,天還沒亮:“你妹的,還有沒有天理,那麽早上朝!”
“公子,公子,奴婢煮好了早飯呢!”小鸞兒悅耳的聲音飄了進來。
小三兒打開門,在微弱的長廊燈光下站著一個俏生生的丫頭,不是小鸞兒是誰?
小三兒攬著她,頭靠著她的玉肩上,嘴巴裏嘟囔道:“小鸞兒,公子好困,不上朝嘍……”
“不行、不行……不上朝會砍頭的喲!”小鸞兒連嬌羞都忘了,急聲道。
“噢,好吧,公子若然被人砍頭了,小鸞兒會傷心死的吧!”
“呸呸呸!公子會長命百歲的,一大早說砍頭幹嘛呢,你若死了,人家都不活了!”小鸞兒呸了幾口,又表了忠心。
“好了,我去洗漱了,不是,這洗漱間有空得弄一個,不對,要娶公主,要速建一個豪華別墅莊園才行……”
小三兒邊走邊說,這才醒起家太寒酸了,迎娶白富美不夠格調,本來櫟陽城就不大,城內沒有地方建了,得找地方,大秦國的都城鹹陽宮?被西楚霸王燒掉了,建那吉利麽?
吃了三碗小米粥,手中抓著幾個燒雞翅、雞爪,上了馬搖搖晃晃到了政事堂。
他一到,熱鬧非凡的朝臣都朝著他望來。
圍著最多人的上大夫老甘龍、杜摯、孟盤冷哼一聲。
掃了一眼朝臣,武將的頭盔蓋住下似乎剪了頭發,而文臣中有一個最鋥亮的發型,大背頭。
小三兒笑著迎上前,拱手一禮道:“哈哈,費老,您老人家敢於引領潮流,開劈新天地,小子佩服佩服!”
費仲微微一笑道:“老夫算甚引領?你一個文壇巨子也不怕,老夫已然是聞到了泥土味道的殘軀有何懼怕?”
“釆——!”小三兒豎起大拇指,喝了一聲彩!
“費老,你找兩個心腹,有空到我府上議事,君上有詔令。”小三兒小聲道。
“唔!好。”費仲也沒有想太多,心腹?看來此事不小啊,不然也不會專門壓低聲音交待。
“左庶長到——!”
“各位朝臣列班就坐——!”
“君上到——!”隨著內侍高聲報到之後,見過君王,眾朝臣挽袍而跪。
“眾位臣工,今天大朝討論的是關於與魏國議和一事進行商議,爾等對此事有何看法?是戰是和?上大夫,由你來開個頭!”嬴渠梁在王座上環視了一下群臣,並留意各人的反應。
“敢問君上,和又如何和?”老甘龍拄著鹿頭拐杖,望著嬴渠梁道。
嬴渠梁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退出之前所占的河西之地,割讓函穀關!”
“甚?嘩——!”國君的話音剛落,猶如一大鼎冒著青煙的滾油倒了一碗冷水下去,徹底沸騰起來。
群臣驟然間站起,這個說不可,那個捶胸痛呼,一時間眾說紛紜,整個不大的政事堂嗡嗡嗡聲大作。
上大夫甘龍一揖長拜,高聲道:“君上,河西之地乃我秦國的無數士兵將領的鮮血換來的,幾代人才奪得要缺函穀關,豈能割此地求和,此等和約堪稱喪權辱國,你對的起仙逝去的老君上?你對的起為國而戰死的士兵嗎?”
“對,一於和魏狗決一死戰!”孟盤、杜摯附和道。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赳赳老秦,複我河山。
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眾多朝臣高聲唱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