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無名女屍
南宮墨看著王武的臉,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他相信王武關於這件事情的判斷,但是心裏依舊不能接受這一點。畢竟王武剛剛來到寧海市沒有多久,之前一直在深山裏生活,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什麽有勢力的外人。
除非王武本身就是某一方大勢力的人。但是看著王武的樣子,南宮墨怎麽也不相信王武擁有著一個大勢力的庇護。
正在王武準備對著南宮墨說出自己的下一步猜測的時候,錢江支隊的隊長孫正榮打來了電話。
“王武,這一次我們可能有麻煩了。”孫正榮的第一句話就嚇到了王武。
王武聽見孫正榮的聲音低沉,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急忙問道:“孫隊長,出什麽事了?”
孫正榮的聲音依舊低沉,對著王武說道:“現在我需要你和你徒弟的幫助,如果可以的話來支隊一趟吧。”
說完,孫正榮就掛斷了電話。
南宮墨看見王武拿著手機發愣,便問道:“怎麽回事啊?”
“孫隊長讓我們過去一趟,趕緊收拾一下吧,估計是大事。”王武一邊說一邊穿衣服,他實在是不願意脫離這麽溫暖的地方,但是孫隊長正在呼喚,怎麽能夠不去呢?
晚上正在下雪,氣溫已經低到了零下十度,這對於寧海市來說是頭一次這麽冷。王武和南宮墨蜷縮成一團走在雪地裏,本來想要開車的,但是風大雪大,支隊距離學校也不是很遠,兩個人便選擇了步行。
來到支隊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成了不折不扣的雪人。進門之後拍了拍身上的雪,王武對著等候在門廳的孫正榮說道:“孫隊長,什麽事啊?”
孫正榮的臉色鐵青,看著王武小聲說道:“做一下準備,和歐陽同學去換一下隔離服,去法醫室看看吧,有個案子。”
王武和南宮墨對視一眼,各自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奇。雖然孫正榮說過要讓他們作為顧問來幫助警隊處理一些案件,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而且看著孫正榮的臉色,一定是個大案不假。
和南宮墨換了衣服,剛剛推開法醫室的門,王武就看到了孫宇背對著門,站在桌前。房間裏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就算是穿著隔離服王武也聞得到。
“來了。”孫宇抬起頭看了王武一眼,簡單地說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三個人都穿著厚厚的隔離服,防毒麵具和眼罩齊備,讓法醫室看起來就像是電影中的生化實驗室一樣。
“怎麽回事?”王武問道。
孫宇向著陳列屍體的桌上點點頭,說道:“三個小時之前接到群眾報警,說是在衛校的周圍發現了一具女屍,這不是,剛剛抬回來。”
王武和南宮墨對視一眼,各自看向桌上的屍體。這具屍體隻能夠從大致的樣子來判斷是一名女屍,但是屍體的腐爛程度十分嚴重,麵容和皮膚已經完全無法辨認,頭皮已經溶解,帶著頭發脫落,露出白森森的頭骨。
“奇怪。”王武說了一句。
孫宇看了王武一眼,接著說道:“我也覺得很奇怪,最奇怪的是,初步檢查這具屍體沒有任何的外傷,就像是自然死亡一樣。”
南宮墨看著王武和孫宇說話,心中不明白,出聲問道:“師傅,什麽奇怪啊?”
王武心中正在慶幸沒有帶著南宮婉過來,要不然的話真不知道這個姑娘要吐多久。聽見南宮墨的問話,王武說道:“你想一下現在外麵的溫度。”
南宮墨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再看看這具女屍。”王武說著,伸出帶著手套的手摸了摸軟軟綿綿裏麵就像是裝了一包水的屍體。
“零下十多度,屍體竟然還能這麽柔軟,這難道不奇怪嗎?”王武問道。
“屍體是在戶外發現的,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垃圾箱,發現的時候屍體就很柔軟,但是屍體溫度低於零度。”孫宇在一邊補充道。
王武仔細地看了看女屍,對著孫宇說道:“什麽時候死的?還有,發現的時候就沒有穿衣服嗎?”
孫宇回頭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麵拿起了一份文件,看了一眼說道:“死亡時間不好確定,但是屍體發現的時候就是渾身赤裸的。”
“這就怪了。”王武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中踱步,同時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南宮墨被王武的動作逗笑了,但是沒敢笑出聲。
“腐爛這麽嚴重的屍體,而且是在冬天,這一切都不合常理。”王武說道。
孫宇點點頭:“對啊,我也是沒轍了所以才叫來了你。”
正說著,孫正榮也穿著厚厚的隔離服走了進來,對著王武三人說道:“最近接到了四起失蹤人口的報案,小孫,你看看能不能確認死者的身份。”
說完,孫正榮對著王武點點頭,說道:“王武,你們股市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人死後在這麽寒冷的條件下還能保持身體柔軟的?”
王武搖搖頭,說道:“據我所知,沒有這樣的辦法。”
孫正榮歎口氣,說道:“那就先這樣吧,我上報一下市局,看看他們那裏有沒有什麽辦法。”
孫正榮走了,王武來到孫宇的桌前,拿起孫正榮剛剛拿來的文件看了一眼,上麵是最近失蹤人口的名單。王武翻了幾頁,忽然間看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
吳夢瑤!
“南宮墨,過來看看這個姑娘,是不是我們學校的?”王武對著南宮墨說道。
南宮墨跑過來看了一眼,驚訝地道:“這不就是上次中毒的那個吳夢瑤嗎?三班的那個,剛才你還跟我說起她了呢。”
“吳夢瑤?”王武看著南宮墨,好像魂遊天外一般,半天不說話。上一次剛剛從死神的手裏救出了吳夢瑤,這一次怎麽會失蹤了呢?
王武回頭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屍體,對著孫宇說道:“孫宇,你先看看這具屍體是不是吳夢瑤的吧,我總覺得她們兩個有點相似。”
南宮墨的臉色變了變,對著王武說道:“師傅,這話可不能亂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