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是誰在踐踏聖旨?!
僅僅隻是三拳後,江遠榮便倒在甲板上吐血,不省人事。
四周乘客早推開,看怪物一般看著青衣飄飄的少女。
陳長生瞥了一眼江遠榮,無奈歎氣。
“本來是想和你好好道歉的,你不聽,還敢動色心,現在好了,沒了。”
陳長生說著,走過去,一腳踩在了江遠榮的下身上。
頓時,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江遠榮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自己下半身,隨後又陷入暈厥。
四周,但凡是男子都心頭一寒,根本不敢對視陳長生,陳靈兒更是看一眼都不敢。
少女拍了拍手,走向陳長生。
“哥哥,我厲害吧?”陳靈兒望著江遠榮道。
陳長生點頭,看向眾人。
“諸位,還有事嗎?”
無人敢作聲,瞧見他們的神情,陳長生也無奈,四下看了看,正好對上渡船管事的目光。
“崔管事好啊!”陳長生笑著打招呼。
崔姓管事臉色一僵,露出了一個笑容。
“陳……陳公子好啊。”他很熱情一樣打著招呼。
當著無數人的麵,既然已經暴露,陳長生也就懶得再裝什麽了。
“崔管事,不知換房一事是否可行?”
這話讓管事臉色苦了起來,不知是拒絕還是怎麽辦。
最終為難開口道“陳公子,渡船上已經滿了啊……”
滿了?
陳長生眉頭一皺,見那管事不似作偽的樣子,正在沉思該怎麽辦時。
王尚碰了碰陳長生的肩部,目光看向地上的江遠榮。
意思是已經很清楚了。
隻不過陳長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人家已經這麽慘了,自己還要霸占他房間。
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似乎是瞧出了自己兄弟心慈手軟,王尚麵色一狠,看向了那管事。
……
片刻後,陳長生負手站在了三樓江遠榮房間的窗戶邊,麵帶春風,得意不已。
果然,有個不要臉的死黨就是好啊!
似乎是瞧見陳長生在看自己,正在啃瓜果的王尚露出了一個笑容,賤兮兮的。
陳長生也是一笑,繼續瀟灑寫意的吹著江風,本在鑽研輿圖的吳韋不禁道
“仙師,咱們得罪的是江家的嫡子,他的父輩在京都關係有點複雜,咱們此去京都,隻怕是下船後會有些波折。”
吳韋的話,陳長生聽在耳中,隻不過並不是很在意。
京都關係複雜又如何?
到時候自己皇帝親筆一亮,還不是暢通無阻?
我連郡守都耍了還怕這個?
“不要慌張,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陳長生很光棍的回答,但表情卻是從容淡定。
一時間吳韋點頭,稍稍放心下來。
又吹了會江風後,陳長生看了眼時辰,僅僅也才過了一個時辰,便下樓去了陳靈兒房間。
打開房間時,陳靈兒正在修行。
陳長生看了一眼便要退出去,隻不過少女自己醒了過來。
“哥哥,怎麽了?”陳靈兒睜眼,疑惑起來。
陳長生自己本來也隻是興起過來看一眼,擺了擺手後,在少女委屈巴巴的目光中,轉身又離去。
在陳長生各種無聊打發時間中,一天時間恍然而過。
期間陳長生半夜驚醒,詢問了一番係統關於成就的問題。
但係統隻展示已經達成的成就,其他成就全是隱藏狀態,係統也不給看。
“那我要是完成了這個護送妹妹的成就,第二次任務獎勵便可以開啟了?”
係統肯定的回答,這讓陳長生心裏好受了點。
不然累死累活跑了一趟外邊,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那便全是扯淡了。
第二天午時,陳長生站在三樓護欄便,依舊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
真容早已經沒有隱藏了,不少人抬頭看見陳長生,目光都是躲避。
陳長生表情淡淡,看向江岸。
這南北運河,確實是速度極快,僅僅隻是一天時間,此刻便已經能看到京都了。
一座巨城坐落在視線那頭,城高有數十丈,沐浴在大日下,巍峨雄奇,綿延不絕。
城牆為堅石所造,質地灰黑,數扇朱漆大門肅立,顯得古老蒼涼。
而視線再遠一點,便遠遠能看到一角殿頂的琉璃,折射金色光彩,肅穆。
見到這座神霄國的京都,陳長生越發感歎。
果不其然,俗世裏是遠遠比山上重視外觀。
隻不過,好看是好看,就是詩詞著方麵爛了點。
審美遠遠不及自己啊。
陳長生內心感慨了一陣,渡船已經接近京都,走了一條水道入城。
越發靠近京都,便覺得像是一頭一頭巨獸鋪麵而來。
陳長生抬頭打量著上方的紋路細節處,羨慕不已。
大部分人都出來了,站在甲板上,或是護欄便看著渡船泊入岸口。
隻不過正在所有人都安然欣賞的時候,一陣噗通聲響起。
“不好,有人落水!”有人大喊。
陳長生看去,眉頭很快便皺了起來。
這不是江遠榮的那些個隨從嗎?
隻見不寬的水道中,一個青年奮力遊動,速度遠快於其他跳水者。
僅僅是片刻後便上岸,向陳長生露出了一個怨毒的神情,一言不發的離去。
陳長生身邊的吳韋微皺,低聲道“仙師,他們隻怕是要去報信了!”
通風報信?
陳靈兒王尚不以為意,陳長生便更加不上心了。
“你不是說進城還要檢查一遍嗎?任由他們通風報信吧。”
陳長生淡淡道。
那什麽邊疆大將軍再牛又能如何?
自己到時候入城檢查,直接便掏出皇帝親筆。
他們即便是不信也會去求證一番,量那將軍權柄再大,總不可能遠在邊疆,關係還遍及到了城門吧?
陳長生的話讓吳韋點頭,放下心神。
“如此便好。”
隻不過心中想著隨是如此,陳長生剛一下船便出了麻煩了。
隻是剛剛下船,便立即有一大隊士兵前來,盡數都是製式盔甲,手中拿著長鉞。
“仙師,這是負責皇城安全的禁軍,來的有點快了。”吳韋告知,很是意外。
陳長生聽著這話,臉色一僵。
這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內心思考對策時,隻見幾十士兵間,走出了一個將領模樣的男子。
“得到秘令,此艘渡船中有妖人作亂,無關人等速速退開!”
那名將領開口,目光看向陳長生。
一時間,諸多慌亂的船客立即便離開了陳長生四人的範圍。
本來四人邊上人就少,此刻更是方圓十丈內無人敢靠近。
這可是禁軍,若真是被查到和陳長生有什麽關係,很可能會被連坐。
四下無人,陳長生露出了一個笑容,試探道
“這位將軍,我此番來京都有要事,身上還有一張你們聖上的親筆。”
陳長生說著,拿出了一卷七色玉軸聖旨,揚了起來。
那將領瞧見聖旨的那一刻,眼瞳微收,心中狠狠一驚。
隻不過很快他便壓下了心中驚駭。
“濫殺無辜,外加假傳聖旨,當斬。”他淡淡道,微微抬起了手中劍。
見將領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陳長生也急了,幹脆便將攤開聖旨,念出了其中內容。
隻不過任由陳長生念叨了一通,將領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倒是那些士兵靠攏了四人。
“嗬嗬,你還在這裏裝腔作勢,今天到了京都便是你的死期了,少爺的仇,自然會有人來報!”
那小廝怨毒道,江遠榮到現在還在渡船船艙內,並未蘇醒。
所有人都以為陳長生等人半路會隨便找個渡口下,可他們卻一直在船上,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隻不過陳長生既然敢來京都,那豈不是在自尋死路?
那名將領大步踏出,抽出了一柄長劍指向陳長生。
“要麽受死,要麽自斷雙手受縛!”
將領冷聲道,一時間所有禁軍也是長鉞指向陳長生四人。
陳長生眉頭皺了起來,少女一臉憤憤表情。
“明明是你家少爺出口不遜、得理不饒人,怎麽要怪我們?”
陳靈兒氣憤開口,很想出手了結麵前的這些人。
但陳長生卻抓住了她的手,微微搖頭。
瞧見自己哥哥又是這樣,陳靈兒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那小廝見得如此,不由哈哈大笑。
“你們再厲害又能如何?這裏可是京都,容不得你們放肆!”
小廝的得意笑容,讓陳長生很想出手。
可考慮到趙家的問題,又隻能忍著,感到分外憋屈。
那些個禁軍還在靠近,他看了眼四周無人,早已經被驅趕走。
神情一冷,正要出手時,遠處卻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和大喊。
“報!聖上有旨,近日持降妖令者,不得阻攔!”
一個身穿官袍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僅僅隻是通報一番便要走,並沒有將此刻這一幕放在心上。
這些年想闖京都的賊子多了去了,看多了也便膩了。
隻不過無意間的瞥了一眼,那名傳旨官瞧見了地上滾落的聖旨。
這是……
他大吃一驚,立刻下馬飛奔而至。
諸多禁軍士兵皆是不解,隻不過因為傳旨官身份之高,是直接聽命於聖上的,便急忙退開。
傳旨官撿起地上被踩的烏黑的聖旨,僅僅是看了一眼便身子顫抖起來。
“是誰,竟然敢踐踏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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