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太後認可
“傻瓜,有你就好了,不管明日母後會如何看?隻要你在身旁,便已足矣。”白燁低下頭,雙手撫摸著木苓的臉,怔怔的看著羞澀的她,看著她那光潔如玉的臉龐。
被直直的目光注視著,木苓羞澀的撇過頭去。
不曾想過小啞巴何時變得如此嘴甜,像是嘴上抹了一層蜜。
“你還真是傻,明日雖然是賞花宴,可是你作為我的貼身侍女,自然是會有尚好的佳衣,到時候你缺什麽告知我一聲即可。至於母後那邊,可能你有些不待見,不過沒關係,到時候你跟在我左右,她自然是拿你沒辦法。”
看這小啞巴得意的笑容,木苓這才發覺上當了,她嬌嗔的嘟著嘴,“我自然是不怕她,隻不過我不想給你丟臉罷了。”
突然間白燁俯下身,鼻息暖暖的噴在她的臉上,那放大的瞳孔,嚇得她一縮。
緊接著便看見那一抹邪笑掛在臉上。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一刹那間,白燁靜靜的凝視著木苓,想要立即得到她的回答。
聽到這句話後,木苓整個人羞澀至極,心微微的顫動著,“我…我…隻是…隨便問一下而已…”
木苓說得很不自信,一旁的白燁倒是有一些失望,可是盡管如此,她的一句話就已經足矣。
……
賞花宴如期而至。
宮中大大小小的人都準備著,穿著新衣裳,盛裝打扮。
木苓早早就收到了白燁精心為她準備的衣裳,這不剛想打開,隨後便進了一位侍女。
“有什麽事嗎?”
侍女見到木苓姑姑漸漸邁出左腿,左手和扶漆,右手下垂,微微行禮。
“木苓姑姑,這是白琦公主稍人帶來,不知如何處置?”
木苓淡淡的看了一眼,緊接著接過對方手中的衣裳,既然是她帶來的,恐怕也要回去跟白琦交差,木苓想著於是說道,“大王已經賜於華錦,這衣裳我便收下了,隻是可惜今日賞花宴,不能穿著。”
對方已經明白木苓話中含義,於是恭敬地退出,她的任務就是將衣裳送達,其餘的,隻需要木苓一句話即可。
一位侍女走出,另一位侍女走進,進來的侍女看了一眼離去的侍女,緊接著目光便落在了木苓姑姑身上。
“木苓姑姑,大王已經恭候你多時了。”
木苓頷首。
“我知道了,今日如此盛宴,你也得盛裝打扮才行。”
對方微微一笑。
“你跟他說,我隨後便來。”
這時候誰都不敢公然抵抗木苓姑姑,木苓姑姑已經不再喚大王二字,他人也不會斤斤計較,畢竟,兩人的關係早已確鑿,得罪了木苓姑姑就是得罪了大王,現如今誰也惹不起她。
木苓接著打扮,隨後聽到背後有一聲腳步,她漸漸拾起梳妝台上的金釵,手中仔細的打量著,透過銅鏡看著自己發稍的玉簪,於是又放下了手中的金釵,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
木苓問後,沒有人回應。
白燁一身白衣飄然,仿佛踏雲而至,看著正在梳妝打扮的木苓,目光流轉,緩緩道,“不歡迎本王嗎?”
木苓刹那間轉過身,看在白燁駐足原地,疑惑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白燁嘴角微翹,饒有有興趣的看著木苓,“不愧是本王親自挑選的衣裳,與你完全搭配。”
木苓俏皮地站了起來,轉了一圈,“話說你怎麽知道我穿這衣服就合適了?”
“就你那小身板,我雙手都可以環抱著,你覺得呢?”
木苓咽住話,低下頭,帶笑的臉突然斂住了笑意,顯得格外拘束,隨即臉頰驀然的紅了起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一瞬間,她臉上的紅暈更加漫開。
“好了好了,你還是先去禦花園吧!聽說這賞花宴還要飲酒,到時候你可得多飲幾杯才行。”
“那行吧!到時候禦花園遇。”白燁戀戀不舍地走出,隨後木苓便精心地裝扮著。
此後便是她獨自一人前行,可是剛走到禦花園周圍,便見一位男子,手折一朵牡丹。
“這麽好看的風景線,卻被某人擋住了。”木苓喃喃自語。
這話傳到血瑛耳中倒是格外刺耳,“什麽,本大人還配不上這一朵小小的牡丹花?”
“本大人就是一道風景線,何須一朵牡丹襯托。”
當這位男子轉過身後,木苓驚詫地望著他,之前她見過這位大人,當時她為了救一條小蛇,可是煞費苦心。
不過這位大人應該不認識她,畢竟當時她可是女扮男裝,夜奈園之遇,恐怕這位大人早就不記得了。
於是木苓便鬥膽上前,奪過他手中的牡丹花,“這花長得好看,可惜采的人卻不怎麽樣。”
血瑛仔細的打量著這一位侍女,他還是頭一次遇見脾氣這麽大的,竟然見了他都不行禮。
“你是哪個宮的?見了本大人,如此不知禮節,罷了,今日賞花宴,本大人心情好,便不與你計較。”血瑛一看這嬌滴滴的俏臉,在看她這華麗的服裝,想著這侍女定是被哪位大人寵壞了。
“大人,奴婢不知有話…是否當講?”
“講!”
“你看這如此美麗的花朵,你輕易地把它采了去,便離開了土地,不能享受這世間的精華,更加不能吸收靈氣。那麽它的美就在你采摘的那一瞬間消失殆盡。您不覺得可惜了嗎?”木苓絲毫不避諱,有話自然是當講,況且小啞巴在她的麵前,她都不懼,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大人。
“你這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本大人可沒有這麽多時間跟你鬥角。這賞花宴馬上就要開了,太後娘娘還等著個眾位愛卿,我就先行一步了。”
見對方就要離去,木苓趕緊跟了上去。
“怎麽你也來賞花?”
木苓邊走邊回答著,“奴婢為何不能來?這禦花園又不是隻為大人您一人敞開。”
小小翹嘴,倒是對著直言不諱的侍女有一些刮目相看,且不說他是頭一次遇見如此大膽的侍女,仔細這麽一瞧,這侍女倒是長得美若天仙。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宮中。
禦花園中已經圍滿了人,太後娘娘高坐,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白燁瞧見木苓來時,他整個人龍顏大悅。
“血瑛拜見大王,拜見太後娘娘,拜見白琦公主…”
“平身吧。”
緊接著白夜便來到木苓身旁,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這時候血瑛倒是顯得一臉懵逼,他也不曾見過木苓,更沒有在白綾宮發現過她的身影。
此番一想,不是金屋藏嬌的是那條小蛇嗎?怎麽卻變成了一個侍女,關鍵是還是這麽刁蠻。
這時候,太後娘娘的目光落在了木苓身上。
木苓踏前一步,微微低頭,雙手扣於額前,那一支玉簪裸露在外顯得格外耀眼,隨後木苓雙漆跪下,長裙拖在地上,彬彬有禮的做了一恭,“奴婢拜見太後娘娘。”
見到木苓行禮,太後娘娘不屑一顧,畢竟她可不看好這個所謂的人類。她知道自己的燁兒是一個癡情的種,這件事還未成定局,便有扭轉的機會,她自然會在這賞花宴上刁難木苓。
一旁的白琦陪在太後娘娘身邊,她見木苓來後,太後娘娘就一直悶悶不樂,想著太後娘娘定是十分厭惡木苓。
見木苓一直長跪太後娘娘沒有反應,於是白燁輕聲地提醒母後,“母後,該平身了…”
白燁一提醒,太後娘娘才讓木苓起來,剛才一事隻是一個開頭罷了。
站在一旁的白琦公主得意洋洋,凡事開頭難,而想過太後娘娘這一關恐怕隻是難上難。
血瑛輕輕地移動步子,來到白燁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低聲的說道,“這怎麽回事?”
白燁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於是不再理會。
如此性情寡淡的白燁,血瑛早已看得通透。
隨後血瑛便對木苓留意幾分,剛才太後娘娘不是沒看見,而是故意而為之,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中,自然聰明過人的血瑛也不例外。
他心中想到,看來這位侍女定然是得罪了太後娘娘,不然太後娘娘怎麽可能會對一個小小的侍女起如此大的戒心,更加不可能在這盛大的賞花宴中故意刁難。
“今兒,大家來這場花宴,哀家甚是欣慰,今大家就好生暢飲,賞花。不亦樂乎。”
“對了,哀家還想起一件事,近日我的燁兒,也該到了納妃一事!若是哪位愛卿有推薦之人,即可讓其毛遂自薦。不過哀家還有於是要道,哀家的燁兒可是宮中之王,當然寡素之人定是配不上我家燁兒。大家也都明白這納妃一事並非兒戲。”
緊接著太後娘娘就說出了一些苛刻的條件,這些條件直直地針對著木苓,一旁的木苓倒是覺得無所謂,隻是覺得這小啞巴納個妃如此繁瑣。一時間倒是有一些可憐小啞巴了。
聽著這念緊箍咒的話語,木苓顯得格外無趣,就好好的賞花宴,怎麽就變成了念經咒…
“哀家似乎…話有些多了…各位愛卿今日就於哀家一同賞這道美麗的風景。”
既然是賞花宴,那禦花園中的花定然是爭先恐後齊放。
大家隨著太後娘娘一同前行,白琦公主看著這些如此嬌豔的花朵,小聲地與旁邊的玉蘭閑聊,“這裏的花也算是宮中最佳吧!”
“你看那盛開的牡丹,如此嬌豔美麗。”
“公主殿下救牡丹花,即與你相配,這美麗才配地上公主殿下。”
木苓聽後撲哧一笑,可惜話語沒把握住,笑出了聲,引得一旁的白琦白眼相待。
隨後太後娘娘也隨著聲音望了去,這時候木苓尷尬地捂住嘴。
緊接著大家不以為然,繼續的前行,可是一旁的木苓,倒是忍耐不住性子,於是低聲的悄悄與小啞巴交談,“小啞巴,你可不知這牡丹花有何寓意?”
白燁投來疑惑的目光,這時候木苓解釋道,“牡丹花象征著榮華富貴,雖說大吉大利,可也象征著虛偽。”
這話倒是傳到了白琦的耳中,雖說話說的小聲,可是這話也掩不住透了風。
白琦公主聞言挑了挑眉,隨後帶著雍容而大度的微笑,依次向太後娘娘介紹著,“這一株花,可是白琦親自種下,沒想到今日有幸在這場花宴中能看到它綻放的那一幕。”
白琦所種下的是一株月季,可她卻不知道這月季的花期,若說是巧,其實也不巧,這月季可是隔月就開,並且易活,要說是有幸,還不如說是剛好碰上了她的花期。
當然木苓此時也並沒有說穿,而是靜靜地望著白琦公主。
白琦公主倒是不以為然,覺得這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於是繼續的向太後娘娘誇大其詞。
“太後娘娘這花運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現如今托了太後娘娘的福氣,長得如此茂盛。”
太後娘娘頷首,很滿意這一株月季,“既然是白琦你今日種下,那就叫人圍起來,好深的慣養著這一株月季。這樣才能長出更加繁茂的花朵。”
這時候的木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便插了一嘴,“太後娘娘你有所不知吧!你若是把這月季圍了起來,那它下麵的根部所吸收的營養也是一樣的。”
這時候太後娘娘投來異樣的眼,直直的皺起眉頭。
“不知道木苓妹妹有何見解,莫非你以前是…”白琦輕哼了一聲,手中的扇子微微搖動,掩飾著嘴角。
“莫非妹妹你以前是在這禦花園中當差?哦,我好像忘記了,之前你好像住在睢雨苑對吧!”
“這也難怪,睢雨苑那麽多的花花草草,你略懂一二也是常態。”
血瑛聽到睢雨苑時,他突然呆愣的注視著木苓,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人類,並且…
這時候各位大臣指指點點,好歹白琦公主也是一位公主,怎麽他們剛才似乎出現了幻聽?白琦公主居然叫這個侍女為木苓妹妹…
大家都難以自信的望著,緊接著木苓的周圍就投來了許多異樣的目光,不過這些她全然都不在意,因為她的身邊還有小啞巴在,既然整個宮都是他的,她又有什麽可害怕之處?
“不是我略知一二,方才果實不好意思,那牡丹花的確象征著虛榮…看來是玉蘭多嘴,不知者無罪。”
“公主殿下還有一事,木苓需要向你普及一下,這月季開的花期比較短,當然來的也快,能遇到也是常理,並且這月季花很容易養活,不與其他的花卉爭養料。”
“要是隨意給我一些月季花的種子,恐怕我這麽隨意的一灑,不出多久滿院子全是月季花。”
“大膽!”這時候太後娘娘大怒,“你是說哀家不懂?哀家想把這月季花圍住,那就得圍住,這翅膀長硬的鳥兒想要飛出這林子,也得經過哀家的同意。這小小的月季花,莫非還不聽哀家的?”
木苓被剛才一吼,嚇得一陣哆嗦,接著連忙跪一下。
“母後木苓隻是說說實話罷了,您不是以前特別喜歡直言不諱的人嗎?今人怎麽…”
太後娘娘想到這小小的侍女讓她難堪也罷了,就連自己的孩兒也是如此,竟幫著外人說話。
“這小小的侍女不懂禮節,哀家早就說過,就不應該待在宮中!若是放逐她,也算是成全了她的心願。你可曾詢問過她?是否願意長久地呆在這宮中?”
白燁的目光流轉到木苓身上,說實在的,他知道木苓不喜歡被拘束,但是他也答應過木苓,隻要他有空,一定會帶她遊山玩水。
見木苓不回答,白燁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回母後,木苓所在之處,孩兒心中大悅,想必她也是如此。”
白燁此話一說,大家都噓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的血瑛更加驚愕,他可不曾想到一個小小的侍女淨會讓自己的兄弟如此迷戀。
從小到大他都是與白燁一起長大,這時候白燁流露出的目光顯然是沒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