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白民國之案
今日又有一批新秀的宮女入宮，待木苓打聽好，於是出了宮，便混入這些新秀的宮女當中。
“最近這差事可真難當！以往大家都是蜂擁而上現如今牧塵國都沒幾個女子了，更沒幾個女子敢進入宮中。除了那北部荒蠻之地找得到幾個願意進來的人，其餘的…唉，實在是太難了。”選秀宮女當差一職是這時期普遍最難的事。
因為大家都在傳言宮中宮女離奇死亡之事。
除了北部一些荒蠻之地，恐怕稍微知曉的人都斷然不會進入這個皇宮之中。
現如今選秀的宮女門檻比以前大幅度降低，甚至有時候已經降低到無門檻。但是訪問的人還是了若星辰。
稍微有點勢利的人，斷然不會因為貪而進入皇宮之中。就算是得到了眾多的黃金銀兩，可是無福消受也是一種桎梏。
“老弟要不要喝點水？”
“大哥，你說要是今天我們再招不到幾個宮女，會不會掌事之人把我們開除？”
“要是我們直接去北部就行了！那裏饑荒的婦女數不勝數，到時候隨便調來幾個都可。”
“你想濫竽充數？”
“什麽叫濫竽充數？你想想看啊，那些北部的婦女們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與其活活的餓死還不如來這宮中搏上一搏，再說了，這差事要是交不上去。你我倆可就是要提著腦袋的。”
另一人聽著惶恐，可又想著，“若是我們倆直接去了北部，想必還沒到，咱們就已經被綁了起來！”
“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咱們總不可能在這裏等吧…這烈日炎炎之下，哪裏還有什麽人來？”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這時候還真來了一位女子。
這位女子身穿破爛，臉上全是髒兮兮的東西。
“請問這裏還在招宮女嗎？”說話者唯唯諾諾。
“招當然招！”
就大熱天的，好不容易見一個活人來，隻要是個女的，他們全都招了。
木苓興奮的抬起頭，緊接著便被這兩人帶到了一個地方。把她交給了一個管事的嬤嬤。
“容嬤嬤，這位新來的宮女就交給你了，可要好生善待，這可是今天招的第一個！差點就空手而歸了。”
容嬤嬤瞧見這女子長得倒是有些姿勢，於是便放下架子，“你且隨我來。先把你這一身衣裳換了，洗幹淨點。”
木苓所處淨身的一地方，是一個公共的澡堂，這裏麵隻有幾個人在。
其他幾位姐姐早就已經淨身完畢，木苓一進這，就有人上前搭訕，“妹妹，你今天是剛剛進宮嗎？”
木苓嬌弱的點了點頭。
“嗯，我也是昨兒進宮的。你來這宮中的目的也是來看國師大人的吧！”
木苓沒有回答，這時候那位宮女旁邊的女子說道“你一看她這一身打，定然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從北部來的。”
麵前的宮女仔細的打量著木苓，“想想也是，你還是快些淨身吧！”
木苓還未出來時，其他幾位早已端端正正站好了等候著。
當木苓一出來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木苓洗去了身上的汙漬，換了一雙新衣裳，整個人仿佛出淤泥而不染。
“看什麽看！還不給我站端正！”容嬤嬤吼道。
這麽一吼，她又端下了架子，畢竟這年頭宮女可不好找。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咋們就要開始訓練，凡事做得好者，即可早點休息。”
這裏一共就隻有5位宮女，包括木苓在內。
大家都互相眺望，隨即端正的站在原地。
木苓自然覺得小菜一碟，畢竟她可是被梟嬤嬤好好教導過的。且不說全部掌握，但基本的知識還是知道。
光憑動作，容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不錯，保持下去，不要亂動。”緊接著容嬤嬤便來到另一位宮女身旁，那位宮女雙腳發抖，看樣子似乎有些站不穩。
“把腳夾緊了！”
誰都知道，現如今宮女不好找，於是這個訓練也隻是走一個過程而已，容嬤嬤並不會刁難這些宮女的。若是她們公然離去，那她可就攤上大麻煩了。
“你們要知道，做樣子也要做好！不是我容嬤嬤將要怎麽待你們，而是你們要如何表現。”
“你們進宮的目的不一，理由也不一樣，理想更是不一樣！可是你們要知道，從頭做起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唯有堅持下去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這亦是如此。”
木苓筆直的站在原地聆聽著容嬤嬤的教誨。
以前在梟嬤嬤的教導下，總是右耳朵出，左耳朵進。
現如今這些教誨倒是已經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容嬤嬤，我們還要站多久啊？這太陽實在太烈了。”宮女時不時擦拭著臉頰上的汗水。
木苓這時候也覺得有些熱，這天氣哪天不來，偏要現在來。
突然木苓想到一個好主意，既不為難容嬤嬤也方便了我們。
“容嬤嬤，你看這天氣如此之大，不如我們進屋學習其他的禮儀如何？”
“這…”
見容嬤嬤還是心有餘悸，於是便繼續說道“容嬤嬤你想啊！現在招一個宮女這麽難，而我們進宮的目的都不一樣，若是在這劇烈的太陽之下曬傷皮膚等，主子們看了心也不悅。倒不如讓我們進屋去，再說了，門一關誰還知道我們是否在訓練？”
容嬤嬤瞄了一眼木苓，“你的小嘴可真會說，若不按宮中的流程走，要是出了問題老奴可擔當不起。”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說了，在座的誰還想要繼續訓練？若有一人還想繼續訓練的話，就當我全然沒說。”
這時候鴉雀無聲，大家滿臉通紅，汗水不禁往外流。
“看看吧！現在都想進屋去。”
容嬤嬤點了點頭，“行叭！先進屋。”容嬤嬤心裏自是明白木苓的話中話。
“那大夥兒就在這屋中休息，誰也不準出去。若是被逮著了，全然負責任。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謝謝容嬤嬤。”大家異口同聲的答應著。
訓練一天比一天鬆垮，偷懶也越來越起勁。
這一天，與木苓一起訓練的其他四位宮女正坐在一處休閑之地，閑聊著。
木苓有些好奇她們都在聊些什麽，於是便悄悄的靠近，一上來就聽到了國師山三個字。
“話說這個國師山到底怎麽回事？”木苓突然從人群中冒了出來，緊接著很疑惑的問道。
木苓一出現，把周圍的四人嚇了一天。
“我的天，你差點嚇死我。感覺心髒都要蹦出來一般。”
“啊，實在不好意思，各位！剛剛你們說道國師山？請問國師山怎麽了？”
“難道你一點都沒聽說過？我們懷疑那些去國師山的宮女是在半途中被人殺害，最後被拋到宮中殺雞儆猴。”
旁邊的另一位宮女接著說“我可不想去國師山，到時候小命都沒了，還拿什麽銀兩去花。”
“我就是想去國師山見一眼國師，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辭。據說若能目睹國師一代天容，那即是三生有幸。”
木苓看著自己旁邊花癡的宮女，很是無奈。
“你就這麽不怕嗎？”
“指不定哪天就宣我們去國師山了。”木苓反問道。
“我可不要去國師山，哎，你不是想去見國師嗎？到時候若宣我進去時，你幹脆代替我去得了。”一位宮女朝著另一位宮女說。
“我跟你說，你要說不怕還真是不可能。但凡有血有肉的人都會感覺到恐懼。”
“你這麽一說，我感覺到挺神奇，你想想這作案的凶手如此嫻熟，我在猜想會不會就存在於我們宮中？並且就存在我們的周圍。”木苓雖然有些害怕那一種結果，可是對於一個仙來說，人類的這些毒也算不了什麽。
“你想的可真積極呀！妹妹。”
“沒有的事，隻是自我分析罷了。”
木苓就知道她所說肯定沒人相信，但這也隻是她的猜測罷了。至於真假，也隻能讓他人辨別。
“咱們還是好好的享受生活吧！雖然每天起早貪黑，是有點累，可是在這訓練階段，我們簡直就是活得像神仙。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容嬤嬤也不會管。”
這時候又有一個宮女朝木苓望去，此宮女名喚小玲。她平日冷言少語，不過今卻是第一次與木苓搭話，“我也是北部來的。”
“你好…我也是…”木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女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就連說個話都是細聲細語。就好像沒有吃飽一樣。
“原來你們兩個都是從北部來的呀！怪不得。”說話的人正是十分想見國師的那位宮女。
“對了，你們要是有見國師的機會，一定要讓給我才行啊！等我見完後看以後有沒有機會申請做國師身邊的侍女，好生伺候。”
“我也想見國師…”木苓說道。
“你也想見國師啊？我還以為從北部來的人都是為了錢財，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同僚。幸會幸會。”
“你可不知國師一笑，迷倒千萬人，曾經國師就回眸一笑朝著我。”想想這，那想見國師的心早就飛了出去。
“我倒是不曾見過，也不知道是否如此。”
“你一個北部的人怎麽可能會見過，像我，雖然生活在南部，可是你要知道，國師是很少離開皇宮的。可想而知，想要見國師一麵，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有些人就是害怕聞風喪膽，就瞎編一個謊言，什麽去過國師山的人都離奇死亡，這分明不科學。”
“萬一真的是某種詛咒呢？”木苓試探性的問道。
“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時候小玲舉起手，似乎想表達自己的意見，但是見大家都聊得火超火熱，於是又把手縮了回去。
木苓看見這個小動作，然後詢問著小玲，“小玲，你是不是有話要講？”
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小玲身上。
“我…那個…”小玲扭扭捏捏就是不知道說個什麽。
“怎麽了？”
“其實大家一起去國師山就知道了。”
木苓想想，小玲說的非常有道理，“若凶手隻有一個，那麽他不可能同一時間幹掉我們五個人。”
“別，我可不要去，都說了詛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關係，大家都是說說而已，不用太當真，這國師山異於他地，你我現在也沒有足夠實力，且讓這些爛攤子留給他們自己收拾罷了。”
木苓和大家有說有笑早已混入一談。
在國師山中，一處隱秘的隧道展現在大王的麵前，他一如既往的熟練的操作著，很熟悉這裏的環境。
大王身後的國師也跟了進去，隧道此時的門口關閉，緊接著國師輕輕一抹，牆角處的燈都亮堂起來。
“國師，這長生不老藥還要多久可以煉製而成？”
“大王不必著急，如今宮中有一位煉藥師，作為煉藥師而言，他的身體是絕佳的引子，隻是可惜了他的麵容，如此好看卻不是女人，還不能為我所用。介時，把他的皮刨下來，做些東西好了。”
國師拿出銅鏡，在微光的照耀下，鏡子中的麵孔煥然一新，“這幾日你感覺身體如何？”
“國師大人，本王現在身體堅朗，隻是怕…隻是怕這丹藥遲遲煉製不出。我看那白燁大師似乎很懂長生不老藥，莫非他真的可以製作出來？”
“他能不能煉製出來，是他的事，大王，您覺得，人和仙哪一個本事更加大？”
“當然是仙！”
“這不就對了，本國師可是仙人下凡，專門為你們這些人指點迷津，到時候全然要聽我的才能贏，才能穩坐這江山，才能長生不老。”
兩人交談之際，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隧道深處，這裏有一道巨大的鐵鎖門，而門後麵的是……
“你且在這裏等著。”
大王恭敬的說道“國師大人請。”
國師穿過牆，緊接著便出現在裏麵，裏麵的白發小孩一驚，連忙後退。
“你這個妖怪！”
“妖怪？”
“嘖嘖嘖，好久都沒有人這麽稱呼我了。”國師輕輕舔舐嘴角，饒有興趣的望著白發小孩。
“傳聞白民國之人的精血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美容養顏。若是天天喝上一口，那我的臉定會恢複如初。”
“你就是個瘋子！”
白發小孩的手已經被割了好幾道了，那股疼痛讓人無法呼吸，如今國師又漸漸靠近，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白發小孩的血。一次性使用完白發小孩的血顯然是不夠的，若是能長期供養著，那麽每天將有源源不斷的鮮血。
“啊——”
隨之而來的一聲悲鳴，在整個隧道中盤旋，門外的大王也隻聽得見一聲慘痛，隨後聲音便消失了。
一瓶血液收集完成，國師望了一眼白發小孩，“不要做無畏的掙紮，服下我的靈丹，那你就得好好的聽我的話。越是掙紮，你越會痛苦。”
沒錯，此時白發小孩忍受著兩種痛苦，一是反抗導致體內靈丹發作，二是硬生生的傷口，讓他感覺到整個人都在被抽空。
國師離開後便出現在了大王身邊，大王一上來就貪婪的詢問著，“如何了？”
國師輕言細語，“大王不必著急，這小孩的血還是不夠濃稠，且需還等等。”國師表麵說說，實際上心中並不想把這長生不老藥給這大王，白民國之人的血的確可以讓人長生不老，如此珍貴的東西浪費在一個將死的老頭，他斷然不可能去做的。
大王聽後有些失落，因為他感覺自己期限不多了。
“大王，不知宮中還有清秀的宮女嗎？”
一提到此事大王就頭疼，“國師，最近你做的太過了，諸位大臣都開始對本王議論紛紛。”
“且不需要管他們，到時候你都永生了，還管他們幹嘛。”
“最近本王一直對外宣稱選秀宮女，想必近日應該也有那麽幾個國色天香的女孩了。”
“好，不錯。大王，你做的非常好！”
“那個白燁大師…”
“白燁我會親自解決，到時候讓他做大王長生不老藥的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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