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百民國之案
管轄之人環望四周,唯有白燁鶴立雞群,灼灼耀眼。
“是你!一定是你!居然趁著本大人不注意,公然偷襲!大膽小人!”
“你胡說什麽呢!方才明明就是你自己扇自己!冤枉好人,你這什麽狗屁大人!”見他想對小啞巴動手,木苓直接衝上前來,擋在白燁身前。
“女人,本大人一眼相中你,不如跟了本大人吃好喝好,你看看你身後那人弱不禁風。”
白燁側過臉,輕輕在木苓左臉留下一吻然後看向那磷酸的麵孔,“她,是我的女人。”
木苓滯留原地,剛剛那淡淡的吻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感覺又很舒服,冰冰涼涼的。
“小啞巴…”
白燁繞開木苓,把她攬在身後,“動她,得經過我的同意。”
若你想要女人,女閭之處盡挑選之,何必糟粕他人,哦不,若談起大千世界,你與那宦官如出一轍,這東西你倒是不值得有。
“你!”管轄之人氣急敗壞,臉部漲紅,“出言不遜!來人呐,把這人拿下!”
周圍的人紛紛上前,就在碰白燁的那一刻,全部紛紛彈開,倒在地上抽搐著。
“妖怪!這人恐怕是妖怪變的!”
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當中吼了一句,嚇得眾人全部後退。
管轄之人眼角抽搐,“真是膽小,怕死是人!這分明就是人哪來的妖怪!”
緊接著,管轄之人旁邊的一位男子手輕輕的抬高,不聽使喚的扇了上去。隻聽得見一聲清脆的響聲,管轄之人轉過頭去怒瞪著,“好啊,你竟敢以下犯上!看來,你是不想活命了!”
那男子趕緊跪下,拉著管轄之人的褲腳在原地求饒,又是跪,又是拜,“大人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打的!”
“剛剛那手不聽使喚,這就不是我打的,不是!定是那妖人存心作怪!”
男子趕緊指證,把所有的罪行怪在白燁身上。
“死奴才!”管轄之人一腳踹了上去,那男子在地上抱腹痛轉。
“看到沒有?這就是以下犯上的下場!在場的人誰都不能走!本大人今日就要懲罰懲罰你們!”
“特別是你!”管轄之人望著白燁怒瞪著。
“這裏的地盤由我管轄,在我的地盤上滋生是非!真是好大的膽子,不管你是什麽人在我地盤上撒野那就要受到本大人的懲罰!”管轄之人發下狠話。這自然是針對白燁的,絕無他人。
“就算你是妖,那本大人今日就收了你這小妖!”
“哦?”白燁輕輕挑釁,緊接著看向木苓和那兩個小孩,“是時候也該出發了,這人好生擋道,咱們不用理會。”
接著白燁又向掌櫃徐徐走來,靠近時詢問,“拿幾個饅頭包子!”
掌櫃的也害怕極了,於是匆忙的去拿,雖說不知他是不是妖,可是光那通大的本領就讓人無法拒絕。
掌櫃連滾帶爬,然後讓小二趕緊拿兩籠包子過來。
“客官您的包子!”
白燁接過包子根本就不理會那管轄之人,雖說他是這個地盤上的頭子,可是白燁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直徑拉著木苓,然後朝著那兩個小孩說“走了!”
兩個小孩緊緊跟在後方,白燁拉著木苓直接前行,仿佛前麵的人,他根本看不見一般。
“你給本大人站住!”
“你聽見沒有?給本大人站住!”
“來人呐,快來人!”
“給我把這幾個人拿下!”
就算發下狠話也無人敢上前,畢竟對方那通神的力量大家也見識過。
走出客棧之後,管轄的人立馬衝了上去,他就不信這個邪。在剛要撞上白燁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推開,緊接著便出現在了客棧牆上,漸漸的滑落下來,嘴角流露出一絲血跡。
輕輕的咳嗽幾聲。
“大人你沒事吧?”
“大人沒事吧?”
“這人一定是妖怪,一定是妖怪!快快通知大王!”
管轄的那男子抹去嘴角的痕跡,慌張的逃離,周圍聚滿了許多人,大家都在圍觀此時此刻的場景。
有些人雖然怕妖,可是當見到這管轄的男子如此狼狽不堪,甚是興奮,甚至心裏暗暗的拍手稱快。
離開客棧之後,一路上木苓很是好奇。
白燁見木苓好像有話要說,於是乎問道“你想說什麽?”
“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明明看見那人自己打自己!真是讓人奇怪,莫非真是小啞巴你搞的鬼?”
站在木苓兩側的孩子,也好奇的看向白燁,他們童真的臉上充滿了好奇與不解。
“隻是一些小小的伎倆罷了!沒什麽好稀奇的。”
“妙啊,實在是妙!”
“對了…”木苓又開始扭扭捏捏,落在嘴上的話又咽了回去。
“怎麽了?”見著白燁那輕柔的樣子,木苓十分想說。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那個…”
“哥哥姐姐,你們兩個是戀人嗎?”小男孩的意語到穿。
木苓不好意思地埋下頭,方才似乎有一些留戀那種滋味。
“剛剛你說的話…”
白燁不知木苓指的是何句,隻見她有些嬌羞。所以繞開了木苓,直接回答了小男孩的話,這也便正中的刺中木苓的心。
“是的。”
木苓沒想到白燁回答的如此果斷!她可是一個能活很久的人,如今卻已經成為別人口中的戀人。
“小啞巴…不是你…我們…”突然之間木苓便得節節巴巴,不知道從何說起,她想澄清兩個人的關係,但似乎好像越說越離譜。越來越扯不清楚了。
“兩個小孩不懂事,說說而已,你還當真?”
白燁一句話讓木苓整個人寧靜了下來,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小啞巴這玩笑可不好,以後莫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不然小心我不理你,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無情。這可先說好是你無情,所以不要怪我無義。”
白燁沒有回答木苓,而是向前走著,他們要去的是北部,即是救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地方。
北部相當於南部來說,其實差不多大或者會是小一點點,兩個區域的本質並未有很大的差別。隻是在降水量以及農作物之間會有很大的差距。其餘的占地麵積大且一樣。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哥哥姐姐?”小男孩詢問著。
“我們要去北部!昨天晚上雖然我們剛從北部回來,可是在那個地方小啞巴說,那裏還不是最深處。可能在最深處會有我們想要找的人。”
想起這裏木苓又詢問,“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否見過一個全身白的女子?”
“什麽全身白的女子?我們見過…倒是渾身髒兮兮的…比較多…”
白燁盯了一眼小男孩,他的眼神閃爍似乎有說謊的跡象。
“沒有見過啊!”木苓若有所思的想著,昨夜要不是多虧了那女子,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小啞巴定不能及時趕到。說不定她那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就殺人了。
“小啞巴他們好像並沒有見過那女孩,那女孩看似柔弱,可是我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一股堅強的信念。若是真如傳聞那樣暴力,恐怕昨夜她就不會再回來幫我了。”
“是好是壞,不能憑一己之見。隻有當麵問清才能明白事實!我也不是很相信,畢竟白民國之人從來都是與世不爭。若要在他們的頭上強搭上暴力二字,實在有些過了。”
“看來小啞巴你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也就不知道這散播謠言之人到底如何作。他們是想要把白民國支援趕盡殺絕嗎?再說了,這白民國之人不好好的在自己家鄉呆著,幹嘛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們北部才不是所謂的鳥不拉屎!”小男孩反駁到。
這時候木苓才意識到這北部和南部簡直是天壤之別,北部可以堪稱鳥不拉屎,可是南部,相對於北部簡直是人間天堂。
“好好,都怪姐姐嘴說漏了!我本意不是那樣。”
越向北部走,路上就會遇到越來越多的乞丐,他們一半是想要去南部乞討,另一半是想去南部找些工作做。
不過對他們北部之人而言,一旦去了南部是沒有人頭出地之日的。北部人長期受陽光的暴曬和風沙的洗禮,再加上沒有水之源,他們的皮膚偏黑幹燥。與南部人站在一起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北部人盜了南部,南部之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這到底是南部之人還是北部之人。
一般而言,北部之人到南部工作一半都會受到虐待。同樣的工作,在相同的工作條件下所得到的果實比他人少99/100。
可能連口飯都混不上,這就是裸的現實,以及南部和北部隻將區分。
有許多的北部之人,他們來到南部並沒有受到平等的對待,所以也隻能返回北部,受著常人難以接受的現狀。
有些人還沒有回到北部就已經餓死途中或者渴死途中。
在去北部的路上,時而可見已經死去的人,他們的臉部猙獰,心中懷恨而死。
木苓所知,像這種最極為滋身怨氣。也最有可能淪為鬼界的遊魂,他們不願意去投胎轉世。
小男孩看著路邊那些可憐而又卑微的人便想到了自身,小男孩輕輕地拉住木苓的手,“姐姐,我們也會成為這樣嗎?”
“你們在胡說什麽呢?有姐姐一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你們!”
小男孩微微一笑,心中由生出一種感激之情,雖然他不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兒,但是這句話卻是讓他的心暖暖的。
“好心人求求你們給點吃的吧!我的孩子需要喂奶,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婦女的哭喊聲,小孩的哭啼聲充斥著木苓整個耳朵。
小男孩看不下去了,曾經母親也像她一樣,為了自己的孩子拚命的哭喊,隻希望尋求好心人能幫幫他們,即使是一個饅頭,一碗稀飯也能讓人心懷感激。於是小男孩從懷中掏出自己偷偷藏的饅頭跑到那位婦女麵前“給你!”
婦女一把搶過小男孩手中的饅頭,慌張的啃著,那掉在地上的細渣婦女也不放過,拾起泥土就往嘴裏塞。
小男孩被嚇到了,連忙退了好幾步。
“小啞巴,我們就不能救救她們嗎?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啊!”
白燁隻是漠然地回了句,“解鈴還需係鈴人!為什麽他們會導致成這樣?導致成這樣的原因是什麽?”
“都是因為南部的人!!!”小男孩憤怒的說道,“要不是因為南部的人自私自利。我們北部之人也不可能淪落成如此這樣!”
“我們牧塵國的王昏庸無能,根本就不會管我們的死活,他隻為了自己的享樂,而把痛苦建立在別人的身上。”
“如此看來,這王還真是慘無人絕!喪盡天良!居然讓自己的子民如此!卻絲毫沒有一點良知。”木苓聽著也覺得非常憤懣,這個國家。一點都不像小啞巴所處在的國家,雖然那裏也有一些小小的宮廷之鬥。可是論二者而言,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按照這麽一說,那起因全在那個王身上了。可是這個關係白民國有何事?白民國隱世那麽久,怎麽就會與他們沾上聯係了?”
就在木苓不解之時白燁輕輕的揉了揉木苓的頭發,“想那麽多幹嘛?我們還是趕快去找人。”
在牧塵國北部找人簡直是大海撈針,這裏除了一些平民和流浪人之外並無其他之人。更別說是身穿白衣,就連一副幹淨的衣裳都尋找不到。
頂著烈日,木苓有些走不動了,她依靠在牆角急速的喘息著。
“這東西根本走都走不完!”
白燁倒是顯得很輕鬆,於是乎他停了下來,走到木苓身邊,然後遞給了她一個水壺。
“喝點水吧。”
咕嚕咕嚕,木苓大口大口的喝著。一旁的兩個小孩也吞咽著口水,木苓見此也遞給了他們,“你們倆也喝點吧!這天氣怪熱的!”
兩個小孩一前一後,大口的喝著水。
抹去嘴角的殘留,小男孩說“這裏就是如此,常年這裏被風沙襲擊,所以就修建成了這樣,能擋風沙。”
“其實剛開始這裏是沒有人居住的,後來大家都無家可規,所以都聚集在這裏。”小女孩補充道。
“為什麽會無家可歸呢?”
小男孩沉重的說道,“一年前我的家還算富裕,父親在南部工作,家裏生活的來源有兩處,一是父親那卑微的工錢,二是母親有時候會種一點小菜。糧食什麽的。其他人也是一樣,大家雖然過著衣食不飽的生活,但是至少還能勉強過日。直到後來,首先牧塵國大王下令,尋遍國中美女,一旦知道誰家有美人,定會被捉去。”
“好像聽聞都被大王給…”小女孩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小男孩抹去小女孩眼角的淚水,安慰著,“妹妹不要哭,母親跟我們說過,遇到什麽事情,一定要堅持的活下去。”
緊接著小男孩又朝著木苓說,“這還是起初,後來不知怎麽的,大王下令所有的百姓都要上繳一定的糧食。本就貧窮的,我們哪裏還有多餘的糧食可交。於是乎大王便下令帶著些人手,燒了我們的房子,毀了我們的村莊。這邊倒是越來越多的人流離失散。”
“這個大王要那麽多糧食幹嘛?難道他還不夠吃的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之後,大王便張貼懸賞尋找長生不老之藥,凡事能給他找到不老長生之藥的人,重重有賞。緊接著之後就來了一群不明不白的人,他們開始大鬧!”
木苓激動的看著小男孩,“你口中所述可是白民國之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聽說…”小男孩沒有把話全部說完,心中還是隱藏了一些。
“原來如此,看來牧塵國的大王存在著很嚴重的問題!一切的起因皆由他而起!”
“姐姐,莫非你們可以幫我們?”小男孩天真的問道,其實當他說出的那一時刻便已經反悔了。現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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