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惡有惡報
“這酒又不是不能喝，再則我答應是給他酒肉，又沒說給什麽肉、酒。再說了，這老頭都沒多說幾句，你瞎管什麽。”
老人搶過小夥手中的半碗酒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不礙事！好酒啊！”
木苓被老爺爺的舉措怔了一秒。
“老爺爺，就水你是不能喝的，實在是太髒了。”
“不礙事，不礙事，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再說了這麽香醇的酒倒掉怪可惜的。”
木苓頓時一股寒意湧入心頭，她轉頭踱步走向餐桌，白燁此時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木苓。
隻見木苓拿過桌上的許多肉，然後回到老人的身旁。
“老爺爺，這個肉給你！這裏還有一些銀兩，小啞巴說這個東西可以用來買吃的。”
老人望著那秀色可餐的美食，美味的湯汁鋪在整隻雞上顯得更加美味誘人。木苓把桌上的整隻雞都端了過來。
老人先是愣了一秒，隨後那手搖搖墜墜停在半空當中。最後還是退縮了回去。
“不可，不可。”
“我也是有原則的人，怎麽能隨意接過。”
這時候人群中一聲調侃撲麵而來。
“何時你又成了有原則的人？方才大家都瞧見你與狗爭食！大夥兒說是不是！”
“對啊！怎麽現在就成另一副樣子了。”
木苓瞧著大夥爭先恐後的詆毀老人家，於是補充幾句“這是我自願請老爺爺吃的，我都沒有說什麽，你們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論？”
“嘿，你這姑娘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是要跟我們作對了。”那小夥顯示已經不給木苓絲毫麵子，那扭動的手腕似乎已經準備待發了。
這時候管事的人來了，畢竟在這麽吵鬧整個福樓恐怕得掀了去。
管事的人倒是不敢上前嗬斥，而是佯裝一臉和諧的樣子進行勸解。
“二位客人莫再吵了，為了一個髒兮兮的老頭可謂是浪費了大好就餐時光。實在有些不值。”
緊接著那管事的瞄了一眼木苓手中的銀兩和佳肴朝著那老頭說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我這兒讓你常來，你淨給我惹是生非。如今這位客人大方得體，你且收下又有何不可。”
老人顫巍巍的手搖了搖，嘴中不停的呢喃著“不可不可。”
那管事的人甚是焦急，二位客人又不能得罪，這老人麵色黃中帶黑，顯然已經營養不良，其他周圍小店又恕不招待。若是任他去，恐怕過不了今晚就會餓死街頭。
就在管事為難時，那老人提出，“再給我來一碗酒吧！就一碗，就一碗我就離開。”
管事的人招呼了一下小二，不過一分鍾的時間那一碗清醇的酒水連碗一同遞給了老人。
“謝謝！”老人一拐一斜走去。
木苓看著離去的老人，那背影甚是淒涼，仿佛能從背影當中看出世事浮誇。
那定住的腳步終於邁開，木苓推開小夥，朝老人奔去。
“請你收下這些東西。”
老人微微露出笑臉，緊接著準備離開，但是他瞧見後方衝來的小夥手提酒碗，於是推了一把木苓。
木苓險些撞在門上，等她反應過來時她瞧見麵前的老爺爺緩緩倒下，那頭部流出鮮紅的血跡。
此時，大夥瞧見這一幕紛紛快速逃離危險地帶，有些人站的遠遠的旁觀著這一切。
白燁之前就覺得那小夥拿起酒碗時有些不對勁，不過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小夥已經衝向木苓。
誰也沒有想到那老人替木苓挨了一下。
“老爺爺！老爺爺！”
木苓扶起老人，那血不停地流著，讓她甚是恐慌。
本來小夥心情就十分抑鬱，瞧見這老頭心情更是糟糕，便拿這個老頭出氣，沒想到卻被一個姑娘攔截。心中不免想到上天似乎都在與他作對。
就在木苓不注意的刹那間，那小夥甚是不服氣，於是便拿起另一個碗。
看這架勢似乎木苓難逃一劫。周圍的人也不敢攔截，畢竟誰上去誰就遭殃。大多數福樓的人都是有家室的人，萬一出意外可如何是好。
這時候，就在碗停留半空之際時，那一雙纖細的小手狠狠的抵住了對方的偷襲。
白燁挾住小夥的未拍下的手，順勢一扇，那酒碗快速落下，發出清脆的破響聲，跌的粉碎。
大家在這一刻都驚呆了。
其實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孩力氣竟如此之大，不僅挾住了那小夥子的手腕，而且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小孩是何時出現在小夥麵前的。
大家似乎感覺出現了錯覺，難以置信的望著麵前的一切。
白燁瞄了一眼木苓，然後望向那小夥。
小夥感覺有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在胸膛裏燃起，他瞠目結舌的望著白燁，竟連一個小孩都擋住他的去路。
“滾！”
小夥怒吼著，那臉色黑青交錯。
就在兩人準備動手時，門外卻走來一個算卦的，那灰色的胡子懸掛下顎，手中指掌著一道長旗掛。上麵大寫著，“我命不由天。”
“這位公子你印堂發黑，恐怕有血光之災啊！”
“哪來的臭算卦的！”
算卦的老者蹲下身子拿出了一顆藥丸遞入了那髒兮兮的老人口中。
望了望木苓微微一笑，“此人已經無事，姑娘大可放心。”
老者彬彬有禮的站起，神氣活現地走向白燁，兩人對視了一眼。
似乎二者能聽得懂對方的密語一般，相互微微點頭。
算卦的老者轉身斜望小夥，提醒著，“若你現在速速離去，便能解這血光之災。反之你便會死在這福樓之中。”
“你個老不死的！咒誰呢！就知道招搖撞騙。”
小夥順勢一推，算命先生向後微微一推，那小夥撲騰往前，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一塊骨頭，一滋溜整臉埋入酒水之中，一個踉蹌，還來不及撲騰板命脫離，最後一口氣沒入酒水之中。
大夥紛紛圍了上來，哪裏還管那小夥，世間竟有如此神通廣大的算命先生，萬萬不能錯失良機。紛紛找算命先生。
可算命先生隻成了一句話，“隻算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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