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良藥苦口
許大夫微微搖頭,眉頭緊鎖,“帶他們二人去側坊,我隨後就到。”
夥計領命後將二者分別安置在一個房間,許大夫喝了幾口茶水便前往了白燁所在之地,這孩童渾身是傷,嚴重至極,若再不醫救,唯恐小命不保。
許大夫在床前一臉嚴肅把脈,然後在看了看他舌苔,此男孩似乎有中毒的跡象。於是吩咐藥童按照他寫的方子抓藥,裏麵大致有川木香,熊膽等,此藥方雖不能根除毒素,不過可以暫時緩解毒素蔓延,目前為止得查出中的何毒,方才好對症下藥。
診斷白燁後,許大夫便攜醫療設備前往另一側房中,床上的女子緊閉雙唇,眉頭緊鎖,臉色泛白,一看便知曉是嚴重失水。許大夫派人拿了一壺溫水,用濕毛巾緊貼木苓額頭,順便將其溫水緩緩讓木苓服下。隨即瀟瀟灑灑寫了一張藥方子遞給藥童。
做完那事後便有藥童心生疑惑,心中不解一一道來,“許大夫,莫非這二人是誤入死亡穀?憶二者倒下的行動軌跡來看,均是從死亡山穀內部逃離,想必他們運氣尚佳偶到了正在死亡之穀外圍采藥的我們。”
許大夫默許的點了點頭,覺得說的頗有道理,於是提醒身邊藥童,“等他們倆醒來你好好詢問是哪家的孩子,免得家人擔心。”
許大夫剛還想提醒些什麽,一陣慌亂的聲音響起,一名夥計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許大夫,外麵有急診的患者正在等候。”
許大夫離開前三言兩語叫藥童速速煎藥,提著醫藥箱就往外趕。
那藥童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滋滋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世間竟有如此不貪生怕死之人,連死亡之穀都敢入,曆經此事後恐怕會產生不小的陰影,那入穀的小孩亦是如此。
話音一落藥童便取下濕毛巾,隨後離開房間去煎二者的藥。
木苓醒來之時,口渴難耐,頭部沉甸甸的,隻見得周圍朦朦朧朧,稍作調息後才看清房屋的構造,用粗糙簡陋來形容再好不過,此地與天宮相比差了甚多,緊接著木苓便看見一男子輕輕推開房門。斯的倒是不記得這人是誰,剛想詢問,對方卻先行一步開口,“你醒了,來把這藥喝了吧!”
木苓望向那黑乎乎的液體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她瞄了一眼男子,試探性的說道“這是何物?為何顏色如此?”
藥童見女子微怕,輕言說出,“這是許大夫讓我熬製的藥水,喝下後你的病情便會好轉。”
木苓還是有些遲疑,畢竟這東西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口,還未品嚐就已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藥嘛普遍有些苦澀,不過它具有清熱的功效,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有些頭暈眼花?”
果真如這人所述,木苓不禁暗想到此人莫非就是人界的醫者,於是妥協下慢慢將藥水喝進,藥水未到喉處將有外冒的跡象,藥童連忙勸告,“這藥千萬別吐了!這可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采的藥材。”
鼓滿兩腮的藥水霎時間被吞咽回去,隻聽得見咕咚一聲,藥童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苦澀了木苓。
這是木苓喝過的最難喝的藥水,相比仙丹來說,這玩意簡直是無物能比,嚐試過第一回就不會在想著第二次。
這時木苓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她記得自己與小啞巴一同出穀的,如今環望四周,除了我和這個陌生男子以外並沒有其他人存在。
藥童見女人四處環望,恍然大悟,“你是在找那個小男孩嗎?”
“是也,你可知他現在何處?”
“姑娘莫要擔心,你弟弟正在隔壁側房修養。”
“他不是我弟弟,他是小啞巴!”木苓反駁道。
“小啞巴?姑娘莫要開玩笑了,哪有人叫小啞巴的。”
木苓癟了癟嘴,堅定的道了原因,“小啞巴是我救的,他叫什麽當然是我說了算。再則我叫他小啞巴他也並未拒絕。”
木苓頓了頓,叫這位醫者帶她去見見小啞巴。
“罷了,這名既然原主人都不介意,我等旁人又有何資格非議。”藥童拿起喝光的藥碗看著木苓指到門口,“你且隨我來。”
木苓跟隨著這個藥童來到隔壁房間,裏麵的小啞巴正躺在床鋪上虛閉著雙眸,坐在一旁的老者倒是忙碌的很,一會兒看看小啞巴的舌苔,一會兒瞅瞅眼睛,也沒見到他弄出個所以然。
“您與這位醫者都是同門吧!不知道小啞巴中了什麽毒?”木苓望著這個老者淡淡的問了問,她隻記得小啞巴挨了一掌,何時中毒卻不知曉,可憐這個小家夥本身患有傷寒在身,如今又得一病,實在是雪上加霜。
在許大夫忙完其他事後,查遍家族醫療記載,均無查到此為何毒,如今再次診斷卻與之前有所不同,這毒已經…
許大夫歎了一口氣道來,“這孩子病的不輕,恐怕無力回天,時日不多了。”
此時的白燁已醒,忽聞醫者說他無力回天,實屬心中大罵這是何庸醫,隻不過是挨了兩次寒屍掌罷了,現在已經寒氣入體,七日之內若不回蛇族恐怕還真得借此人“吉言”無力回天。
白燁故意咳嗽了三聲,下意識提示眾人他已經蘇醒。
木苓見狀連忙扶起小啞巴,讓他舒坦的斜靠在枕頭上,緊接著便在他胸口上亂蹭,扒拉著他的衣物。
白燁臉色青白交錯,想要捏拿住木苓亂摸的手,可惜現在他是孩童之身硬是拿木苓沒有絲毫辦法。
木苓仔細的檢查了他的胸口,發現並沒有什麽傷口。這時她撓了撓腦袋,心裏更加疑惑了,小啞巴明明是挨了一巴掌怎麽一點傷口都沒有。
白燁盯著麵前這個笨女人,臉色複雜交錯。
“這孩子是中了劇毒,也不知道你們怎麽會出現在死亡之穀?”
聞言後,白燁頓時讚同這醫者回答的還將就,現在說道點上了,不過他的毒可不是平常的毒,而是寒毒,如今寒毒入體,得盡快想辦法回到蛇族。
麵對許大夫的疑惑木苓也是一臉懵逼,她哪裏知道什麽死亡之穀,於是應道“我醒來就看到小啞巴躺在我身旁,至於什麽死亡之穀卻是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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