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奇怪的快遞
雖然阿姨把快遞之事說得神乎其神,但考慮到要尊重對方的隱私,我還是不太願意這麽做。
阿姨見我麵露猶豫,便解釋道:“小賀總的性格我了解得很,若這快遞沒什麽問題,那他肯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但他越是瞞著,就越能說明其中有問題,我讓你暗自看看快遞裏有什麽,其實也是想防患於未然。畢竟你們的婚禮都快要舉行了,我不想其中再生事端。”
阿姨的話,倒是讓我想到了什麽。如果這快遞裏的東西真是某人別有用心寄過來的,那對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快遞雖然是寄給賀子華的,但我和他早就是夫妻共同體了。我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賀子華不能解決朝我們靠近的危機,那我肯定要試圖盡全力去解決。
既然如此,那我看看他的快遞也沒事的吧?
吃完早餐後,我便到院子裏陪著小閃閃曬太陽。她的小腳丫在溫暖的春日陽光裏蹬踢著,那小模樣,可愛得很。
快十點時,阿姨也來到了院子裏,我們倆心照不宣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十點零兩分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剛想去開門,可阿姨卻給了我一個原地待命的眼神,然後她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你好,這裏有一位叫賀子華的人嗎?這是他的快遞。”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這裏就是。”阿姨這樣說著。
“那行吧,麻煩簽收一下。”
大概一分鍾後,阿姨拿著一個快遞進來。從形狀上來看,應該是個正方形的盒子。
我剛想讓阿姨把快遞給我看看,可阿姨卻拿著盒子就往裏屋走去,我有點不解,但也隻好跟了上去。
阿姨直接進了她的房間,等我進去時就看到她坐在床上,一臉嚴肅謹慎的表情。
“阿姨,怎麽了?”我被她的行為搞得有點不知所謂了。
“把門關上。”阿姨壓低著聲音說。
我隨手鎖上門:“到底怎麽了?”
“這月嫂雖然看著也是個老實人,但知人知麵不知心,所以我們得防著她點。”阿姨說著把快遞放到我手上:“你現在打開看看吧,看看裏麵會有什麽東西。”
我接過快遞,這快遞很輕,就好像裏麵什麽都沒有裝一樣。我湊近耳邊搖晃了幾下,也沒聽到什麽是聲響。
“別磨蹭了,直接打開看吧。我真的怕小賀總突然回來,要是讓他逮到現行,那他肯定會怪罪我的。當時他可是告訴過我,不準和你說這件事的。”我看了阿姨一眼,她額頭上果然緊張得冒出汗珠來。
我拍拍她的肩:“沒事兒的,沒必要那麽緊張。萬一他怪罪下來,那也有我頂著。”
我邊說邊拆開包裝袋,裏麵是一個很一般的紙盒,我打開蓋子一看,就看到裏麵有張照片。
那照片是背麵朝上的,在我看到照片的瞬間,心都跳到嗓眼了。
莫非,這是見不得光的照片?
我有點緊張的拿起照片一看,才發現照片上是一個壇子。
一個裝骨灰盒的壇子!
這就有點詭異了!
阿姨見我表情不對,拿過照片看了一眼後,就捂著胸口說:“這不是骨灰盒嗎?這個寄快遞的人,到底是誰啊,這想法和做法未免也太歹毒了點。”
“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撿起掉在地上的照片。
這是一個青花的瓷罐,似乎是放在一個木架上,但周圍沒有任何的字樣、點綴之類的東西,更看不出來這罐子是不是空的。
我把這照片裝進盒子裏,又從包裝的塑料袋上撕下快遞單,然後把其餘的塑料袋卷成一團丟進了阿姨房間的垃圾桶裏。
“阿姨,照片這事兒你暫時別和任何人說,我會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如果明天還有快遞,那你也先收下,然後交給我。”
阿姨臉色白白的,一副被嚇得很慘的模樣:“我知道了,不過這照片真的很晦氣。可能是因為我上了年紀的關係,對死這件事比較敏感,看到這骨灰盒,就覺得是詛咒。”
“沒事的阿姨,你別往那方麵想。”
我離開阿姨的房間後,就直接回到了三樓的房間。我打開快遞單看了幾眼,發現這快遞單是機打的,而且寄件人的那一欄沒有填姓名,也沒有填地址,隻有一個座機號碼。
我試著打過去,但竟然是個空號。
我隻好聯係了快遞公司的總部,讓他們幫我查一下這個快遞是從哪裏送來的。
我報了單號後,他們卻說這快遞他們沒有收寄過。
“可是我這的確是你們公司的快遞單。”
“但我們這兒真的查不到記錄,這樣吧,我登記一下你所報的快遞單號,等我再進一步的了解,若有情況我們在聯係你?”
快遞公司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好的,謝謝你。”
掛了電話後,我的心還是越來越慌了。我看著那照片,一直在琢磨著某人寄骨灰盒的目的。到底是為想詛咒賀子華和我們的家人,還是在警告我們什麽?
我想,即使唐黎不想看到我和賀子華結婚,那她肯定也做不出這麽陰毒的事情來。所以寄這快遞的人,肯定另有其人。
那照片總覺得滲人得很,我最後把它放到了陽台的一個盆栽後麵。賀子華很少來這裏,所以他應該看不見。
我後來又去賀子華的書房裏翻過,但並沒有找到類似的盒子和照片,想必真如阿姨所說的那樣,被他裝進黑色的袋子裏拿去丟了。
我尋思著,莫非是賀子華在生意上招惹了誰,所以才被人詛咒了?
想必他半夜對我發火,和這事也有推脫不了的關係吧。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我的電話又響了。
我趕緊接了起來:“喂?”
“身體怎麽樣了?”
我拿過電話看了一眼,果然是韓檳打來的。我清了清嗓子:“韓教授你好,謝謝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他頓了頓又說:“不過你今早沒去店裏上班?”
“恩,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所以打算休息幾天。”
“那是該休息的,那就這樣吧,改天見。”
韓檳說完就掛了電話,弄得我一頭霧水。可電話剛掛,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段燕打來的。
“沈珂,你認識一個叫韓檳的人嗎?”
我頓了頓說:“認識,怎麽了?”
“他剛才拿來一份混沌和粥,說讓我轉交給你,我當下覺得好奇,就問他是誰。”段燕頓了頓說:“你猜他是怎麽回答的?”
“怎麽回答?”
“他說他是你朋友,但我說你今天有事情不來店裏了,他卻一副失望的樣子,然後讓我自己把粥和混沌解決了。”
其實段燕和我說這些隻是很平常的對話,但可能是她之前說過我勾三搭四吧,聽到她這麽說時,我就下意識的解釋了:“他是隔壁大學的教授,是咖啡店的常客,和杜蘭也很熟的。”
段燕可能也意識到我的語氣有點不對吧,立馬說:“其實我打電話給你,隻是想問問你賬本的事情,但因為混沌就在我麵前所以就忘了問重要的事情了。”
“賬本已經核算出來了,員工的工資也算出來了,你發一下吧。”
“恩,那好吧。”
掛完電話後,我已經能夠感覺到我和段燕直接的隔閡了。
雖然我們最後冰釋前嫌,但其實心裏已經慢慢的築起了一道牆,把我們兩個隔得越來越遠了。
晚上賀子華回來的比較早,我們難得的帶著三個孩子去花園溜了一圈。
熠翔和媛媛在玩滑梯,而小女兒則睡在推車裏吃手指,我和賀子華慵懶的坐在木椅上,感受著春風的暖意。
“那個……我想好女兒的名字了。”
賀子華聽到我這麽說,便打起精神似的坐直了:“叫什麽?”
“熠閃,小名就叫閃閃。”
“賀熠閃?”
我聳聳肩:“不然呢?難道還跟著我姓,叫沈熠閃?”
他笑了一下,把我摟進了懷裏:“挺好的,不過我也想了一個。”
“什麽?”
“晨曦,小名希希,你覺得哪個好?”
我撅撅嘴,一時之間還真的很難選擇。畢竟晨曦和熠閃這兩個名字,還都挺好聽的。
但其實我還是比較中意我取的名字,但因為熠翔的名字就是我取的,當初在懷著女兒時他就說這次女兒的名字他要承包了,我也不好出爾反爾。
賀子華可能是看出我的小情緒了,便把我摟進懷裏說:“那這樣吧,大名就叫賀晨曦,小名叫閃閃?”
這個折中的辦法勉強解決了我們兩個對於女兒名字的難題。
天快黑時我們才回到家,幫三個孩子洗漱好又是九點多了,兩個孩子各回各的房間休息了。
賀子華抱著小閃閃,我跟在後麵去了三樓的房間。
剛準備睡覺,就看到小閃閃癟紅著臉使勁兒,我湊到她屁屁邊一聞,果然臭極了。
“拉臭了!”我說著就要起身,但卻被他攔住了。
“你睡著吧,我洗。”
“你洗?你會嗎?”
“我在你做月子的時候,已經洗過好幾次了。”賀子華略為驕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