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怎麽了。”
聽到聲音的孟白立刻慌慌張張的衝了出去。聲音是從樓下的小廚房裏麵傳出來了,她才剛剛走了過去,便和迎麵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毛毛躁躁的,也不看著點”
熟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孟白連忙退開來。
隻見孟柏一手捂著臉,靜靜的看著自己。
“剛剛發生什麽事了?”孟柏問道。
身後那個一臉歉意小廚娘說道
“剛剛先生過來給您端甜點,結果放在架子上的瓦罐砸了下來。”
孟白心頭一驚,連忙上前一步,想要查看孟柏的臉是不是傷到了“你捂著幹什麽,拿來讓我看看。”
“沒事。”孟柏十分順從的將遮住左眼的手移開了。
此刻在他的顴骨部位青腫了好大一塊,所以沒有留下傷口來。
隻是現在帶著眼睛的那一塊已經腫得老高,如同一塊發麵餅,往日俊美的臉此刻也顯得有幾分滑稽。
“你這麽這麽不小心,心疼死我了。”
孟柏默默的瞥了她一眼,“你說的話跟你的表情有些不搭。”
孟白趕緊用手將自己上揚的嘴角撫了下來,沒辦法,誰讓現在的孟柏看起來實在是太有喜感了。
為了掩飾尷尬,她咳嗽一聲說道
“走,我帶你去找秦叔,讓他給你上藥。”
說完,她便不由分說的拉著孟柏的手,把他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很快,秦方林便聞訊趕來了,簡單做了處理後,他又匆匆離開了。
經過這一個簡單的小鬧劇後,原本正在和滕介的聯絡也斷開了。
不過孟白可沒有再打過去的想法,反正,她們明日就要去興城了。
有什麽話,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這時候,她忽然聽到孟柏說道“完了,咱們明天就要去興城了,但我臉上貼著這個藥膏,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
拜托,你還能再刻意一點嗎?
孟白無奈的在心裏扶額,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孟柏為了不跟自己去興城,居然無所不用其極,連苦肉計這個招都使出來了。
而這時候,臉上貼了一塊狗皮膏藥的孟柏見對方久久沒有反應,連忙湊了過去
“寶寶,你說是嗎?”
一股刺鼻的藥香鑽進了孟白的鼻腔,她假裝嫌棄的將孟柏湊近的臉推開,說道“那要不,你就別去了吧。”
誰知道孟柏居然一瞪眼“你想拋棄我?”
“那就去。”孟白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居然還在這裏跟她玩欲擒故縱。
孟柏聞言,立馬改口道,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還是算了,下次吧,我這張臉現在太有礙雅觀了。”
“人家是婚宴,還下次呢。”
“那可說不準。”心中那塊大石頭落了地,孟柏的心情頓時輕快起來,又有閑心關注別的事了。
“洛傾城回來了嗎?”
聽到洛傾城的名字,孟白立刻想起剛才的事,頓時來了興致將剛剛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孟柏,儼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說道最後,孟白狀作無意的樣子感歎到
“……想必這回過去,應該能夠看到一場好戲了,不過可惜了,你是看不到了。”
她說完,又偷偷拿眼看著孟柏。想從這人的臉上找到一絲心虛。
但可惜的是,她失敗了。對方聽完自己的話後,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
“沒關係,你替我去看也是一樣的。”
孟白絕倒。
她忽的伸手將孟柏臉上的膏藥撕了下來“行了,又不是很嚴重,貼著這個幹什麽。你如果真的不想去,跟我說就好了,何必在我麵前玩這苦肉計,我……唔……”
孟白沒說完的話,全都被一個充滿藥香的吻給吞沒了。
良久,孟柏才將她放開,深邃的眼睛緊緊的望著她
“我想去,但是我不能,我不能讓你背負上奇怪的罵名。”
孟白被這突然的襲擊搞的頭昏腦脹,但孟柏的話如同一盆涼水,將她澆醒了。
她有些不屑的說道“我可是孟家大小姐,誰敢罵我。”
“就因為你是孟家大小姐。”孟柏說道。“所以我不能去,這段時間,圍繞在孟家身上的事已經夠多了,我和你一同出席,對於目前的局麵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聽著孟柏的話,孟白微微的沉默了。
跟孟箐不同,孟白清楚的知道眼下的孟家並沒有表麵上的太平。
當初孟箐將孟術幫助風盛造假的事曝光出來後,已經引起了玉裂州委員會的注意。
而且,他們很可能已經知道有關‘火種’這件事。
如今的孟家已經騎虎難下,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成為興城滕家和委員會之間博弈的犧牲品。
而杜風岐便是其中最關鍵的因素。
想到這一點,孟白的心頓時有些悶悶的。
而這時候,她又聽到孟柏說道“等我親眼看到那個男人的下場後,我便去興城。你放心,終有一日,我會以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你的身邊。”
若是往日聽到這樣的話,孟白定是高興不已,但現在她隻能壓製住自己的心中的驚慌失措,暗自祈禱自己能夠早點想到應對之法出來。
孟柏最終還是沒有跟著孟白前去。
次日一早,孟白便在幾道關切的眼神中,踏上了前往興城的路。
因為孟術未歸,所以孟箐得留在公司處理事務。而孟家除了他們父女三人外,再無旁支,有個孟柏,但他卻不肯去。因此,最後隻有孟白一人走了。
她走後沒多久,孟箐便找到了孟柏,說道“時間已經幫你定好了,後天下午三點鍾。”
彼時的孟柏一如既往,拿著一本小說看得眼淚汪汪的。就連聽到孟箐的話,也沒將頭抬起來“我知道了,多謝了。”
孟箐卻沒有馬上要離開的意思,她在孟柏的對麵坐了下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把印記割掉,既然選擇了你,那就說明,姐姐她從來不會在意這些。”
“哼。”這聲冷哼似乎是從孟柏的胸膛深處發出的,帶著濃濃的不屑。他將視線從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移開,看了一眼孟箐,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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