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回
此言一出,屋內眾人都微微愣了愣,似乎沒有料到木政會是如此反應。
[木政哥。]孟白在心頭微微歎息一聲。
而孟柏則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一如之前,一語不發。
洛傾城咳嗽一聲“好了,等我師弟和師妹過來,就可以開始了。但在這之前,我有幾點想跟你們說一下……”
接著洛傾城便一板一眼的跟他們說了可能會出現的狀況,頗有點,大型手術前,讓家屬簽署意見書的架勢。
……
不久後。
海城,廢棄的礦場外。
這是孟柏曾經進入桃源之鄉的地點,現如今已經變了模樣。
整個廢棄礦場被人為的分隔成兩個部分,上麵多了許多的小型帳篷。
其中最靠裏麵帳篷上都豎著一些黑底紅花的旗幟,這是委員軍的軍旗。
而靠近外圍的地方,上麵樹立著代表著禁衛員的紅底黑花的軍旗。
正午時分,天空中的驕陽如同一台永無止盡的製熱機,朝著四麵八方放射著它的熱能。
帳篷內,年輕的禁衛員擦了擦自己的汗,聽著手下的人匯報著附近的情況。
今天的匯報內容跟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聽罷,禁衛員首領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下去。
一旁的人有些好奇
“長官,這裏不就是一個廢棄礦場嗎?咱們都在這裏守了大半個月了,到底是在這裏等什麽?”
對於下屬的疑惑,他並沒有為其解答的打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神情帶著商賈慣有的倨傲“讓你等著你就等著,不要多問。”
說著,他又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問道。
“那邊有動靜嗎?”
下屬答道“您說得是委員軍那邊嗎?屬下看過了,他們跟我們一樣,一直安靜的駐守在原地,沒有別的動靜。難不成,他們跟咱們一樣,在等同一個東西,”
首領一記眼刀橫來,那人很快沒了聲,他這才說道
“除了巡查附近的礦洞外,那邊也給我派兩個人去留意一下動靜。”
“可那是委員軍的人,我們……”下屬有些遲疑。
首領卻冷哼一聲“怕什麽,真出了事,有人頂著。”
下屬麵色一變,有些猶豫的應了聲。
隻是還沒等他將命令傳達下去,卻聽到委員軍那邊忽然傳來了撤退的消息。
他立即將消息報了上去,首領先是一驚,隨後在屋內發了一股沒有由頭的怒火
不久後,又出人意料的同樣傳出了撤退的消息。
隻是在他們撤退的過程中,之前的委員軍首領,悄悄的溜了出去,褪下紅色的禁衛員服飾,換上黑色的委員軍服裝,獨自一人離開了。
他離開的方向跟委員軍撤退的路線不同。
先不說禁衛員內部的混亂,另一邊在撤退的委員軍隊伍中,羅文元正對著滕介不停的抱怨
“三爺,你實在是太冒險了,怎麽能獨自一個人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呢。”
一旁的洛傾城適時的回應到“有我在,你還怕他出什麽意外不成。”
羅文元被嗆了個沒聲,有些支吾的說道“不是…少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至少應該把我帶著一起吧。”
滕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大大咧咧的說道
“行了,別在這裏跟我撒嬌了。要把你帶上,老爺子那邊怎麽辦,對了甫流那邊沒什麽意外吧。”
這說得也是,羅文元默默在心頭歎了一口氣。
事實上,滕介這回帶著他們前去桃源之鄉,是完全瞞著興城那邊出來的。
他心知自家父親對海城孟家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好感,為了這回的援救不出意外,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並沒有跟滕家說過。
而且,當初孟箐將從杜風岐得知的真相告知孟父後,孟術經過多方查證,也是私下偷偷聯絡了滕介,並未將此事擺到明麵上。
這也間接證明了孟父的打算,到現在這件事的知情人除了滕介和孟家人外,剩下的就隻有羅文元和被用來打掩護的秦甫流了。
“秦將官那邊很好。”羅文元說。
“那將我們已經回來的消息告訴他。”滕介說道。“讓他自己想辦法圓過去。
羅文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在專業人員的護衛下,他們很快便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在另一個車廂內,木政、孟箐、奧莉莎等人正默默待在裏麵。而除了他們之外,孟柏也赫然在列。
這是一輛小型房車,車廂內布置得很舒適,再加上司機技術很穩,坐在上麵的人猶如回到五星級大酒店一樣的享受。
——但這並不是他們幾人都守在這裏的主要原因。
他們之所以會守在此處,完全都是因為,孟白依舊沒醒。
在老詩仁兄妹以及洛傾城的合力幫助下,孟白的神魂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但不知為何,孟白並沒有立即醒過來。
好在老詩芙說這是正常現象隻要多加時日,必定會醒過來。
原本他們幾人是要等著孟白蘇醒了再出發,但考慮到桃源之鄉缺乏維持生命跡象的藥劑以及其他原因,他們還是帶著昏睡未醒的孟白從桃源之鄉出來了。
狹窄的車廂內,幾人或站或坐守在孟白的身邊。
“姐姐怎麽樣了?”
孟箐站在木政的身邊問道,這段時間,都是木政再隨時監控著孟白的身體狀況。
畢竟,這裏,也就隻有他一人有這樣的能力。
“她沒事。”木政收到。
那是自然的。
孟柏聞言輕輕的掃了一眼沉睡的孟白,興許是神魂歸位的影響。
現在的孟白雖然看起來再沉睡,但精神氣很好,臉頰和嘴唇就如玫瑰花一般嬌豔動人。
興許是看得太久,孟柏竟然眼前一花,瞧見對方那比蝶翼還要纖細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樣。
直到孟箐的驚呼聲響了起來,孟柏才發現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孟白已經輕輕的睜開了眼。
她的那雙美麗的杏眼中此刻蒙上了一層了懵懂的水汽,似乎還弄不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張了張口,在眾人熱烈的目光中,好半天才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支吾聲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