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男媳婦?
“乘坐前往樂城的航班c0667的旅客請注意,本次航班已經開始檢票,請持票的旅客有序檢票”
檢票口外,羅文元正跟一個穿著藍色兜帽衛衣的男人說著話。
“孟先生,那我就先送到這裏了。”
說話的人是羅文元,將手提的一個小包遞給了孟柏。
“您的行李已經托運了,這個包裏麵裝得是您的私人證件和銀行卡,聖米亞學院那裏已經打了招呼了,您過去就能直接入學了。”
他會出現在這裏,就代表滕介已經同意了這個瘋狂的做法。
原本滕介是想要動用自己的私人飛機將其直接送過去了,但孟柏卻不肯同意。
他便讓羅文元將其護送到距離最近的機場。
孟柏接過了手包,聽到孟白在自己心裏的碎碎念,輕聲道了謝。
“多謝了,羅先生還有”
他看向一旁穿著藍色運動衫的秦甫流。
“秦少官。”
他到底是跟著幹嘛來了?
秦甫流是在他們出發之時遇到了,聽到羅文元要送孟柏去機場後,便厚著臉皮跟了上來的。
秦甫流臉上絲毫沒有尷尬的模樣,將對方的感謝接受得心安理得,也看向了他,突然來了句“我們以後還能見麵嗎?”
這是!?
孟白總感覺自己好像打開了奇怪的閥門,以前她曾經在淩雨經常看的故事讀本裏麵見過這樣的情節。
快看秦少官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執手相看淚眼,兩人都無語凝噎,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
不行!孟柏你可要冷靜啊,秦少官是家中獨子,秦家人是不會認同你做他們家的男媳婦的。
最多做個玩物。
孟柏無視心中人那混沌的思想,平靜的說道“日後應該有機會,那我走了。”
望著對方的身影漸漸遠去,秦甫流感覺自己的心滿滿的掏空了,隨後他感覺到了一種比悲傷更難以言表的憤怒。
虧他還把滕三當兄弟,可他居然連有這樣一個漂亮的表妹存在都不肯告訴他。
不行,這口惡氣必須得出了。
自打孟柏成功取得滕介的信任後,在秦甫流心中,就認定了孟柏是個有些愛中性裝扮的小姑娘了。
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太過於匪夷所思,滕孟兩人都一直沒有將它告訴別人。
而在孟柏登機後不久,一架飛機落到了瑞金巷的機場內。
沒多久,一個染著銀發,穿著潮流的陽光少年郎踏在了瑞金巷的土地之上。
少年拖著米色拉杆箱,環顧四周,看著熟悉的景象,唇角微揚。
白白,我回來了。
昨夜一場秋雨過後,氣溫開始驟降。
孟箐打開窗,看著窗外。
小花園裏麵,園丁正忙著收拾因為昨夜的冷雨弄出的一地狼藉。
靠近窗邊是一顆非常大的桂花樹,樹上已經綴滿了黃色的小花。
她的姐姐孟白一向喜歡這種張揚的香味和絢麗的色彩。
所以每回到了桂花開的時候,她都會趴在樹下的吊籃裏,往往一待就是一整天。
“二小姐,該去課堂了。”
奧莉莎輕輕的敲了敲門,打斷了孟箐的回憶。
一回神,臉上已經掛滿了冰冷的淚水。
奧莉莎見她這模樣,出言教誨
“二小姐,已經說了很多次了。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武器。還望您能夠將這句話銘記於心。先生看到了,也會不高興的。”
“我知道了。”
扯了張紙,擦掉臉上的淚。
孟箐望著窗外的桂花樹“奧莉莎,去撿些桂花回來做桂花蜜吧,姐姐最喜歡了。”
“二小姐!”奧莉莎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還請您的心思能夠用在正途上,若是兩個月後的複試,你還不能通過委員會的測試,你就會失去孟家繼承人的身份,這意味這什麽,您應該比我清楚。”
遭到斥責的孟箐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可是,不管我怎麽努力,我也是比不上姐姐的。我就是不如姐姐,這是外界公認的。”
奧莉莎默默的看著她,眼中一片淡漠。
孟箐仿佛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心中猛地一跳。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嗎?不不應該。
“我會幫你取消上午的課程,還請你快點平複好你的心情吧,孟家目前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了。”
說完上麵的話,奧莉莎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說什麽唯一的指望
孟箐捂住嘴,身體無力的隨著牆壁滑下。
其實都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吧。
我是樣樣都比不上姐姐,可要是當初爸爸花在姐姐身上的心思能分給我一點,也不至於會到這點地步。
都是你們的錯。
全部都是你們的錯。
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在地毯上暈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圓點。
幾個月之前,在杜風岐的鼓動之下。
孟箐的確是抱著一副大展宏圖,讓所有都對她刮目相看,讓世人知道孟家的小女兒是同樣不輸給大女兒的精英這樣的念頭的。
但很快,現實就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沒能通過商業委員會的入職測試,考慮到孟箐的情況,委員會放低了標準,僅僅是以一般職員的標準來考核。
但就算是這樣,孟箐的成績還是不合格。
能力值遠遠低於最低標準。
她到現在都無法忘記,告知自己結果時,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還有孟術那失望的神情。
他們並沒有用惡毒的語言在後麵辱罵,反而是一副關心的模樣。
“這個結果也不奇怪。”
“畢竟姐姐優秀太優秀,妹妹平庸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這樣的安慰與關心,遠比謾罵和譏諷更傷人。
她哭著找到了那個男人,不過對方卻一副早料到的模樣,一如既往的用著溫柔的語氣勸她放棄繼承。
杜風岐的話成了壓倒孟箐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渾渾噩噩過了幾個月。
而剛剛奧莉莎的眼神,讓她的心靈更加扭曲,她已經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落到這個地步。
她隻願意去相信,她是被孟爸爸的冷漠和孟白的高壓給害了。
這樣沒用的我,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惋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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