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道和會
廳長降為房長,往往就是這麽出乎意料。
寂靜的夜,房內春光燦爛。
而此時的外界卻是風起雲湧,暗流洶湧。
張弘毅失蹤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張氏集團的核心成員、張家族人第一時間派人四下找尋張弘毅的下落,火急火燎。其他各方人馬也是四處探聽消息,確認消息的準確性。
這一晚上,各種會議頻頻展開。
而灣兒區的一棟大豪宅外,四輛車呼嘯而來,停在了豪宅的大門外,四個人急忙忙從車上下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即一同邁步走進了大宅子之中。
“各位,你們大晚上不睡覺,來這裏究竟有什麽要緊事?”
宅內的大廳,一穿著黑色道袍款式中年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坐姿霸氣不凡。
中年人也是長得一臉威嚴,飽滿的天庭、炯炯有神的眸子,氣壯如牛,整個人精氣神十足,狀態遠比十幾歲的青年都要好上很多。
他是港島道和會的創始人、道和會會長索修遠,港島風水界第一人,擅長星象、風水、推命法,又精通奇門遁甲等,地位尊貴,受人推崇。
在港島上,他的話相當的有分量,他說一,沒有幾人敢說二。
剛剛四人都是道和會的核心成員,分別是靳順、桑邢、唐窪、汪言,幾人都是身懷絕技的風水大師,看相、風水、布陣等,皆有涉及。
“索會長,你聽說沒有,張弘毅失蹤了。”
惠善堂的師傅,一頭精短白發的靳順開口說道。在這些人裏麵,靳順的年齡最高,已六十有餘。這些年在港島替人探風水穴位,賺了不少的錢。
“剛剛我還幫他算了一卦,是凶卦。由此看來,姓張的怕是凶多吉少咯。”慈心齋的桑邢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也替他算了一卦,也是凶卦。”濃眉大眼,看起來一點沒有大師模樣的汪言連忙附和道。
至於一身唐裝,在這些人裏最像風水大師的唐窪則是頻頻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早有消息說張弘毅失蹤了。”索修遠輕輕點頭,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旋即放下茶杯,眼皮子微微一抬,又說道:“不過,張弘毅是生是死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雖說吧,張弘毅每年都有給我們道和會不少的投資,可就算沒有了他,道和會依舊每天都有人送錢上門錢給我們拿。他是生是死,我不關心。”
此時的索修遠心中頗有些不悅,隻是沒有表露出來。
大晚上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這群人把他叫起來就為了說這件事情,索修遠心中自是不滿。
他張弘毅死不死的,跟我索修遠有什麽關係?
錢我照賺,就算沒了張弘毅,不還有劉弘毅,李宏毅上門給我送錢?
就憑他的本事,真不愁賺不到錢。
倒是這群隻會一丁點皮毛把戲的蠢貨。算卦?真正的算卦之術,在場四個人不都是些粗淺皮毛?拿這種手段去騙騙外行還行,居然還拿到自己的麵前班門弄斧裝模作樣了。
要不是需要同行襯托,索修遠完全可以讓他們都丟了這碗飯。
“索會長,你是不是忘了,張弘毅前段日子可是承諾給我們三億的,現在他死了,這三億豈不是泡湯了?”桑邢苦笑著提醒道。
那可是三億,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現在張弘毅死了,這筆錢怕是要沒了。這叫桑邢等人如何不急?
索修遠被這麽一提醒,方才想起這茬來,神情不由得一愣。
就在不久前張弘毅主動來找他談一筆買賣,還承諾事成之後給道和會三億元,而且隻要幫他辦得漂亮了,往後每年給道和會的錢會加三倍,也就是一千萬變三千萬。
現在錢沒到手,張弘毅人沒了。
這間接就損失了一大筆錢了。
想到這,索修遠也是覺得可惜,但是仔細一想,現在人都死了,說這些有什麽用?
“沒了就沒了,人都死了,急有什麽用?別說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就算知道了,難道我們還要給姓張的報仇?”索修遠淡淡的說道。
聞言,靳順、桑邢、汪言和唐窪四人麵麵相覷,隻得苦笑。
“你們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索修遠看了幾人一眼,說道:“要是沒有其他事情,都趕緊回去休息吧。”
“索會長,張弘毅的死,其實是有風聲……據說是內陸寧城那位秦大師做的……”桑邢見索修遠有點下逐客令的意思,連忙小聲著說道。
“最近風頭正盛的武道第一任秦無敵?”聞言,索修遠微微蹙眉。
“是他。”靳順等人都點了點頭。
在這時,一直坐在索修遠旁邊的青年不禁冷哼道:“秦無敵這人一向目中無人,到處惹是生非,沒想到還從內陸搞事情搞到港島來了。”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種道山武天師的得意弟子吳道中。
在昆侖山時,秦升就當眾令他出糗,折損他的名聲,那時起,他一直耿耿於懷,對秦升頗為厭恨。
“是啊,誰都知道秦無敵囂張跋扈,自以為是了,沒想到他竟然跑到港島來了……”
不等桑邢發表完言論,索修遠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是他做的,那也跟我們沒關係。我們一向與內陸的武道的圈子井水不犯河水的,總不能為了一個外人去挑起沒必要的戰火吧。”
“其實我還聽到了一個消息。”汪言頓了頓,繼續說道:“殺袁濤的凶手就是秦無敵。當時有監控拍攝到袁濤死的地方,出現過秦無敵的身影。”
“袁濤可是我們道和會的人,這些年來也幫了會內不少的忙。索會長,要是袁濤真是被秦無敵殺的,我們是不是該幫他討個公道啊?”桑邢說道。
“誰都知道袁濤是我們道和會的人,現在他死了,我們要是不查出殺他的人,並且討個說法的話,也不知道外麵的人會怎麽說我們道和會。”汪言連連點頭。
“我看我們是必須要揪出殺袁濤那個人,為他討個公道。索會長,你是會長,這件事情該怎麽辦,你說的算。”靳順也是讚同地說道。
其實要替袁濤報仇是幌子,實際上就是這幾個人小肚雞腸,認定了是秦升斷了他們的財路,害得他們損失即將到手的一大筆錢,便想著狠狠出這一口惡氣。